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座島有多大,許太平他們并不清楚,許太平此時正處于島的邊緣位置,身后是汪洋大海,身前是茂密的叢林,一眼望不到邊。
除了許太平跟陳一桶之外,其他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全部安靜的觀察著四周,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輕舉妄動,因為大家彼此都不熟悉,就如同許太平所說的,保不準這里隨便站出來一個就是趙青衫那樣的人物,大家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在眾人正前方的叢林中響起。
“歡迎你們來到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寶庫。”
這聲音一響起,所有人全部看向了前方。
前方是一排茂密的樹林,根本看不到什么。
“請戴上屬于你們的戒指。”聲音再一次響起。
周圍的人紛紛拿出自己的戒指戴在了手上。
就在所有人戴好戒指之后,忽然,所有人同時感覺到,戴戒指的那個手指頭,微微的刺痛了一下,隨后,鮮血從手指上流了出來。
整個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所有人都警惕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戒指,生怕這玩意兒會干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來。
“放輕松,這只是給你們做一個標記,從現在開始,這十二枚戒指就只能屬于你們十二個人,而這十二個穿梭機,也只能由這十二枚戒指來啟動,等一下如果你們離開寶庫,可以用你們的戒指來啟動你們原來的穿梭機。”聲音又一次的響了起來。
“我操,這羅斯柴爾德家族厲害,這就是生物鎖啊!”陳一桶忍不住說道。
“想來你們每一個人都很疑惑,你們現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很遺憾的告訴你們,你們不可能知道你們現在在什么地方,你們周圍的一切,都是人工制造出來的,這座島,這些樹木,都是羅斯柴爾德家族依靠強大的家族力量建造的,這座島上裝了最先進的反偵察系統,沒有任何一個微型可以拍到這座島,在所有衛星影像里,這座島是不存在的,除了用穿梭機,你們不可能用其他方式來到這座島上,對了,這座島隔絕一切信號,你們身上戴的定位裝置,也沒有任何意義。”那聲音說道。
“那寶藏呢?”許太平喊道。
“寶藏,就在你們的正前方,在這片森林里,藏著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所有寶藏,從現在開始,你們有一個小時的尋寶時間,前進吧,往前走,所有的寶藏就在你們的正前方…對了,如果你們想來找我聊天,歡迎來小島的中央,我就在這里。”那聲音說到這就停止了,之后再也沒有響起。
沙灘上的十二個人沒有任何人說話,大家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后,所有人,朝著正前方沖了出去。
尋寶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轉眼間,整個沙灘上就只剩下了許太平跟陳一桶兩個人。
“走吧。”許太平閑庭信步似的往前走去。
“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陳一桶問道。
許太平笑了笑,說道,“看到咱們的穿梭機了么?只能容納一個人,之前那個聲音說了,咱們離開這里只能用穿梭機,那問題來了,咱們就算找到了寶貝,要怎么帶著離開這里?穿梭機根本放不下什么東西。”
“是哦!”陳一桶忽然眼睛一亮,說道,“你說的沒錯!”
