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讓你過來。”辰龍站在岳兔兔之前站立的位置,冷冷的看著被他打飛出去的岳兔兔。
岳兔兔坐在了地上,她的胸口處已經凹陷了下去,嘴里正往外不斷的涌出鮮血。
辰龍這一掌,直接重創了她的胸腔,讓她連呼吸都變得異常的困難。
“辰龍哥…”岳兔兔面色艱難的看著辰龍,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在離開組織的這段時間,似乎變強了不少,不然的話,剛才那一掌,你已經死了,不過,這沒有多大意義,因為,不管是打幾掌,你都要死,岳兔兔,這就是你背叛組織,不聽我的話的下場!”辰龍冷笑著,走向了岳兔兔。
岳兔兔大驚失色,勉強控制著身體站了起來,隨后轉身推開身后的門就往外跑。
跑了幾步,辰龍就已經來到了岳兔兔的身后。
一記飛踹,重重的踹咋了岳兔兔的后背上。
岳兔兔噴出一口血,整個人往前飛出好幾米遠,撞在了前方的圍墻上。
辰龍冷笑著,繼續往前走。
就在這時,岳兔兔忽然伸手從腰間一摸。
一個圓球出現在了岳兔兔的手中。
岳兔兔猛地將圓球用力的砸在了他與辰龍之間的地上。
砰的一聲,一團白煙四散而開。
辰龍站在原地,并沒有繼續往前走。
十幾秒鐘過后,初秋的風,帶走了白煙。
之前岳兔兔所在的位置上,早已經沒有了任何人影,只有地上的幾口血跡。
“看來真的變強了很多啊!”辰龍喃喃自語道,剛才他那兩下的力道他自己是清楚的,絕對可以秒殺以前的岳兔兔,而現在,岳兔兔不僅沒死,還有逃命的力氣,這岳兔兔實力至少增長了幾倍以上,才可以做到如此。
“不過,你終究還是得死啊。”辰龍笑了笑,隨后轉身離去。
另外一邊,岳兔兔此時已經逃離出了上百米遠。
她的一張臉是通紅的,嘴非常鼓,里頭不時有血往外滲透,此時的她根本不敢張嘴,因為只要一張嘴,嘴里的血就會噴出來,到時候她努力撐著的一口氣就要卸了。
岳兔兔一直往前沖,在沖到路邊的時候,岳兔兔終于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這一口血,不僅僅是血,還可以看到一些肉碎。
岳兔兔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她的胸口,已經嚴重的凹陷了下去,胸骨斷了不知道多少根,而這些斷了的胸骨,還有的刺進了岳兔兔的肺部。
岳兔兔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鮮血,從岳兔兔的嘴巴,鼻子里流了出來。
岳兔兔只覺得一陣眼花繚亂,整個人幾乎要昏厥過去。
不過,岳兔兔并沒有真的昏厥過去,她強忍著,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盒子很小,只有品乓球大小,隨后,岳兔兔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了一枚技壓過的洗髓丹。
岳兔兔將洗髓丹放進了嘴里,而后開始吸收修煉了起來。
幾秒鐘后。
一口血,再一次從岳兔兔的嘴里噴了出來。
岳兔兔整個人一下子萎靡了下去,她只感覺到,渾身的生機,正在不斷的,快速的流逝著。
這時候,岳兔兔終于明白,她…要死了。
就在這時,一輛車停在了岳兔兔的身邊。
“女士,你沒事吧?”車的司機趕緊從車上走下來,關切的問道。
“能,能送我去凱賓斯基酒店么?”岳兔兔有氣無力的說道。
“酒店?女士,我看你受傷了,你,更應該去醫院吧。”司機問道。
“不,我,我要去凱賓斯基,求你,帶我去,好么?”岳兔兔哀求的看著司機。
司機猶豫了一下,隨后將岳兔兔攙扶了起來,說道,“好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去那里干什么,但是…既然你想去,那我就送你過去吧,需要我幫你聯系醫生么?”
“不用了,我,我沒事的。”岳兔兔笑著搖了搖頭。
看到岳兔兔笑,司機多少放寬了一點心,隨后,他開著車載著岳兔兔往凱賓斯基酒店而去。
路上沒有什么車,也沒遇到什么紅燈,所以很快的,車就抵達了凱賓斯基酒店。
“謝,謝謝你。”岳兔兔臉色蒼白的跟司機道了一聲謝,隨后,她推開車門走下了車。
“你真的沒事么?”司機忍不住問道。
“沒事!”岳兔兔搖了搖頭,對司機擺了擺手,往前走去。
走沒兩步,岳兔兔忽然又吐出一口血來,整個人踉蹌著往前走了好幾步,扶在了門上。
周圍的人都看傻了,不明白為什么忽然間會有個女人在酒店門口吐血。
酒店的門童趕緊跑過來問道,“女士,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岳兔兔搖了搖頭,隨后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往酒店里走去。
沒多久,岳兔兔就來到了電梯口,她按了一下電梯。
電梯門打開,岳兔兔踉踉蹌蹌的走了進去,然后按了一下樓層。
之后,岳兔兔將身子靠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此時岳兔兔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她靠在那里,微微閉著眼睛,似乎在休息,又似乎已經睡著了。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
岳兔兔踉踉蹌蹌的從電梯里走了出來,然后來到了其中一個房門的前頭。
砰砰砰!
