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他們興高采烈的去慶祝,而在FBI的這個分局里面,有兩個人是高興不起來的,他們就是貝弗利跟李雷。
李雷是在視頻曝光之后沒多久就被抓來了,而貝弗利則是李雷在供出他之后被抓來的。
這兩個人被關押在了AB兩個審訊室里。
貝弗利在A審訊室,李雷則是在B審訊室。
此時,在A審訊室里,貝弗利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拷在了身后。
佩奇坐在貝弗利的面前,臉色冷漠。
“憑什么只抓我?這個事情,我只是跑腿的,真正的主謀是羅納,你們怎么不去抓他?”貝弗利憤怒的咆哮道。
佩奇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看著貝弗利。
“你們別以為我不懂法律,這個事情,我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從犯,你們關不了我多久的!”貝弗利一臉得意的說道。
“這個案子的主犯,是你,跟約克,而現在約克死了,那所有罪責,就都只能在你身上了。”佩奇淡淡的說道。
“我都跟你說多少次了?約克我根本不認識,是羅納聯系的,你要找,找羅納去啊!”貝弗利惱火的說道。
“不管是李雷的口供,還是其他的證據都證明,是你直接聯系的約克,我勸你還是如實說吧,免得受苦。”佩奇說道。
“什么叫我直接聯系約克?我特么連他是誰我都不知道!”貝弗利怒道。
佩奇冷笑一聲,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張條子,當著貝弗利的面打開,說道,“這是你給約克的通話記錄,還有你轉賬給他的交易記錄。”
說完,佩奇又從包里拿出了一疊照片放到了貝弗利的面前。
這些照片上只有兩個人,貝弗利跟約克。
兩人坐在一起,相談甚歡。
“這些照片足以證明,你跟約克關系匪淺,所以,你還需要說什么么?”佩奇問道。
“這都是假的,這些,都是假的!”貝弗利激動的叫道,“你們在做偽證,我要告你們,我的律師呢?我要找我的律師。”
“這個世界上,什么事情是真,什么事情是假?你所見到的就是真的么?我們拍照所拍的照片,就是真是客觀存在的東西么?不一定,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會有所謂的鬼,因為有些東西我們看不到,但是他卻存在著,所以我們說那些是鬼,同樣的,照片也是如此,這些照片,你可以說是假的,但是,他的組成,卻與其他的照片完全一樣,同樣是通過相機成像,沒有使用任何的PS軟件,只不過我們在相機的某些部位做了一些改變,就能夠拍出這種真實存在的照片,跟你說這些只不過是想要告訴你,這個世界遠比你想的復雜,羅納與這件事情無關,不管你再怎么說,他都與這件事情無關,你明白了么?”佩奇說道。
“混蛋,你們這些混蛋,你們合伙陷害我,你們這些混蛋!”貝弗利憤怒的叫道。
“你不也陷害了許太平么?”佩奇問道。
貝弗利瞬間語塞。
“這次的這個事情,首先,主謀之一約克已經死了,另外,許太平也表示了他對FBI的諒解,所以這個事情的處理,不會太嚴苛,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約克拿出去陷害許太平的,確實是一份重要機密,所以,你可能會涉嫌泄密罪,如果全部算下來的話,大概刑期在二十年左右。”佩奇說道。
貝弗利瞪大眼睛,激動的叫道,“二十年?你開玩笑了吧??”
“你真應該好好的讀讀法律,泄露國家機密罪,最高死刑,而約克拿給你的那一份情報,足以讓你被判處百年以上的刑期,之所以我預估只有二十年,還是因為那一份情報最終沒有被大規模的泄露出去!”佩奇說道。
“一定有辦法讓我不用坐那么久的牢的,一定有的,對不對?!”貝弗利緊張的問道。
“有。”佩奇點了點頭,說道,“你主動承認所有罪行,獲取陪審團的諒解,這樣的話,大概刑期會降到五到七年左右。”
“真的?!”貝弗利問道。
“沒錯。”佩奇說道。
“可是這也太長了,五到七年,我要在監獄里呆五到七年,這,這太困難了,為什么羅納就不用去坐牢,為什么啊?他明明才是主謀!”貝弗利激動的說道。
“因為他姓米非司。”佩奇淡淡的說道,“法律,只不過是讓這些有錢人更好的行走于法律之外。”
“可惡,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貝弗利緊握著拳頭說道,“我不想坐牢,不想啊。”
佩奇冷笑著搖了搖頭,就在這時,佩奇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佩奇拿起手機走出了審訊室。
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佩奇又回來了,他坐到了貝弗利的對面,說道,“三十萬美金,讓你坐五到七年牢。”
“三十萬美金?真的?!”貝弗利驚喜的問道。
“嗯。”佩奇點頭道。
“好!”貝弗利咬牙說道,“三十萬美金,打到我的賬戶上,我就把所有罪責全部擔下來!”
