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口中的瘋子,名叫曹風,是他身邊的第一大保鏢。別看曹風其貌不揚,可他卻是十二生肖中,最難纏的‘瘋鼠’。
十二生肖中,老鼠排名第一,由此可見,曹風在這十二個人當中的實力,絕對名列前茅。可真正讓人害怕的還不是他的功夫,而是他的速度,快得像風一樣,令人無法招架。
最讓人忌憚的,是他打起架來不要命的瘋勁兒,不死不休。所以,誰都不愿意招惹他,就連王東,對他也得客客氣氣的。
因為曹風的資歷比王東還高,是王東義父身邊的左膀右臂。而自從王東義父出事去世之后,曹風就開始跟著王東,如果沒有曹風的震懾和支持,王東能不能坐上這個位子,還不好說呢。
可曹風的速度再快,還能快過轎車?況且,景湖區和利民區本身就挨著,距離再遠能遠多少?車多的時候,撐死也不超過一個小時的車程,這大半夜的,車輛本身就少,暢通無阻,半個小時的工夫,楚凡兩人早跑回去了。
“瘋子,回來吧。”曹風還在景湖區發瘋一般滿大街尋找的時候,接到王東的電話。
“停車!”曹風招呼一聲,還沒等車子停穩,就打開車門跳了出去,叼上一根煙,深吸一口之后,他才陰冷的問道,“有羅偉的消息了?”
“嗯!”
王東沉聲道:“我托交警隊的朋友幫忙查了一下,帶走羅偉的,是一輛白色的沃爾沃轎車。而就在十分鐘前,這輛車開進了景湖分局。”
“這么說,羅偉是被警察抓走的?”
“也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這輛白色沃爾沃,是川省蘇氏集團董事長的女兒——蘇媛的車。羅偉就是因為綁架蘇媛,才被通緝的。”
曹風一下子愣住了:“是她?可是,連警察都不知道羅偉的下落,她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哼,除了八爺那個老不死的,還能有誰?”王東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殺意,冷聲道,“快點回來吧,我們得從長計議。”
“我先去滅了那老王八蛋。”
“不許去!”
王東急忙喝止:“八爺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對付,這頭老狐貍的底蘊,比你想的要濃厚得多。而且,他既然敢對咱們下手,肯定有了萬全的準備,你去了等于是自投羅網,和送死有什么區別?”
“便宜這老不死的了。呸!”曹風憤恨的掛斷電話,扔掉手里的半截煙頭,恨恨的吩咐道:“掉頭,回去!”
等曹風回到清水灣休閑娛樂會館,王東已經穿戴整齊,在他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沓資料。見曹風進來,王東沉聲道:“已經查出來了,帶走羅偉的,是一個叫楚凡的男子,和市局局長許毅的女兒許君綽。”
“楚凡?”曹風皺眉道:“我好像聽說過,他是…”
“他的資料都在這上面呢。”王東點了點面前的資料,長身而起,沉聲道,“以前還真沒注意到這個年輕人,可從資料上來看,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曹風翻看資料,忽然醒悟過來:“我想起來了,老馬跟我提起過,上次去醫院看他的時候,他說是被一個叫楚凡的人給干了,我當時還問他,要不要幫他出頭,可他嫌丟人,非要自己擺平。嘖嘖,竟然連夢幻酒吧都被他給搶去了,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豈止是一個酒吧?往后看。”
曹風迅速把資料翻到后面,頓時瞪大了眼睛:“我去,價值一個億的翡翠玉石?這家伙,運氣也太好了吧?”
“瘋子,你要是也這么認為,就大錯特錯了。”
王東沉聲道:“我仔細分析了一下,楚凡從默默無聞到今天,一共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先是在看守所,把馬元義和他的小弟都給揍了,又把劉小光兄弟送進了監獄,陳超打殘,連八爺那老狐貍都不敢輕易招惹。”
“大力(力哥)在景湖區被人廢了手腳,我剛問了之后他才告訴我,就是這個楚凡干的。大力還告訴我,當時他們去了十幾個人,連他在內,都沒能擋住楚凡一招,被打得落花流水。”
曹風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楚凡到底是什么來路?也太猛了吧?大力雖然蠢了點,可實力在那兒擺著呢,就算是我,在不動家伙的情況下,想撂倒他也沒那么容易,卻被姓楚的小子一招就干趴下了?”
