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正在過江堂堂口的一個辦公室內忙著孟過江給他交代的任務,冷不防的,他手機響起,收到了孟過江手機號發過來的一條短信。
“堂主找我過去有什么事?”
劉毅詫異了聲,他并未有任何的起疑,他想著的是孟過江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他,所以需要他過去一趟。
劉毅起身,朝著后院走了過去,看到后院那三層小樓一樓大廳開著燈,想必孟堂主正在里面等自己。
“堂主,找我過來有什么事?”
劉毅推開了一樓大廳的門口,走進去后開口問著。
他話剛落音,猛然間從門口的側面赫然有著一只手臂伸了出去,直接鉗住了他的咽喉,他一句聲音都發不出來,一陣窒息之感傳遞全身。
劉毅心中大駭,他想要奮起抵抗,可從虛空中伸出來的那雙宛如死神的手握著他的腦袋直接朝著后面一擰!
咔嚓!
一聲刺耳無比的聲音驟然響起,竟是看到劉毅的正臉直接被硬生生的擰到了他的身后,這個景象極為的可怖,讓人看了足以夜間做噩夢。
至此,蕭云龍這才閃身而出,將已經斷氣的劉毅尸體緩緩地平放在地,他將門口關上,這一切未曾驚動到任何人。
蕭云龍看著孟過江與劉毅的尸體,眼中的目光仍舊是平靜得沒有絲毫波瀾,臉上更是不曾有任何的憐憫之情。нéíуапGě
已更新 這兩人身為過江堂的一號跟二號人物,雙手上早已經沾滿了血腥,而且還是一些無辜平民百姓之血!
過江堂能夠如此迅速的竄起來本身就充滿了血腥與殘忍,欺男霸女、殺人放火以及地下各種違法交易是常事。
因此,殺了孟過江與劉毅,蕭云龍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再說這件事上已經不能私了,今晚即便是放過孟過江與劉毅,他們非但不會感激,日后還會想方設法的在背后伺機捅你一刀,倒不如就此除掉一了百了。
蕭云龍不急于離去,他將現場所有的痕跡全都抹掉。
而后他查看了整個三層小樓,確認沒有安裝任何的監控錄像,他這才放心下來。
蕭云龍走到洗手間,擰開水龍頭,伸手在水龍頭下清洗了一番。他的雙手涂上了白蠟,有了這層依附在雙手指紋表面上的白蠟,他自身的指紋不會留下半點。
洗完了手,蕭云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他本以為回來江海市之后能夠告別以前的生活,不需要再去打斗,更不需要去殺人,可以就此過上一段平靜的生活。
不曾想,他剛回來兩天的時間,就已經行動殺人了。
看來,無論在什么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紛爭,就會有戰斗。
倘若,這個繁華的大都市就是一個戰場,那就戰吧!
魔王一怒,血流成河,殺他一個昏天暗地!
威勢從來不是別人給的,而是殺出來的!
江海市第一人民醫院。
蕭云龍返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左右,他來到了吳小寶所在的病房,推門走進去。看到吳小寶已經睡了,高云仍是守在床邊上。
看到蕭云龍回來,高云連忙站起身,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蕭云龍,發覺蕭云龍跟離開之前一模一樣,未曾有半點變化,他旋即問道:“蕭教官,你去哪兒了?”
“沒去哪。就是出去透了透氣。”蕭云龍淡然一笑,他看著吳小寶,說道,“小寶已經睡了?”