岳兔兔用盡所有力氣,敲了敲門。
啪嗒一聲,門開了。
許太平站在門口,詫異的看著岳兔兔。
“老大。”岳兔兔看到許太平,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隨后腳下一軟,坐到了地上。
“你怎么回事?”許太平趕緊蹲下身,抓起了岳兔兔的手,按在了岳兔兔的脈門上。
這一按,許太平傻眼了。
岳兔兔的脈搏,此時竟然已經幾乎沒有了!
“怎么會這樣?!”許太平激動的一把將岳兔兔給抱了起來,然后往電梯口沖了過去。
“沒,沒用的,老大,我…我沒救了。”岳兔兔顫抖著抬起手,輕輕的搭在許太平的胸口上,說道,“老大,我,我用盡了我所有力氣,回,回來找你,只是,只是想告訴你,謝謝你,今天,讓,讓我活的,像,像一個人。我,我很開心…”
“你特么別說話,給我閉著嘴!”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抱著岳兔兔沖進了電梯。
岳兔兔嘴角帶著一絲絲滿足的笑容,說道,“老,老大,這…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抱我吧?”
“別說話了。”許太平黑著臉說道。
岳兔兔笑了笑,隨后,她閉上了眼睛。
岳兔兔的手,從許太平的胸口滑落,而后無力的向下耷拉著。
“你特么別睡著啊,兔兔,醒醒,給老子醒醒。”許太平激動的叫道。
岳兔兔閉著眼睛,嘴角依舊帶著那一點點滿足的笑容。
“喂,岳兔兔!”許太平激動的晃了一下岳兔兔的身體。
岳兔兔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任何呼吸。
她的胸口依舊是凹著的,鮮血,從他的鼻子,嘴巴,不停的往外流淌。
叮咚一聲。
一樓到了,電梯門打開。
正在等電梯的人剛打算走進電梯,結果就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站在電梯里。
這些等電梯的人全部都被嚇到了,紛紛往旁邊躲開。
許太平站在電梯里,看著已經死去的岳兔兔,沉默著。
“先生…請,請問,需要幫助么?”酒店的工作人員站在電梯口,小心翼翼的問道。
“幫我報一下警,順便,幫我叫一下救護車。”許太平面色平靜的說道。
“好,好的。”
沒多久,警車跟救護車一同來到了酒店。
許太平沉默不語,抱著岳兔兔走出了電梯。
“先生,把傷者交給我們吧。”一個醫生說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岳兔兔交給了身邊的醫生。
幾個醫生立馬對岳兔兔進行了緊急搶救,不過,這注定是徒勞無功的,岳兔兔體內的臟器已經有多個出現了嚴重的損傷,早在她從辰龍手中逃走的時候,她的死亡,就已經注定了。
許太平被警察給帶走了,在簡單的做了一下筆錄后,許太平就被釋放了。
許太平走出了警察局,此時,是凌晨三點。
許太平走到警察局對面的路燈下,點了根煙,然后蹲在地上抽了起來。
在許太平的身邊放著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塑料袋里裝著一把沾血的手機。
這把手機是岳兔兔的。
一根煙抽完,許太平將岳兔兔的手機從塑料袋里拿了出來,隨后打開了最近通話記錄。
通話記錄里只有兩個電話,一個是他的電話,還有一個沒有備注姓名。
這個沒有備注姓名的電話,很明顯,是辰龍的,而這個電話的最近通話時間,是在晚上的十二點多,也就是許太平跟秦冠吃宵夜的時候。
許太平記得,那是岳兔兔上了一趟廁所,看來,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岳兔兔打了個電話給辰龍。
許太平不知道岳兔兔那時候跟辰龍說了什么,但是,許太平可以肯定的是,岳兔兔的死,一定跟辰龍有關。
許太平按著那個號碼打了過去,系統提示那個號碼已經關機。
許太平把岳兔兔的手機收了起來,隨后拿起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太恒,拜托你一個事情。”許太平說道。
“什么事?”
“幫我找一個人。”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