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溶解后又修復,修復后又爆裂溶解,周而復始,不知道經歷多少次之后,最后終于不在爆裂,脫落的頭發也快速地長了出來,看上去和之前沒有什么兩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皮膚變得不一樣了,看上去就如嬰兒的肌膚,細膩緊致,光潔如玉,毫無雜質,在金光中更顯晶瑩剔透,霞光四射。
不過身上的金色卐字符文卻沒有減少,而且符文光芒越來越盛,最后逐漸形成了一個金黃色的光繭,光繭托著唐軒的身體慢慢地升了起來,然后停留在那枚透著幽幽白光的珠子下面。
這時金光中的唐軒仍然緊閉雙目,不過現在他卻神態安詳,嘴角微微翹起,好似正在享受溫泉浴,滿滿地都是舒服和享受,哪里還能找到剛才痛苦不堪的樣子呢。
光繭仍然在不斷地增長,最后匯聚起來的金色光芒連同那一顆珠子也包裹進去,當潔白的珠子被包裹進去的時候,突然從珠子里面射出一道潔白的光芒,這一縷光芒似乎有生命一般,瞬間就鉆進了唐軒的腦海中,唐軒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一挺,被金色光繭托著懸停在空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軒身上覆蓋的光繭漸漸地隱入他的身體里面,接著他就慢慢地從高空降落到地面。躺在地上唐軒倏然睜開眼睛,眼中金芒一閃而逝,好似一道金色閃電劃過夜空,絢麗至極。
唐軒緩緩站起來,他凝神沉思了一會兒,終于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原來他能來這里都是他無意中觸動了陣法,以老黃牛的血肉為能量啟動了山坳里的傳送大陣,這個隱藏的傳送陣是這里的主人玉虛真人布置的。
玉虛真人把自己的神識儲存在這個珠子之中,唐軒觸動陣法來到這里,又恰巧喝了石桌上的太乙玉露液,石壁里面的金色符文就會被牽引,全部涌進唐軒身體里,最后唐軒身體被鍛造重塑,洗經伐髓,脫胎換骨,還得到了玉虛真人的神識傳承,這一連串的變故,一環扣一環,如果走錯一步那就是尸骨無存的下場。
唐軒想到這里不由得冷汗直冒,特么地果然是富貴險中求啊,看來我唐軒也是一個有福之人啊,感受著身體中的變化,唐軒有一種苦盡甘來,豪氣千云,縱馬走四方的沖動。
想到玉虛真人,唐軒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口中大聲喊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唐軒一拜。”言畢,就對虛空咚咚地叩了三個頭,然后再拜再叩,直至三拜九叩之后,他才站起來,目中隱隱有些淚光閃動,這個便宜師傅對自己太好了,把這些神功都毫無保留地傳給了他,哪里還不感激的呢。
唐軒隨即大致查看自己所得到,有主修功法‘御龍心法’,戰斗技能‘戰神訣’,還有無數功法、心法、技能、陣法等數也數不過來典籍。這些東西都被刻畫進自己的神識空間,就好像這些東西與生就有的,想忘都忘不掉。有太乙玉露液鍛造洗滌身體,還有這鍛體鎖龍咒卐字符文保護修復身體,唐軒今后就如打不死的小強,生命力何其強大。
唐軒感受著這些變化,他心情激蕩,良久他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突然,唐軒伸手向空中一抓,一顆溫潤如水,散發著淡淡白光的珠子就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里,這就是師傅他老人家當年留下的混元天珠么。他按照師傅傳授的方法,向那顆珠子滴了幾滴血,鮮血瞬間被珠子吸收,就見混元天珠化作一道流光直朝他的眉心而來,瞬間沒入了他的眉心。
唐軒只覺得自己神識空間里多了一個東西,試著感應了一下,只見自己的神識空間里有一顆潔白的珠子,散發著淡淡的白光,他覺得自己此時無比的清晰,腦子比以前強大不知道多少倍。
想到神識空間,就不得不提那一道白光,這道白光正是玉虛真人神識所化,他進入唐軒的大腦中之后,在他的腦海中開辟了一個空間,這個空間就是神識空間,根據玉虛真人神識傳承,這是一個可以成長的空間,其用處無比的強大,是現在的唐軒無法想像的.....