“還不止于此呢。”王東繼續道,“元壩區的于德安,據說也栽他手里了,于德安的保鏢公司,最能打的王牌,胭脂兔藍潔,現在就在景湖區,和這個楚凡混在一起。”
“表面看,他有市局局長許毅撐腰,可若是沒有點實力,能把這幫家伙都干翻了?我還從別人那里打聽到,錢少在上午又輸給他一千五百萬,只是他不好意思說出來。”
看過了資料,曹風也意識到,這個楚凡不好惹,哪怕是他親自出手,也討不到什么便宜。曹風雖然號稱瘋子,可實際上他比誰都聰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就是傻子了。
“東哥,你打算怎么辦?得盡快把羅偉弄出來呀,否則,肯定會把我們都扯進去。”
“正面硬來肯定不行,所以,只能來個圍魏救趙了。”
“圍魏救趙?”曹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雖然他有點小聰明,可他和掌控一個地級市的地下大哥相比,還差得遠呢。
要不然,人家王東能上位當大哥,而他卻還是小弟呢?這就是差距。
王東在曹風耳邊嘀咕幾句,曹風馬上恍然大悟,連連點頭,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這點小事對我來說,手到擒來,你等我好消息吧。”
“嗯,注意安全。”
曹風回來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轉身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這次他親自開車,風馳電掣的又回到了景湖區。
在必經之路上,停著一輛黑色的無牌照轎車,雙閃開著,在黑夜里十分明顯。曹風遠遠看見,車速就慢了下來,緩緩在這輛車的旁邊停下來。
黑色無牌照轎車的車門打開,走下一個曼妙的身影,迅速拉開曹風開的轎車車門,彎腰鉆了進去。
兩輛車的車窗幾乎同時落下,曹風笑著擺了擺手,一腳油門,黑色的轎車飛馳離去。而留在原地的黑色無牌照轎車,駕駛位上坐著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子,赫然是錢懷谷。
錢懷谷都要郁悶死了,上午的時候,錢沒贏來,反倒輸出去一千五百萬,下午去找八爺,想讓他身邊的槍手徐無風出馬,放黑槍干掉楚凡,以解心頭之恨。可八爺卻死活都不同意,說這事兒要是干了,是捅大簍子,會牽連到他身上。
你麻痹的,裝什么犢子?這種事你又不是沒干過?可是,八爺不是錢懷谷的手下,人家不樂意,他能有什么辦法?
結果,晚上正準備睡覺呢,就接到王東打來的電話,他一聽就慌了。羅偉被抓,這要是扛不住了,還不得把他都給供出去呀?
所以,羅偉被抓,他比王東還著急,馬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快就把查到的消息傳給王東。隨后,又接到王東的電話,讓他安排個人帶路,去抓個人,用她來交換羅偉,越快越好。
這個主意不錯,錢懷谷了解楚凡,秦玉梅要是被抓,他肯定著急,就是用他自己的命來交換,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所以,兩人一拍即合,錢懷谷帶上夢姐,來路上等曹風,然后讓夢姐帶曹風去抓秦玉梅。
錢懷谷獰笑道:“楚凡,這次你死定了…”
夢姐曾經是秦玉梅的老板,對于手下那幫陪酒女的住址了如指掌,有她帶路,曹風一點彎路都沒走,很快就來到秦玉梅所居住的棚戶區。
曹風悄無聲息的把車子停在門外,低聲道:“你確定,就是這個院子?”
“錯不了,我還來過兩次呢,就她和一個癱瘓的弟弟住在這兒。”
“好,你在車里等著,我去去就回。”曹風靈敏的從車上跳下來,真像大老鼠一樣,貓著腰嗖嗖嗖的來到墻根,動作敏捷,速度又快,還沒等夢姐看清楚呢,他已經竄上高墻,翻身跳了進去。
東哥身邊的人,功夫就是高。
夢姐心里已經開始琢磨,一會兒抓住秦玉梅之后,要怎么折磨她了。這個小賤人,竟然敢搶老娘的飯碗,真以為攀上高枝兒,你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當了一天小姐,你這輩子都是小姐。
哼哼,看一會兒我怎么收拾你,先找十個身強體壯的混子,把你輪一遍,然后再拍下你的裸照發到網上去,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時的騷樣…
秦玉梅的家里一片漆黑,沒有絲毫動靜。曹風按照夢姐的指點,直接來到西窗下,拿出刀子,準備撥開窗戶的掛鉤,卻見窗戶開著。
曹風頓時就樂了,可真是天助我也,連窗戶都開著,倒省事兒了。不過,他沒敢有絲毫大意,輕輕挑開窗簾,往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