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我怎么看你穿的這么別扭啊?”東廂房里,楚凡看著余薔薇直皺眉。
之前有楊老父子在場,他都沒好意思說,現在,東廂房里只有楚凡、娜塔莎、余薔薇三人,楚凡實在是忍不住了。
是,她掉水塘里,衣服都濕了,洗完澡沒什么衣服換,可你也不能隨便找身男人衣服穿吶?男式襯衫,男式褲衩,外面扎了條外套在腰上,弄得個跟小短裙似的,不倫不類。
讓楚凡不解的是,她明明沒穿內衣,可胸為什么沒有凸點?這不科學呀?最讓他無法容忍的是,這衣服是男式的,而楊老家里只有他一個老男人,那這衣服和褲衩的使用者除了楊老的之外,還能有誰?
一個黃花大閨女,卻穿一個老男人的貼身衣物,她不嫌害臊,楚凡都嫌磕磣。
可他越是生氣,余薔薇反倒越高興,兩手扯著腰間的外套,在楚凡面前轉了一圈,得意道:“師兄,我這身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超級好看。”楚凡哼了一聲,“你要是敢穿這套衣服回去,你爺爺非把你屁股揍開花不可。哼!”
“為什么,我覺得挺好看的呀?”
楚凡火了,大聲道:“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男人穿過的衣服你也穿,你咋不嫌丟人呢?”
“誰說這是男人穿過的了?”余薔薇瞪大眼睛,“這是楊老給你買的,準備等你過來住的時候,換著穿的。”
“啊?”
楚凡傻眼了,鬧了半天,衣服都是自己的,還沒被人穿過吶?這事兒整的,怎么還連自己師父也嫉妒上了?不對呀,余薔薇又不是我老婆,我嫉妒什么呢?
余薔薇突然環住楚凡的脖子,媚眼如絲的瞟了他一眼,揶揄笑道:“師兄,你怎么不說話了?”
“咳咳,那個,你在家睡一覺,一會兒我讓娜塔莎幫你買一套女裝,你穿男裝不合適。”
“那我穿過的這套衣服,你還要嗎?”
楚凡訕訕笑道:“師傅的一片心意,我怎么能不要呢?你脫下來之后幫我疊好,等回家的時候,我帶著。”
“不需要洗一洗嗎?”
楚凡落荒而逃…
接下來,楚凡被逼著,硬是在云南停留了三天。沒辦法,他名義上還是云南軍區的特聘教官,好不容易來一趟,余儉秋怎么肯放他走?
而這次,楚凡身邊還跟著從煉獄走出來的娜塔莎,軍事上的訓練,她比楚凡更專業。如果不是她身份特殊,余儉秋都想把她留在軍區,也當一名教官了。
可惜,娜塔莎是外籍雇傭軍身份,而且,就算余儉秋誠心挽留,娜塔莎也不會干。
這三天,把楚凡忙得像個飛速旋轉的陀螺,一刻也不得清閑。上午,楚凡和娜塔莎要去軍區培訓;下午,楚凡陪楊老去挑選原石;晚上,楚凡要做一桌子菜,孝敬楊老;飯后還要跟楊老學習琢玉技巧。
韓景文也陪了三天,因為任宏昌支付的五千萬支票在他兜里揣著呢,一直陪了三個下午,算是把這五千萬都花出去了。
趁著楊老觀察翡翠原石的空檔,韓景文遞給楚凡一根煙,兩人走了出去。在沒人的地方,韓景文深吸一口,讓辛辣的青煙在肺子里循環一周,才從鼻孔緩緩噴出,淡淡說道:“任宏昌已經和他老婆離婚了,剩下的一千多萬現金被她老婆分走大半,二奶和情人也徹底跟他斷了關系,車子、房子也都在人家名下。”
“現在,韓景文就剩下一輛破車,一棟老樓,和不超過三百萬的存款了。”
韓景文嘆息一聲:“老任的身價雖然縮水了數十倍,可只要還有關系,以他的頭腦,只需要幾年時間,他就能把錢再賺回來。可惜,他得罪殺人王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傳出去的,所有生意上的朋友都徹底跟他劃清了界限。做不成生意,他還要養一個懷孕嬌貴的女人,怎么撐得下去?”
