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宗門,選擇依附于星辰之子,其實是押寶,有賭博成分在內。
強大如神符宗的宗主景飛揚,在漫長的修煉之途,也會遭遇種種麻煩,修行法決,靈材,外界敵人的脅,都需要權衡考慮。
依附星辰之子,若星辰之子足夠強悍,成長速度夠快,景飛揚能通過聶天,從碎星古殿收獲更為高級精湛的法決,能得到有助于修行的稀罕靈材,等聶天成長到一定高度,也能幫助他,處理一起麻煩。
很多法決,能幫助圣域強者的靈材,只有碎星古殿這類古老宗門才。
星辰之子強到一定程度,還能保證天莽星域,不受外界一切勢力的打攪。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星辰之子有這樣的能力。
可即便是星辰之子,天賦上限也不盡相同,能最終登頂,成為星辰之主者,只有一位。
甚至,星辰之子也有中途夭折,死亡的可能性。
押注的星辰之子,若能成為星辰之主,依附的宗門勢力,強者,都會跟著受益。
譬如說,以前有個初級星域,在這一代星辰之主,還沒有登頂,只是初生星辰之子時,就向其效忠。
那個初級星域,如今在其幫助下,已經成為高級星域,版圖擴張十倍都不止 當年押注的那些人,境界提升迅猛,很多從虛域級別,都踏入圣域,成為現今的星辰之主,身旁最為堅實的助力。
也有運氣糟糕者,押注的星辰之子,中途死亡。
那些押注者,在星辰之子死去后,版圖被其它星辰之子吞并,實力不增反減,反而受到牽連。
因此,挑選星辰之子押注,就是一場豪賭。
賭贏了,依附者紛紛受益,星域擴張,宗門更為強悍,自身境界都能連番攀升。
輸了,則是被別的星辰之子兼并,從此不受重視,一蹶不振。
如聶天一般的星辰之子,還沒有成長到足夠高度前,拉攏派系,聚涌麾下,絕大多數在沒有宗門的幫助下,都只能以自身的人格魅力,證明自己有著無窮潛力,即使將來不能登頂星辰之主,也將雄霸一方。
千劍山、金瀚宗、渾天宗和三劍宗,拒絕了聶天收攏,選擇獨立,已經令聶天頭疼。
這四方不歸順,碎星古殿就算將天莽星域和垣天星域歸于他名下,他這個兩域之主,也只是有名無實。
很快,又有新的消息,在兩大星域散播開來。
新的消息,是說聶天在碎星古殿,檢測過后,發現他修煉的靈訣駁雜,除了星辰法決,還額外修煉了火焰靈訣和草木靈訣,且靈丹締結。
靈丹締結,意味著聶天不太可能,將火焰法訣和草木靈氣舍棄掉。
人的精力有限,人族的壽齡更有限制,多修煉一種法決,就代表修行之路,境界突破速度,要比只專修星辰法決者,要緩慢的多。
身為第七位星辰之子,聶天的起步,本來就是最遲的,還多修煉了火焰、草木法決。
很多人都斷定,他窮極一生都沒有可能,將星辰法決修煉到巔峰,踏入神域。
別說成為星辰之主了,他這般胡亂修煉,將來最大的可能,就是成為歷屆星辰之子最弱的一個,或許很快壽齡就會到盡頭,提前夭折。
這個消息,在天莽星域和垣天星域,居然很快蔓延開來。
消息蔓延后,連表態愿意投誠的神符宗,內部都有一些人,發出反對的聲音,認為聶天天賦不足,沒有可能在碎星古殿屹立高位,壽命不足,提前老死的可能性非常大。
垣天星域那邊,連本來已經決定依附的,楚家、關家、簡家,態度都搖擺不定了。
只有神火宗、御獸宗、極樂山這三方,因和聶天關系密切,加上三方和聶天都有過交流,才沒有改變主意。
