一路上,蕭云龍顯得極為的心急火燎,他很清楚藍梅這種病癥發作時所要承擔的痛楚是何等劇烈,如若得不到迅速的緩解與開導,將會讓她陷入到一種瘋狂的狀態中,那可就很麻煩了。
最關鍵的,上次藍梅自身的病癥發作的時候蕭云龍在場,因此他可以幫助得到藍梅,讓她擺脫藥物的依賴。這一次藍梅再度發作,在他趕到之前,倘若藍梅忍受不住那種痛楚而用藥,那可以說是前功盡棄了。
蕭云龍只希望藍梅自身的意志力能夠堅定一些,能夠堅持到他趕過去。
轟隆。
蕭云龍騎著的怪獸發動機轟鳴而起,排氣管上噴薄出了熾盛的尾焰,他也將車速開到了最大,朝著紅梅山莊方向疾駛而去。
原本至少需要大半個小時的路程,蕭云龍只需要十分鐘左右就趕到了,他驅車駛入了紅梅山莊,發覺山莊內的門口是打開著的,不過紅梅山莊里面卻是空無一人。看來紅梅山莊唯有在承接舉辦宴會的時候才會將相關的服務人員請過來。
平常的時候,整座紅梅山莊是空無一人的,唯有藍梅獨自一人居住于此。
紅梅山莊的門口打開,這像是藍梅特意而為,應該是她在與蕭云龍通電話的時候留的門,以便于蕭云龍趕到之后能夠直接入內。
蕭云龍在紅梅山莊的前院停下車,他快步沖入了紅梅山莊內,走到了后院,沿著后院那條廊道一直朝前快步走著。
“嗯,,我好難受,我頭好疼…啊。。”
就在蕭云龍走到廊道盡頭的那種三層小樓面前的時候,他聽到了從里面傳遞而來的一聲聲內蘊著痛苦不已的嘶啞叫聲。
“梅姐。”
蕭云龍臉色一動,他聽得出來那是藍梅的聲音,他一個箭步沖入了這棟小樓內,便是看到了藍梅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的雙手正在揪著自己的頭發,臉色顯得極度的蒼白,眼中的目光更是空洞無主,一顆顆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滴落而下,身上穿著一件居家服隨著她那劇烈擺動的嬌軀而褶皺著。
蕭云龍急忙跑過去,他伸手按住了藍梅的雙臂,柔聲說道:“梅姐,我就在這里,我過來了。你別害怕,我就在你身邊。梅姐,你聽得到我說話嗎,不要害怕過往的事情,你先讓自己的精神放松下來,你一定會沒事的。”
蕭云龍說話間伸手按住了藍梅頭頂上的幾處要穴,他凝聚自身的力勁一點一滴的輸送入內,以此來緩解藍梅那極度緊繃著的精神狀態,同時他口中不斷地說著話,分散藍梅的注意力,幫助她擺脫那種緊張惶恐的情緒。
藍梅的神志已經趨向于昏迷,腦海中一片空白,那種宛如針扎般的刺疼感覺從她的頭頂蔓延全身,讓她痛不欲生,渾身都在冒冷汗。不過她仍然是殘留著一絲的理智,因此她知道蕭云龍已經過來了,正在她的身邊,正在幫助她穩定她自身的病癥。
或許正是這樣的原因,她的情緒逐漸的冷靜了下來,高度緊繃的精神得到了一絲的緩解。然而她那種病癥發作之下腦袋刺疼之感仍舊是無法緩解,這讓她感覺到痛苦萬分,身體仍舊是劇烈的掙扎著。
蕭云龍只有用力的控制住她的雙手,不讓她亂動,同時通過話語來進行開導,讓她那緊繃的精神得到緩解。
“我好痛苦,我好難受…血,我、我又見到血了,我好害怕…”
藍梅開口嘶喊著,她銀牙緊咬,一張原本美麗絕麗的玉臉變得極度的蒼白,眼眸中有著晶瑩的淚花浮現,讓人看著都要感到心疼。
“梅姐,別怕,我就在你身邊。無論是誰都傷害不到你,別怕。”蕭云龍沉聲說著,他繼續說道,“梅姐,你冷靜下來。想象一下你正在渡過一個美妙的夜晚,燭光、海洋、沙灘,你正在享受著這美好的一切…”
蕭云龍那仿佛帶著魔性的話語,慢慢地開導之下,倒也是讓藍梅那原本緊繃著的情緒得到了極大的緩解。但這種緩解只是暫時的,一會兒之后她又要劇烈的掙扎起來。
到最后,蕭云龍唯有用力的抱住了她的身體,唯有如此才能制止她的劇烈掙扎,才能讓她的情緒逐漸的平息下來。
藍梅本身就是一個極度成熟的女人,她的身體宛如那掛立枝頭熟透了的水蜜桃,散發著誘人的清香,因此蕭云龍如此的緊抱之下,自然也是感受得到來自于藍梅那嬌軀玉體的柔軟之感。不過蕭云龍并未有任何的遐思,他只想幫助藍梅渡過這一次的難關。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大半個小時,之后藍梅才徹底的平靜下來。
蕭云龍嘗試性的松開手,看到藍梅已經不再劇烈的掙扎著,她雙眸仍是緊閉,呼吸仍是顯得無比急促,身上穿著的衣服都要被冒出來的冷汗浸濕了,急促的呼吸下帶動起了她那峰巒疊起的嬌軀曲線,極為的動蕩人心。
“梅姐,梅姐,,”
蕭云龍叫喚了兩聲。
“嗯,,”
