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塞隆開始動用血脈天賦,這些異族的族人,都自發散開,沒有人膽敢進入那片幽綠色的煙霧區。
所有異族族人,包括阿姆斯,都在迅速后退。
幾十秒過后,三里范圍的天和地,都被幽綠色的煙霧籠罩,塞隆的血脈秘術,也悄然激發出來。
同樣被幽綠色煙霧覆蓋的聶天,人在其中,全身都生出酸痛感。
“咦!”
他凝神一看,就見到被幽綠色煙霧包裹住的身軀,血肉似乎被腐蝕著,濃烈的血肉生機一點點流逝。
短途星爍的挪移距離有限,他那片區域又被徹底籠罩,可能需要三次左右的星爍,才能脫離幽綠色煙霧的彌漫范圍。
“咻咻!”
三次星爍過后,他果真脫離那片幽綠色煙霧覆蓋區間,可幽族的塞隆,卻低低冷笑,再次變動血脈秘法。
原先覆蓋他站立區的幽綠色煙霧,如飛速的云團,很快又重新彌漫過來,將他再一次罩在其中。
“有點麻煩啊。”
聶天微微皺眉,沒有預料到幽族的塞隆,以血脈天賦形成的幽綠色煙霧團,居然可以那么快再次覆蓋過來。
幽綠色的煙霧中,他的血肉遭受著劇毒腐蝕,血肉精氣流失極快。
他體內的星辰之力有限,再多動用幾次,恐怕就會耗盡。
一旦星辰之力失去,他沒了短途瞬移的能力,只要走出那陣法,就會被眾多異族圍擊。
一對一,一對二,他還能游刃有余,可他要是成為了靶子,被數十個異族合力轟擊,他也沒有一點把握能僥幸存活。
先前,那些異族合力的一擊,還記憶猶新,那種恐怖威力…足以斬殺人族凡境強者。
他忽然看向那些由七十二根樹枝形成的陣法,暗自思量著,要不要先進入其中,等各宗人族天驕到來,再繼續動手?
就在他考慮時,后續的幽族族人,也相繼趕來。
新來的幽族族人,有十幾個之多,每個人身上都繚繞著濃烈毒霧,目光兇狠。
“塞隆大人!”
他們將首領將幽族的血脈天賦展現,都猛地一驚。
“別啰嗦,都給我激發血脈天賦,助我一臂之力,將那片區域再擴大三倍!”塞隆喝道。
新來的幽族族人,聽他這么一說,毫不遲疑,各自施展血脈天賦。
一簇簇濃稠的綠色煙霧,摻雜著紫色,黑色,還有灰白色的種種毒煙,猛地注入塞隆營造出來的那片區域。
幽綠色的毒煙,范圍果真擴大到三倍左右。
不僅如此,后續趕來的幽族族人,還取出種種盛放著沼澤毒云的器皿,將器皿內的酸毒汁水,灑落向毒煙覆蓋的區間。
被他們收集的酸毒汁水,和他們的血脈似乎呼應,落向那片空間時,竟然一滴滴懸浮半空。
在聶天的眼中,他所在的空間,猶如正在下著的傾盆大雨,突被時間定格。
虛空中,雨簾垂落,一滴滴各種色澤的酸毒汁水,閃耀著晶瑩的水光,于空中靜止,顯得無比奇妙。
“嗤嗤!”