“昨天,那個懷孕的女人,趁著老任外出的時候,把老任的房子抵押了貸款,帶著錢和老任給她買的那些首飾、名牌包等奢侈品,消失了。”
韓景文苦笑著搖搖頭:“我得到消息,那個緬甸女人已經跑回緬甸了,還是跟著一個男人跑的。而那個男的,還是老任生意上的朋友。呵呵,那個緬甸女人,就是老任的朋友給介紹的,現在看來,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估計也不是老任的。如果沒有這檔子事兒,他很有可能被人給坑死。”
“禍福難預料啊!”韓景文感慨的說道。
韓景文的意思,楚凡心里清楚,任宏昌已經妻離子散,人財兩空,估計,他現在活著比死都難受。他已經受到應得的懲罰,足以平息楚凡的怒火了。
楚凡扔下煙頭,沉聲說道,“我明天一早就走了,臨走之前,我有句忠告,不知道你想不想聽聽。”
“兄弟你說,我聽著呢。”
“你有黑道背景,賺錢是很容易的。但是,不該碰的東西,千萬不要碰,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兄弟你放心,我已經把那些害人的東西都斷了,而且,我還在圈子里放出話去,誰敢在滇城弄不干凈的東西,我弄死他。”
楚凡拍了拍韓景文的肩膀:“老哥你有這個決心,我就放心了,別的我不敢說,只要余家在云南軍區一天,我就敢保你平安無事,關鍵是你自身得干凈。另外,你這個決策,會斷了很多人的財路,他們難免會狗急跳墻,你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韓景文感動得熱淚盈眶,終于又聽到楚凡叫一聲老哥了,不容易呀。有他這句話,韓景文就等于多了一張護身符,有余家在背后照應,誰敢動他?
第二天一早,楚凡帶著娜塔莎和想念老娘的張鐵山,上了飛往川省的飛機。他要先回去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當,然后才能跟娜塔莎去籌備她的雇傭軍團。
而此時,廣源市的元壩區,藍盾保鏢保安公司內部,偌大的訓練場上,只有寥寥無幾的六個人。整個公司,除了他們六個新招的保鏢之外,只剩下田夢欣一個秘書,和藍潔一個老板,連保潔阿姨都被挖走了。
短短的幾天時間,金剛保鏢公司就把藍盾公司里的保鏢以及職員都挖光了。這還不算,漢中市金剛保鏢分公司的經理羅陽,昨天正式向藍潔發出挑戰,要和她豪賭一場。
雙方各出七名選手,打七場,如果藍盾贏,金剛保鏢公司愿意賠付三千萬現金;如果金剛保鏢公司贏,藍潔不但要把藍盾無償轉讓給羅陽,還要嫁給他。
這簡直是欺負到家了,羅陽都把藍盾保鏢公司的人挖空了,哪還有人來參加比賽?可藍潔的暴脾氣上來,九頭牛也拉不住,就算明知道必輸,她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雙方約定,就在今天上午十點,在藍盾公司的訓練場比試。
可等羅陽一走,藍潔就后悔了,這比賽還用打嗎?就算楚凡回來,加上她自己,頂多能贏兩場,剩下的比賽誰能打贏?
公司是她和楚凡兩個人的,自己卻擅自做主,把公司以賭的方式給輸出去了。楚凡回來,可怎么跟他交代呀?還有就是,怎么就被羅陽氣昏了頭,答應把自己也當成籌碼,給輸掉了呢?
可是,雙方已經簽訂了協議,藍潔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藍盾公司里只有六個剛剛招來的保鏢,雖然他們都是退伍兵,有很好的底子,但對方的七名選手肯定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就算藍潔親自上場,也不見得能贏。
楚凡再厲害,也只能贏一局,對于七局四勝的比賽來說,他一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回來也只是被人羞辱。所以,藍潔干脆打消通知楚凡的念頭,準備和羅陽拼了。
就算死,也要把羅陽拉著墊背。至于公司,就留給楚凡,相信他會好好照顧糖糖,把她撫養長大的。
九點四十,六輛黑的奔馳s600出現在藍盾保鏢公司外面的主干道上,前后各有兩輛白的陸地巡洋艦,像護衛一樣,前呼后擁,氣勢恢宏,引來無數市民駐足觀看。
十輛豪車排列整齊,速度一致,像檢閱一樣,不急不緩的徑直來到藍盾保鏢公司門口。這十輛豪車同時停下,又整齊的打開車門,從車內跳下數十個服裝整齊、戴著墨鏡的高大男子。這些人往那一站,就帶著一股肅殺之氣,令人遠遠避開,都不敢靠近了。
隨后,一個身穿白西裝的男子從車內跳下來,他手里竟然還捏著一朵嬌艷如火的玫瑰,嘴角微微翹起,還很帥氣。
“羅陽?”
車隊后面,一輛奧迪q7不得不停下來,楚凡拉下眼鏡,驚訝道:“這家伙整這么大排場,難道是來向藍姐求婚的?”
娜塔莎好奇道:“藍姐是誰?你女朋友?”
“別瞎說,我們是很純潔的男女關系。”
“哦!”
娜塔莎淡淡道:“你不用緊張,那家伙只拿了一朵玫瑰,不像是來求婚的。而且,這幫保鏢氣勢洶洶,來者不善,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來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