藍梅輕聲的應了應,到最后她那覆蓋而下的修長眼睫毛輕輕顫動,雙眸緩緩睜開,眼中帶著一絲迷茫之意。
“梅姐,你先喝杯水吧。”蕭云龍已經接過來一杯溫開水,他將藍梅扶了起來,將這杯水遞給了她。
藍梅由于不斷地冒冷汗,她還真的是感覺到口渴,接過蕭云龍遞過來的水,她一口氣喝完,這才感覺好了點。
“梅姐,這一次你又不需要借助藥物,而能夠穩定住發作的病情。”蕭云龍說道。
藍梅的腦袋已經逐漸的恢復清明,她深吸口氣,說道:“蕭云龍,真的是要謝謝你。你又幫了我一次。加上上一次,這已經是我第二次不需要借助藥物來控制住自己的病情了。我真的很高興。”
“梅姐,我能幫得了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這只是治標不治本,你這個病癥倘若得不到徹底的根治,那也是不行的。”蕭云龍說道。
藍梅臉色黯然而起,她說道:“那、那你說我要怎么做才能根治自己的病情,”
蕭云龍眼中那雙深邃的目光盯住了藍梅,他說道:“梅姐,誠如我上次跟你說的,你需要將引起你這種精神病癥的原因告訴我,我才知道怎么去幫你。你需要去面對曾經發生的事情,你不妨把我當成你的醫生,將你的病因傾述出來,這樣或許會好很多。”
“我、我,,”
藍梅開口囁嚅,臉色顯得有些為難,又有些不愿去面對。
“怎么,到現在你都還不敢去面對以前的事情嗎,你要是不敢去面對,那你永遠都走不出心中的陰影。也就無法擺脫你目前的病癥困擾。”蕭云龍說道。
藍梅一口晶瑩的貝齒緊咬口唇,都要咬出血來了,末了她眼眸中閃過一絲堅毅之色,她說道:“我、我跟你說出來…也許如同你所說的那樣,說出來了或許會好很多。”
“大概八年前,我并不在江海市,而是在云貴的一座小城市。那時候我才二十三歲,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后來我經人介紹,嫁給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比我大了五歲,一番接觸下來,覺得他也挺好,人也很老實。加上我父母家人也挺贊成,我就跟他結婚了,誰知,,”說到這,藍梅語氣一頓,眼中開始流露出一絲極度的惶恐驚怕之意。
也許這段回憶對她來說太痛苦了,以至于重提此事,她的嬌軀都開始輕輕顫抖,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
蕭云龍伸手握住了藍梅發顫的手掌心,輕聲說道:“梅姐,別怕,有我在。你心中越是害怕,越是無法去面對。說出來吧,把你的心病都說出來。”
“謝謝。”藍梅說著,被蕭云龍如此的握著,這讓她感受到了其間傳來的一股力量,讓她鼓起勇氣去面對往昔之事,她繼續說道,“誰知婚后卻是我的一個噩夢的開始。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根本不能行男女之事,他無法跟正常男人一樣的。我讓他去醫院檢查醫治,他不肯起,他還說我看不起他。慢慢地,他的內心完全扭曲,就像是一個惡魔般的恐怖。”
“他不能行男女之事,他就開始折磨我的身體。他到晚上的時候就拿著皮鞭、皮帶這些抽打我,甚至還拿著刀片來劃我,通過對我的這種身體折磨來滿足他的。久而久之,他已經變得病態,他唯有通過對我上鞭打折磨來獲得快感。”藍梅說道這里聲音已經哽咽,眼眸中浮現出淚花,她繼續說道,“我忍受不了他的折磨,我提出離婚,他不肯。他威脅我說,我要是膽敢離婚,他就去殺我全家。”
“當時我真的好害怕,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由于他不能行男女之事,他總是懷疑我在外面有別的男人。他就開始跟蹤我,到最后他也不去上班了,他就上下班跟著我,一天24小時一直盯著我。晚上回去了還要受到他的折磨,我那時候都快要瘋了,精神已經開始恍惚…嗚嗚嗚。”
說著說著,藍梅禁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她轉身趴在蕭云龍的肩頭上,放聲哭著,像是要將這多年來的委屈都給哭出來。
聽著藍梅這些話,蕭云龍眼中寒芒閃動,雙拳握著,有股說不出來的怒火在升騰。
他真的是沒有想到這個世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病態的男人,簡直是不可理喻,讓人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