聶天所站之地,在酸毒汁水出現后,他急忙凝聚火焰、草木靈力,形成一層光幕。
他欲圖以光幕抵御。
可那些被幽族收集的酸毒汁水,卻劇毒無比,碰觸到他釋放出來的靈力光幕時,竟然連光幕都在急劇腐蝕著。
聶天的靈力,以很快的速度消耗著,臉色再變。
不僅是他,就連那些各族的強者,看到新來的幽族族人,不僅釋放血脈秘法,還將辛苦收集的酸毒汁水,一并灑落時,都目顯驚懼。
那些異族強者,顯然知道這種幽族血脈天賦的恐怖,本來離聶天所在區域就有段距離的他們,一個個還在下意識地后退。
似乎,他們也都感到了恐怖,生怕聶天挪移到他們身旁,將那些毒霧和酸毒汁水,給帶了過來。
聶天突然發現,因為他一霎的猶豫,他已經被毒霧徹底淹沒。
因毒霧范圍擴大,他想繼續動用星爍,挪移到那座他形成的木族古陣,至少需要六七次。
他的星辰之力,或許,支持不了他連續六七次的星爍。
“你們給我進去!”塞隆再次下令。
十幾個幽族族人,得到命令后,冷笑著,突然沖入毒霧煙霧之地。
對其它種族而言,要命的煙霧和酸毒汁水,不但不會對幽族的族人造成影響,仿佛還能增強他們的戰力。
聶天看到,那些踏入此地的幽族族人,血肉沐浴在毒霧內,氣勢不減反升。
原先靜止不動的酸毒汁水,在他們到來以后,一滴滴都似乎受到他們血脈的牽引。
突然間,懸浮著一動不動的酸毒汁水,就當真如傾盤大雨般,直朝著聶天一人匯聚。
猛然一驚后,他再也不敢停留原地,也沒有以星爍飛逝,只是催發源源不絕的血肉之力,以肉身帶起的高速,在濃稠毒霧中活動。
只要他不斷地活動,那些被調到的酸毒汁水,就無法瞄準他一個灑落。
他釋放出來的靈力光幕,也因此而減弱了消耗速度。
“十幾個幽族族人…”
聶天挪動時,方向不斷湊近他形成的古陣,眼中異光閃現。
此刻,不再有大量的酸毒汁水,拋灑向他一個人,可那些幽綠色的煙霧,依然滲透而來,“噼里啪啦”地腐蝕著他釋放的靈力光幕。
他的靈力的確在流逝著,但是還在可以承受的范圍。
因幽族形成毒煙覆蓋區,導致眾多異族也不敢深入,使得他眼前的對手,其實就只剩下十幾個幽族族人。
這十幾個幽族族人,還釋放著血脈秘法,暗中調動著毒霧的游蕩方向,追隨著他。
暗暗琢磨了一會兒,他咧嘴一笑,突然盯上一位幽族族人,忽地靠近。
炎星綻出絢爛神輝,靈力,草木之力,火焰之力,經過炎星內部的陣圖強化激發,凝結為一條恐怖刀芒。
“血脈!瘴云盾!”
那名幽族族人,低喝一聲,忽地匯聚臨近的煙霧還有滴滴酸毒汁水,加入自身血脈力量,形成一個綠幽幽的光盾。
光盾內,有零星點點的血光閃耀,有刺鼻的酸味流出。
“哧啦!”
刀芒如天神之刃,斬擊在瘴云盾,那薄如蟬翼,綠幽幽的盾牌,被刀芒撕裂,炎星順勢斬落。
他緊握著炎星的那只手,瘋狂匯聚血肉之力,加重炎星的力道。
“喀嚓!”
那名幽族族人的軀體,被炎星如山如海的沉重巨力,給直接砍成兩截。
“咦?”
聶天只是愣了一下,就突然意味過來,幽族族人的軀體強度,別說和妖魔和灰巖族相比了,就連邪冥都不如。
幽族的體魄,只是比翼族稍稍強大一點,也不如黑鱗族。
“和翼族一樣,血肉不夠強大,那么…應該也不擅長近戰了。”這般想著,聶天信心突增,哈哈大笑著,又突然在另外一個幽族族人眼前冒出,一拳砸向那人腦殼。
“蓬!”
那名幽族凝聚的盾牌,也被一擊碎裂,聶天勢若萬鈞的拳頭,如鐵錘轟落。
“喀喀!”
骨骼炸裂聲,從那人頭骨傳來,聶天指尖灌入的一縷草木精氣,也立即滲透。
“天木荊棘術!”
草木精氣逸入那人體內,馬上抽離血肉生機,結出一株幼小的樹苗,以樹枝將其刺死。
“只要能抵御住煙霧和酸毒汁水,這些幽族,似乎也沒有那么可怕。”聶天醒悟過來,悄悄朝著陣法靠近時,又再次連續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