“他也是太累了,再說有傷在身,早點休息也好。”高云說道。
蕭云龍點了點頭,掏出根煙遞給高云,跟他一塊抽了一會。
蕭云龍當然不會將他今晚行動之事跟高云說起,他抽著煙,臉色很平靜,對他而言,今晚殺兩個人實在是太尋常不過。
他并非是一個嗜殺之人,但對于自己的敵人,他從來不會手軟。
再則,孟過江這一類人,雙手也不知道沾滿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殺一個嫌少,殺一雙也不嫌多。
高云憑著直覺心知蕭云龍肯定是出去辦事了,他并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看得出來蕭云龍對吳小寶被打傷之事極為關照,這讓他心頭泛起暖意。
一根煙抽完,高云看了眼時間,說道:“蕭教官,要不你就先回去吧。今晚我守在這里就行了。半夜小寶醒了,他想要吃點什么喝點什么,我照顧著就行。這點事用不著兩個人留在這里。”
“好!高云,那就麻煩你了。”蕭云龍說道。
高云一笑,說道:“蕭教官你客氣了。我是保安部的隊長,保安部的人就是我弟兄,這談不上什么麻煩。”
“那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蕭云龍說著,又叮囑了高云幾聲,這才離開。
蕭家大宅。
蕭云龍打車回來,他有大鐵門的鑰匙,打開了鐵門走了進去。
已經是深夜,蕭家上下想必已經入睡了。
蕭云龍走進大廳里面,竟是看到蕭家書房的燈仍是亮著,接著看到蕭萬軍推開書房門口走了進來,他看著蕭云龍,說道:“云龍,你回來了。”
“這么晚了你還沒睡?”蕭云龍問著。
“你還沒回來,有點不放心。我也就是想問問明月公司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蕭萬軍問著。
“秦氏集團一個保安被人打傷了,臂骨、腿骨跟胸骨多處折斷。并無性命之憂,正在醫院中住院治療。”蕭云龍如實說道。
“骨折了?”蕭萬軍皺了皺眉,開口問著。
蕭云龍點了點頭,說道:“出手的人手段極為陰狠,不僅多處骨折,他還受到了極重的內傷。”
“云龍你隨我來。”蕭萬軍說著。
蕭云龍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蕭萬軍走進了書房里面。
蕭萬軍坐在書桌前,他拿起紙跟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了一個中草藥方,看向蕭云龍說道:“聽說你擔任秦氏集團保安部的教官,想必你也很關心那個受傷保安的情況。明天你將那個保安接到蕭家武館中調養,吳翔他們一直都在哪兒。蕭家武館有續骨膏,武館中切磋比試經常有被打傷骨折的情況發生,因此武館內一直備有續骨膏。這是一則藥方,對于治療內傷有著莫大功效。你把那個保安接到蕭家武館,拿著這個藥方給吳翔,他去抓幾副藥回來,內服這方重要,外涂續骨膏,他的傷勢很快就好了。比起在醫院調養的速度都要快上一倍,并且這個辦法能夠治標治本,不留后患。”
頓了頓,蕭萬軍又笑著說道:“要論開刀動手術等其他方面,西醫的確是比中醫強得多,有著中醫不可企及的優勢;不過要論治療內傷,續骨接筋,調養身體這些方面,西醫是遠遠不及中醫的。我們蕭家是傳承下來的武道世家,自古武與醫就不分家,是以蕭家中也有不少中醫古籍,有空你可以學一學,是有益處的。”
說著,蕭萬軍將那方寫好的藥方遞給了蕭云龍,說道:“拿去吧,明天一早你就把那個保安接去蕭家武館。”
蕭云龍接過了蕭萬軍遞過來的藥方,于微黃的燈光下看著蕭萬軍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也看得出他眼中流露而出的那抹老邁之意,更重要的他真切的感覺得到一個父親對自己兒子的那份赤誠之心與厚重如山的愛。
父愛如山,亙古不變。
那一刻,蕭云龍頓感身體內的血液變得滾燙熾熱起來,那是一種血濃于血的親情的撞擊,那是一種他身體內流淌著的蕭家男兒血液的沸騰。
眼前這個兩鬢斑白,臉色也蒼白,可卻對他一直以來都包容與關愛的老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父、父親,謝謝!”
蕭云龍心中一熱,他開口,終于是忍不住說出了那兩個字。
蕭萬軍的身軀猛地一震,他那雙原本平穩的手陡然間顫動了起來,他驀地抬眼緊盯著蕭云龍,唇角微微顫動,他不可置信的說道:“云龍,你、你剛才喊我什么?”
“父親!”
蕭云龍開口,他的聲音清晰,語氣平穩。
“哈哈——”
蕭萬軍忍不住大笑而起,笑著笑著,他眼角猛地一陣濕潤起來,他眨了眨眼,說道:“好,好,為父真是太高興了。”
蕭萬軍朗聲笑著,整個人看上去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般,臉色也紅潤起來了。
蕭云龍一怔,沒想到他不過是喊出口的簡簡單單的“父親”二字就能夠讓蕭萬軍如此的高興,如此的激動。
“云龍,時候不早了,你回房間休息吧。”蕭萬軍頓了頓,笑著說道。
“好,你也早點休息。”蕭云龍點頭,他走出了書房。
蕭云龍離去后,蕭萬軍將書桌上那張合影的相框拿了起來,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在相框上那個溫順秀麗的女人身上輕輕地撫摸著,兩行老淚順著他的眼眶滑落而下,他又是笑又是愧疚的說道:“莫靈,我們的兒子終于叫我一聲父親了!我蕭萬軍有生之年能夠聽到云龍叫的這一聲父親,死而無憾啊!莫靈,是我對不起,未能保護好你們母子…往后,我絕不會讓這樣的悲劇在云龍身上重演,我知道你的心思,希望云龍能夠平靜幸福的生活著,我一定會滿足你這個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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