“很好,這樣我們就省去了很多事情。一會兒會有人來找你。”佩奇笑了笑,轉身走出了審訊室A,然后走進了審訊室B。
李雷坐在審訊室B里面,都已經快被嚇尿了,他的雙腿在不斷的打顫,似乎只要讓他站起來,他就一定會跌倒在地上。
佩奇坐到了李雷的對面,將手里的包房在了桌子上。
“長官,我,我什么都招了,你們不能關我啊!”李雷激動的說道。
“泄露我國國家機密罪,很嚴重。”佩奇對李雷說道。
李雷渾身顫抖了一下,終于沒忍住,一股尿從身下涌了出來。
看著李雷這副模樣,佩奇并沒有什么其他表情,這類人他見得多了。
“不過,你很幸運,遇到了好人。”佩奇戲謔的笑了笑,說道,“貝弗利會擔下所有罪責,而你,將會在二十四小時內,被遣送回華夏。”
“真的?!”李雷驚喜的問道,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出現這樣的轉折。
“或者說你要在我們這多住幾天?”佩奇問道。
“不不不,不用了!”李雷連連搖頭,說道,“那我現在是不是能夠離開這里了。”
“等一下會有人來帶你回貝克恩大學,你收拾好行李之后,他會帶你去機場坐最近的航班去你們華夏。”佩奇說道。
“謝謝長官,謝謝長官!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做人。”李雷激動的說道。
“另外,貝弗利給你的錢,全部交出來,這是贓款。”佩奇說道。
“是是是,我都會全部交出來的!謝謝長官。”李雷不斷的道謝著。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們那個許太平吧。”佩奇說著,站起身往外走去。
“謝他?”李雷愣住了。
“是他向我們求情,你才能夠這么輕松的離開,不然的話…”佩奇說著,冷笑了一聲,走出了審訊室。
“許主任…”李雷呆坐在椅子上,他沒想到,在這樣的一個時刻,竟然是許太平出手幫了他,而自己不僅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他,還跟人一起栽贓他…
一想到這個,李雷只覺得一陣強烈的羞愧感席卷了全身,他的眼眶,在這一瞬間濕透了。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只有當他身處絕境之后,才會深刻的記住別人對他的恩情。
對于許太平而言,讓李雷坐牢跟不讓李雷坐牢,對他而言并不能帶來什么太大的影響,許太平今年三十一了,而二十歲出頭的李雷對于許太平來說,真的只能算是一個孩子。
許太平嘴上說著不肯原諒,但是其實,他的心里多少還是愿意給這些年輕小孩一些機會的。
他們有幸生在了一個美好的國家里,他們還有很多成長的空間跟可能性,許太平不愿意這些可能性就因為這么點小事就被扼殺了,雖然這所謂的小事,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天大的事情。
或許,這就是現在的血狼,以一年前的血狼最大的不同之處吧。
許太平依舊睚眥必報,但是,他更學會了寬容。
當然,許太平的寬容,只給他覺得值得寬容的人,至于那些不值得寬容的,那有上帝,有佛主,有法律來制裁他們,如果這三者都制裁不了,那就讓他血狼來親自制裁吧。
當許太平跟一群人吃完飯返回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
大家因為心情愉快的關系,喝了點酒,所以回宿舍的時候大家的興致都十分的高昂。
那些跟許太平他們同一宿舍樓的貝克恩大學的學生都好奇的聚集在了一樓,他們已經從一些渠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一方面,許太平洗刷掉了間諜的名頭,這讓很多人都很高興,可另一方面,貝弗利陷害許太平,也讓這些同為貝克恩大學學生的人覺得異常的羞愧,他們沒想到,自己學校狂怒兄弟會的會長,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這些人在一樓跟許太平他們打著招呼,然后順便閑聊了起來。
許太平一邊跟人聊天,一邊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
就在這時,一個宿舍的門忽然打開了。
李雷背著包,拉著行李箱,從門內走了出來。
整個一樓,瞬間安靜了下來。
(上周欠2更,這周也要加2更,所以今天一天7更!更完了就要馬上去醫院了,你們試過鼻炎咽炎結膜炎以及感冒一起來的感受么。。十分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