聶天在碎星古殿接受評測一事,也算是不大不小的秘密,碎星域和這兩大域界,相隔無窮遠,消息能如此快傳播過來,很是令人奇怪。
神符宗的景飛揚等人,都在暗中猜測,恐怕是有人想看他的笑話,故意掃他的面子。
天莽星域、垣天星域,被碎星古殿劃分后,他不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將其拿下,內部都是拒絕反對的聲音,也代表著,他這個新的星辰之子,能力上多少有點不足。
沒太久,又有新的消息,從垣天星域傳來。
消息來自神火宗。
根據神火宗的說法,樊鍇一行人,沿著金瀚宗指引方位,前往垣天星域的中途,遭遇雪域天冰宗的星河古艦,樊鍇、趙洛峰、雷震宇眾人,早就被雪域囚禁,給帶回了雪域。
樊鍇等人,出自隕星之地。
隕星之地乃他這位新生的星辰之子誕生地,樊鍇一行人,在進入碎滅戰場前,都已乖乖聽話。
在所有人眼中,樊鍇,都是他這位星辰之子的麾下。
麾下,被雪域的煉氣士禁錮,被囚禁在雪域,這也是打他的臉。
而且樊鍇等人被囚禁的消息,聶天得知不久,又迅速傳播到天莽星域和垣天星域,似乎有人刻意為之,就是要他顏面掃地。
“雪域!天冰宗!”
聶天臉色陰冷,他還記得在血葬山脈邊沿,遭遇的雪域煉氣士。
那些雪域煉氣士,陰狠歹毒,突然襲殺他們,但因實力不足,被他們盡數滅殺。
沒料到回歸之后,還會遇到雪域天冰宗的挑釁。
“奇怪,當真是奇怪。”景飛揚皺著眉頭,為他分析:“雪域和天莽星域不遠,在我們天莽星域遭遇異族入侵,出現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以后,雪域的天冰宗,一定會極為關注這邊。關于你的種種消息,在天莽星域四處傳播,天冰宗應當也知情。”
“既然知道樊鍇一行人,出自隕星之地,而隕星之地又是你的誕生地,被碎星古殿劃歸于你,他們怎敢囚禁你的人?”
“天冰宗,雪域和我們一樣,背后也沒有四大古老宗門撐腰,保持獨立,按道理來說,他們是萬萬不敢開罪你的。”
聶天陰沉著臉,保持沉默。
景飛揚嘆息一聲,“我總覺得,有什么人在暗中針對你,刻意打壓你的聲望和士氣。樊鍇他們被認為你的人,如今被天冰宗囚禁。你要是解決不了樊鍇他們的麻煩,垣天星域搖擺不定的簡家、關家和楚家,很有可能就選擇獨立。”
“就連我們神符宗內部,很多人知曉你修煉駁雜后,都認為押注在你身上,不是明智之舉,還勸說我仔細斟酌。”
“你們碎星古殿的一些規則,新生的星辰之子,不會被宗門派遣強者,梳理內部事情的消息,他們也都陸續得知。”
“他們都覺得,即便我們和千劍山、金瀚宗一樣,選擇獨立,碎星古殿也不會以強者打壓,這讓他們都生出異心了。”
“你要解決不了樊鍇等人被囚禁的事情,會很麻煩。”
“雪域天冰宗的雪峰老祖,為圣域中期境界,比我還要強大。除此之外,天冰宗內,還有一人在圣域初期。”
“我們天莽星域,四位圣域聯手,都未必是天冰宗敵手,何況另外兩人,已明確拒絕?”
景飛揚憂心忡忡,為聶天感到擔憂。
聶天也隱隱感覺出,在暗中,似乎一只看不見的黑手,悄然主導著一切,故意為他制造麻煩,打壓他的士氣,讓他不能順利接管垣天星域和天莽星域。
“究竟會是誰?虛靈教,還是宗門內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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