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城,天牢之中。
秦子白被鐵鏈鎖住,全身是血,無數鞭痕,極為虛弱。
數日前,第一次被將臣重創,已經有傷在身了,后來與暗衛統領對戰,也是兩敗俱傷,虛弱的都動不了了。
當時,常明要帶走墨亦客,也曾說要帶走自己,但,自己乃是大元之臣,怎么可以向這群逆賊低頭?
秦子白走了,可是,剛回到府上沒一會,大乾大軍就沖入府中,頓時,再度陷入混戰,本來就重創之身,哪里是將臣的對手?轉眼被拿住了。
“讓我臣服你們?哈哈哈哈,笑話!”秦子白虛弱中吐出一口血痰,一臉不甘。
但,此刻大都城,近乎已經被大乾軍隊控制了,到處都是大乾軍隊,如今被封了修為,卻又有誰能救自己?
“呵呵,秦子白,大帥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傲天侯可是交代過了,不用在意你的死活,我勸你,還是乖乖降了大帥,等下次傲天侯再派人來,或許就是你的死期了!”一個獄卒冷笑道。
“呸!”秦子白吐了口血痰。
“呵,你還以為是當初,大元的大帥嗎?哈哈哈,如今,你就是一條狗而已,我想怎么對你,就怎么對你,你還敢吐我,找死!”那獄卒眼睛一瞪。
說著那獄卒舉著鞭子,就要抽打秦子白。
“咚咚咚……!”
天牢之外,頓時傳來一陣腳步之聲。
“哈哈哈,看到沒,你死定了!”那獄卒一鞭子就要抽下。
“混賬!”天牢口傳來一聲怒喝。
“轟!”
一塊石頭似乎被踢來,瞬間撞在獄卒身上。
“噗!”
獄卒一口鮮血噴出,被石子撞飛到墻上。
嘩啦啦,一大群人快速涌入天牢之中。
“誰,誰……!”獄卒吐血中,面露猙獰之色。
卻看到自己的上司走了過來。
“大人,怎么…!”那獄卒驚訝道。
“閉嘴,滾一邊去!”那上司瞪眼道。
那上司此刻,對于來人也是極為恭敬,卻是司馬長空親自前來。
伴隨司馬長空的,還有大瀚錦衣衛指揮使,蒙泰。
眾人走到秦子白面前。
“是誰,將秦子白打成這樣的?”司馬長空眼睛一瞪。
說著,眼睛瞪向那獄卒的上司。
“卑職不知道,真不知道,是他,那獄卒。混賬,誰讓你打秦子白的?”那上司瞪眼看向吐血中的獄卒。
“大人,不是你讓我…!”那獄卒害怕道。
司馬長空頓時看向那上司。
那上司臉色一變:“混賬,你敢誣蔑我?”
那上司正要上去踢打獄卒,司馬長空冷聲道:“夠了,大帥讓你們關押秦子白,勸降秦子白,不是辱打秦子白,你們好大的膽子,大帥的話,都敢違背?”
“噗通!”
那上司和獄卒馬上跪下。
“司馬先生恕罪,是,是傲天侯讓我們…!”那上司恐懼道。
司馬長空可是龍神武身邊的紅人,司馬長空要怎么處置自己,根本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一旁蒙泰卻是沒有理會,而是走到秦子白面前,小心的松著鎖鏈。
“秦先生,在下大瀚錦衣衛指揮使,蒙泰,奉皇上之名,特來救你秦家一族!”蒙泰鄭重道。
“哈哈?古海?我不要他好心!”秦子白咬牙道。
“秦先生死,難道要讓秦云前輩的家業垮了嗎?秦家只你一脈香火,你想秦家到你這斷掉?”蒙泰也不惱,笑著道。
“哼,救我?古海救我?他不害我大元百姓,都是天大的恩賜了,還會救我?”秦子白冷聲道。
“秦先生,皇上為了救你,向大乾承諾,對于大元的所有城池,絕不出一兵一卒!只為換取秦大人一族!”蒙泰搖了搖頭道。
秦子白臉色一變:“你說什么?古海不對大元所有城池,出一兵一卒?這已經滅亡的大元,這唾手可得的城池,他不要?”
蒙泰點了點頭:“皇上此次前來大元,不是為了傷害大元百姓而來,而是為大瀚冤死的百姓,討還一個公道!”
秦子白露出一臉不信,看向司馬長空。
司馬長空苦笑的點了點頭。
秦子白臉色一陣難看。這一刻,蒙泰為秦子白解開鎖鏈,卻不再反抗。
“少主!”蒙泰身后還跟了一人。
“管家?你沒事?他們沒有為難你?”秦子白驚訝道。
卻是秦府管家。
“少主,本來,我等都打入死牢了,是蒙大人帶人將我們全部帶出來了,老奴不好,老家主的信,我沒來得及交給你,就…!”秦府管家苦澀道。
“我爹的信?你怎么不早給我?”秦子白眼睛一瞪。
“老家主交代,若是大元覆滅,才讓我交給你!”老管家苦笑著,遞出一份信函。
秦子白不顧傷勢馬上拆開,看了起來。
吾兒!