“能夠帶走的頂多是一些小物件,我尋思著,找到寶貝之后應該還有后文!”許太平認真說道。
“能帶走一些小物件那也好啊,比如一些絕世孤本啥的,帶走一樣是一樣,趕緊走吧!”陳一桶說道。
“我覺得,就算是這些小物件,也不見得帶的走,天上不會掉餡餅,羅斯柴爾德家族不會這么大方的把他們家族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我沒來之前就已經有在懷疑,現在我更加確信我的猜測了。”許太平說道。
就在許太平話音落下的時候,一聲巨響,從距離許太平幾百米開外的地方傳來。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這座島上遍布機關陷阱,所以,要找到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寶貝,你還需要注意躲避這些機關陷阱哦,當然了,我們羅斯柴爾德家族并不想針對大家,所以,這些陷阱,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只是增加了你們獲得寶物的難度而已。”那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走吧,去找說話的這個人聊聊。”許太平瞇著眼,看向小島中心的方向說道,“保不準能從這人嘴里多了解一點小島的情況。”
“那你去聊吧,我還是打算去找點東西,最好能夠找到我需要的材料。”陳一桶說道。
“那你找東西的時候幫我留意一下,一個是洗髓經,還有一個就是矸礦。”許太平說道。
“矸礦?你要那玩意兒干什么?”陳一桶問道。
“受人所托。”許太平說道。
“那行吧,我會幫你留意的!”陳一桶點了點頭,隨后往旁邊走去。
許太平一個人獨自往小島的中心點前進。
不得不說,這座小島還真的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寶庫,許太平才走沒多久,就已經看到了不少稀世珍寶,比如達芬奇的名畫,還有來自華夏的一些唐三彩,這些東西全部被隨意的放置,當然,為了防止這些東西出現損壞,每一樣東西都被精心的包裹著,哪怕是風吹日曬,這些東西也不會出現任何的損壞。
許太平走了沒多久就停下了腳步,隨后,許太平笑著說道,“出來吧,跟了我挺長時間的了。”
“我還以為你沒有感覺到。”一個許太平熟悉的聲音從旁邊的樹林里傳來,隨后,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衣之下的男人,從樹林里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的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口罩,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從外表看根本看不出這男人長什么樣子,不過,對于許太平而言,這個男人的聲音,就已經表明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許太平張開了手臂,朝著這個男人走了過去,這個男人也跟許太平一樣,張開手臂,走向了許太平。
兩個人走帶彼此的面前,然后將彼此給用力的抱住。
“你沒死,我很高興。”許太平說道。
“如果這么容易就被弄死,我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男人說著,摘下了自己的面罩。
面罩之下,是許太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張臉。
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太勛。
此時的趙太勛看著比以前似乎成熟了許多,臉上的胡子長長了,沒有去打理,看著有些邋遢。
“我有幾個問題。”許太平看著趙太勛說道。
“問吧,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趙太勛說道。
“是誰要殺你?”許太平問道。
“不能說。”趙太勛搖了搖頭。
“不能說?”許太平驚訝的看著趙太勛,對于這個答案,他十分的意外。
“不能說。”趙太勛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因為你的事情,你父親心力交瘁,前幾天走了么?”許太平問道。
“我知道。”趙太勛點頭道,“人固有一死。”
“你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你父親是因為你的事情,身體才會出現狀況,結果你告訴我人固有一死?”許太平皺眉道。
“我并不知道我爸會因為我而倒下。”趙太勛沉聲道,“等我知道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而當時的我,并不適合出現,所以…”
“你真是個混蛋。”許太平惱怒的說道,“自己的老子都要死了,你還不適合出現?”
“一切,都是為了趙家。”趙太勛臉色嚴肅的說道。
“為了趙家?狗屁趙家。”許太平憤怒的說道,“為了趙家,可以連你老子的命都不管么?”
“我很遺憾,但是沒有辦法。”趙太勛搖頭道。
“為什么不告訴你爸你還活著?”許太平問道。
“不能說。”趙太勛搖頭道。
“什么都不能說?那你告訴我,什么是能說的?”許太平問道。
“趙家…出了問題。”趙太勛看著許太平,說道,“這個問題,并不僅僅是一兩個人的問題,而是一個家族的問題,這個問題如果沒有處理好,趙家,延續不了幾代,我之所以始終不愿意出現,就是為了讓趙家的這個問題變得更加的明顯,我想,我父親如果還活著,他一定不愿意看到趙家的這個問題,所以…他走了,對于他而言,或許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用看著趙家一點點的衰敗下去。”
“什么狗屁問題?”許太平問道。
“一個家族,強盛了百年之久,如同是一個皇朝一樣,最終都會開始走下坡路,而如果我身處于其中,那我也只能同其他人一起沉淪,我不愿意如此,所以我離開了趙家,我以旁觀人的角度去看待趙家的一切,就是希望能夠看清楚,趙家的病癥到底在什么地方,然后找出病癥的根源,一刀,切下去,讓趙家重新恢復健康,我要做的,是讓趙家千秋萬代,永遠不倒,這些,你不懂。”趙太勛搖頭道。
“我確實不懂,在我看來,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家人更重要,我沒有你那么大的使命感,如果可以讓我再見到我的父母,我覺得為此付出一切,我都可以,老Z,咱們不是一路人。”許太平嘆氣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趙太勛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說道,“你走好你的路,就可以了。”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兀自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