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所有。≯雜≌志≌蟲≯”
通天閣的梵天澤,主動來解惑,“不是所有的天養級至寶,都能做為器物。有的天養級至寶,要后天融合別的靈材,由主人一點點熔煉,方能成為器物。”
“不過,這類的器物,即使能成為不朽神器,等階也不會特別高,潛力也會低許多。”
聶天茫然,“什么樣的,能自成神器,等階也高?”
“必須有實體的。”梵天澤繼續說,“我聽說,你在火靈域時,以極炎星域的神火,饋贈的一簇火焰,衍化出生靈?”
這話一出,匯聚于此的眾人,很多被驚動。
譬如碎星古殿的幾位來客。
聶天在火靈域,以火種為根本,誕生出炎族聶炎一事,他們就不甚清楚。
如今,給梵天澤一說,魏來等人都目瞪口呆。
“怎么?”聶天道。
“那一簇火焰,即使為天養級,也難直接成為器物。”梵天澤解釋,“你那簇火焰,要融為別的東西,或以火屬性的晶體、靈材,形成軀殼之后,方為器物。當然,后來那一簇火焰,奇跡般地,有了血肉,則是另當別論。”
“又比如,你體內另外一株,還幼小的圣靈樹。圣靈樹,有實體,誕生了靈智,同為天養級靈材,它就能自成神器。”
“九星花蛻變后,成為了天星花,有實體,也能成就神器。”
“這么說,你明白了吧?”
梵天澤望著他。
聶天咀嚼了一番,他話里的意思,輕輕點頭:“我懂了,有實體的天養級至寶,才能算作器物,能自成神器。”
“對。”梵天澤點頭,又道:“這類的器物,能成就神器,而且還有無限成長潛力。圣靈樹也好,那個你們所說的天星花也罷,它們持續成長下去,怕是能達到所謂不朽六品、甚至七品的極致。”
“相反的,后天煉制的,以別的器魂強行融為器物的,興許也能成長的可能,但達到極致的希望,幾乎就不存在了。”
姬元泉,還有葉文翰等人,也旋即開口。
很快,聶天就明白天星花這種星辰至寶,有多么的珍貴。
星辰屬性,具備意識的地蘊級靈材,都世間罕見。
天養級,更是千萬年難得一見!
星辰至寶,能影響同屬性的生靈,還有器物。
魏來、竇天辰、方塬等人,星辰靈丹隱約能呼應天星花,而且他們的靈丹,包括域,都極度渴望天星花。
只是,因天星花的主人是聶天,他們理智地壓住了這個念頭。
“天辰星流,還有羅萬象的星羅萬象旗,受天星花的吸引?”聶天腦子一轉,陡然反應過來,“器物,被天星花吸引,是要融入,還是奪取天星花?”
“互相吸引,但歸根結底,還是看哪一方強大吧。”梵天澤道。
“就是說,天辰星流,星羅萬象旗被吸引過來,有可能會搶奪天星花?”聶天嘿嘿一笑,冷冷看向司空錯。
“未必。”梵天澤搖頭,“有器魂的器物,和生靈一樣復雜,天養級的至寶,也具備智慧。它們之間,是存在交流的,是融合,是互相排斥,敵對,亦或者別的,誰都說不準…”
“嗤嗤!”
倏地,從聶天那株天星花中,飛射出,點點星辰顆粒。
點點顆粒,奇妙地落入竇天辰的九星花。
頂禮膜拜般的九星花,得到天星花散落的,點點星辰顆粒,陡然神光萬丈。
竇天辰如遭電擊。
他的眼瞳深處,忽有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星辰光點,一閃而逝。
竇天辰的靈魂意識,如在此刻,翱翔于茫茫星海,在遙遠的璀璨星河穿梭著。
“轟!”
竇天辰的星辰圣域,猛然展開。
一方絢爛星河,環繞著他,顆顆星辰晶亮,并非虛幻,而是魂力和星力的結晶。
圣域,由虛轉為實質!
他的星辰圣域,和聶天的星辰虛域相比,給人的感覺明顯不一樣,為真實存在的,微縮后的一方星河。
聶天的,則像是鏡中花水中月,虛幻模糊。
“呼呼呼!”
竇天辰的星辰圣域,顆顆繁星旋動著,星河變幻莫測。
“啊!”
第六位星辰之子司空錯,發出氣急敗壞地厲嘯,“竇天辰!你做什么?”
只見,本已被司空錯煉化的,所謂的不朽神器天辰星流,霍然失控地,化作顆顆流星,墜落到竇天辰的圣域。
“神器逆主!”
“不是吧?已被煉化的神器,豈會突然挑選新的主人?”
“神器逆主!這種現象,太難太難遇到了,為什么,為什么現在發生了?”
“天辰星流,竇天辰,都帶有天辰兩個字,難道說冥冥之中有了注定?”
“是九星花!竇天辰的九星花,仿佛被天星花觸動,饋贈了什么?”
一眾神域強者,呆若木雞,都被驚住。
可竇天辰,卻仿佛聽不到司空錯的話語,他的星辰圣域,接納了天辰星流。
他本人,則是在星辰圣域的帶動下,往渦流域而去,“魏長老,請領著我速速回碎星域。我要閉關!”
“閉關?”魏來一驚。
“我覺得,是時候沖擊神域了,而且我有八成把握!”竇天辰道。
“八成把握?”魏來轟然一震,都沒有理會司空錯的嚷嚷,道:“好,我這就安排!”
“我的天辰星流!”司空錯咆哮。
“等他突破神域,天辰星流,再談歸屬問題!”丟下這句話,魏來就和竇天辰一道兒,飛逝墜落向渦流域。
“聶天!”司空錯目眥盡赤,“你還我天辰星流!”
“天辰星流,本就屬于我。”聶天一臉厭煩,“按照交易,你得天辰星流,羅萬象應該回贈給我別的東西。然而,因莫珩大長老的消失,羅萬象單方面撕毀了約定。”
“既然如此,做為我戰利品的天辰星流,另尋明主,成為大師兄的趁手器物,你也怨不得別人了。”
司空錯怒道:“我不管什么交易,總之,我煉化的天辰星流,就該屬于我。”
“等下,你和羅萬象去說吧。”聶天臉色冰冷,“反正,我感覺他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