當你看到此信的時候,為父應該不在了,大元也不在了吧?呵,為父讓你做的事,你做到了嗎?
若是做到了,最后再答應為父一事。
追隨墨亦客身后,記得,一定要追隨墨亦客身后,否則,你將有滅頂之災。
我給你的遺物,不要輕易示人,好生研究!
在研究透徹之前,請答應為父,追隨墨亦客身后,他會保你的!
父親的手書,沒錯,上面有父親給自己的特殊記號,真的是父親給自己的。
“為什么?為什么?”秦子白茫然苦笑道。
“秦先生,秦家一族已經全部救出來了,在外面等候之中,你若無礙,請馬上跟我們離開,與皇上、與墨先生匯合!一起前往你父親墳墓之處。”蒙泰鄭重道。
蒙泰看著信函,微微苦澀。
“爹,我還能有什么滅頂之災啊?”蒙泰微微苦笑。
說話間,蒙泰在牢房中掃視了一圈,看到那獄卒的時候,那獄卒陡然一激靈。不過,秦子白根本沒有理會,而是目光轉了一圈,看到了墻角之處的竹杖。
那是父親給自己的遺物,難道父親口中的滅頂之災,就是因為這竹杖?
秦子白緩緩走了過去,將竹杖小心的抓在手中。
“秦先生,請!”蒙泰引路道。
秦子白神情木然的隨著眾人走了出去。
外界,有飛舟等候。
秦子白一族,被快速帶出了大都城,向著北方飛去。
大哉殿口。
龍傲天、龍神武雙眼微瞇的目送那飛舟離去。
“三叔,你說古海會不會出爾反爾?”龍傲天皺眉道。
“不會!”龍神武沉聲道。
大都城南,一片竹林之處。
此刻正站著一群身穿白色袍的男女,一個個踏在竹葉之巔,正面色復雜的看向遠處巨大的大都城。
為首一個美艷女子,約凡人三十歲左右,肌膚白如霜雪,白衣勾勒一身骨肉,似透著一股讓人無法自拔的魅意,有著一股別樣的成熟風情,好似望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柔媚。但,眼神之中,卻是泛著一股冰冷之色。
女子眉心一粒朱砂痣,讓其容貌看上去分外妖艷。
“巨子,看來我們好像錯過了什么,大都城?氣運云海崩潰,熙宇大帝死了!”身后一個白袍胸口繡著一個太極的男子皺眉道。
“大都城?婉兒那丫頭,就是在此處,與一個叫著古海的人相戀的?玄恩!”女子冷聲道。
先前那說話的太極男子玄恩,點了點頭:“不錯,我太上道弟子,分散四方,我已經詢問過了好幾個人,都指向這里,最終婉兒為古海而死,而古海,卻是為婉兒報仇了,巨子!”
女子雙眼微瞇:“與古海相戀?婉兒那丫頭,可是心高氣傲,能讓婉兒青睞,定有過人之處,但擾亂婉兒清修,該殺!”
“巨子,婉兒師侄,不知如今如何了?可還安好?”玄恩好奇道。
女子扭頭看了眼玄恩:“做好自己的事,不要管太多!”
“是!”玄恩臉色一陣難看,低頭應道。
“大元滅了?滅了也好,萬圣大會即將召開,我等代表萬壽道教參加,我太上道必須要拔得頭籌,一窺圣殿!”女子冷冷道。
“是,巨子放心,我太上道的《太上經》定然能力壓諸方圣道書經!”又一個白衣男子笑道。
女子點了點頭:“大乾圣上,其心不小,不可小覷!”
“是!”眾人應聲道。
秦子白的飛舟,很快與古海的飛舟匯合了。
秦子白養傷還需要一段時間,古海也沒用補天力為其療傷。
在秦云的一封書信下,秦子白也鄭重的拜在墨亦客門下,只是始終不肯拜在古海之下做臣。
“皇上,秦先生心中終有心結,待我慢慢化解吧!”墨亦客苦笑道。
古海卻是搖了搖頭:“不必了,秦子白既然愿意跟著你,那就跟著你吧,對你來說,暗箭易躲,明槍難防,他終究是中天宮,能幫你抵御一些危險。”
“是,多謝皇上體諒!”墨亦客笑道。
飛舟繼續向著大瀚飛行之中。
一個月后,飛舟已然進入了大瀚皇朝境內,向著朝歌廢墟的地方快速飛行之中。
這一日,古海和墨亦客依舊在對弈之中。
“皇上,到了,我們回來了!”頓時有官員興奮道。
古海、墨亦客頓時丟下棋子,一起看向甲板遠處,果然,已經到了朝歌城外,朝歌廢墟依舊,只是比走的時候,多了一物,九五島。
龐大至極的九五島,此刻穩穩的停在半空之中。
遠遠的,九五島上似乎有人看到了古海飛舟。
“是皇上回來了,皇上回朝了!”頓時九五島上傳了興奮的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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