按照師傅的傳承記憶,唐軒在石床底下找到了一塊白玉玉佩,拿在手中唐軒激動無比,這就是師傅所說的玉佩空間么,他沒有猶豫依法滴了幾滴鮮血,玉佩化作一道白光,隱藏進了自己的前胸。感受了一下這個白玉玉佩,他就在自己的胸前,有種血肉相連的感覺。
唐軒用神識裹住茶壺茶杯,連帶著石床、石桌、石凳都一股腦兒的收進了玉佩空間,他才不管好不好的,先收起來再說,以后他再慢慢研究吧。
唐軒把所有能收的都收進了玉佩空間,這里已經沒什么可留戀的了,是時候出去了。他按照師傅所說的方法,來到石府中間,單掌向地面猛擊而去,只聽得‘嘭’地一聲巨響,唐軒所擊之處,泛起層層漣漪,繼而一團團白光憑空出現,這些白光一出現就將唐軒包裹,緊接著白光一閃憑空消失不見了,唐軒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就出現在那個被巨石砸出的大坑前面。
這不正是之前出事的地方嗎?還好終于回來了,不過被巨石砸中的老黃牛永遠也回不來了。原來今天唐軒像往常一樣來到這個山坳里放牛的時候,突然從山上滾落幾塊小山般的巨石,好巧不巧這些巨石向著唐軒和老黃牛之地而來,唐軒機靈總算躲過去了,可是老黃牛卻被砸成了血肉模糊的肉餅。
等他回過神來跑到巨坑里一看,頓時就覺得五雷轟頂,還沒等他有所反應,那些血肉極快地消失著,不一會就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正在唐軒愣神之際,一團白光憑空出現突然包裹住他,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他就失去了知覺......
唐軒雖然已經脫離險境,還得到了玉虛真人的傳承,但是此時想起來仍然覺得有些心有余悸,他愣了愣神,方才猛然朝巨坑跪了下去,然后規規矩矩叩了九個響頭,這才默然起身朝唐家灣的方向趕去。
唐軒看了看天空,此時太陽已經當空,正是中午時分,不知道老爸老媽他們有沒有著急到處找自己,自己在石洞中也不知道呆了多久,還是趕緊回家看看吧。
唐軒正當要走過那塊他曾經睡覺的石頭時,發現自己的笛子還在那塊石頭上,于是他也沒走過去,稍稍用神識一掃意念轉動,笛子就出現在他的玉佩空間里,然后手一翻又回到了手中,很滿意自己現在的能力,于是朝回家的路飛奔起來。
這一跑動,立馬嚇了他一跳,剛剛用力過大直接騰空兩三米,而且還向前直接竄出去了五六米遠,我靠啊,這也太特么牛逼了吧,太強悍了。
當即興奮地在回家的路上飛奔起來,只見一條羊腸小道上飛快地閃過一條人影,帶起地旋風掃得路邊的野草左右搖擺,這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人影,跑了一陣子唐軒才停住身形,低調,不能讓人看見,剛才的速度太過于駭人。
想到這里,唐軒才慢騰騰地朝家走去。剛進家門就見到一身灰衣的媽媽,正在方桌邊抹眼淚,“媽,您怎么了?”唐軒急忙道。
“唐軒啊,你回了,快來吃飯,都等你半天了,今天你怎么放了這么半天的牛?牛吃飽了沒,下午你爸要去耕地,你吃過飯休息一會,等你爸爸回來再去給他打個下手。”唐母看見唐軒就嘮叨起來。
“好的,媽,那您剛才哭什么啊?”唐軒看到媽媽的眼角還泛著淚光,于是又繼續問道。
唐母麻利地給唐軒端上了飯菜,飯是米飯,菜是一盆大鍋菜,沒辦法農村就是這樣的,大家忙起來沒時間炒菜的,于是就燉一大鍋菜,一家人都夠吃了。
唐軒一邊吃一邊察看媽媽的神色,只見唐母又獨自坐一邊唉聲嘆氣起來。
“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唐軒不淡定了,自從大哥去世以后,媽媽經常一個人發呆,但是很少流淚的,要流淚也是背著家里人的,今天處處透著反常。
“唉,唐軒,你大姐出事了,她把珠寶店里老板的手鐲給摔碎了,現在人家打電話要我們賠償10萬塊,不然就別想你大姐回來。這可怎么辦啊,老天爺啊。”唐母再也忍不住邊哭邊說道。
大姐自從大哥去世以后,就放棄了學業,今年年初去了達市打工,還打電話說換了一個好工作,在一家富貴珠寶店里面當柜臺經理,每個月往家里寄好幾千塊錢,是家里面除了二姐以外的主要經濟來源。
“什么...”唐軒也傻眼了,要是大姐出了問題,家里面經濟來源可能要出大問題,關鍵是自從輟學在家以后自己都沒去過縣城,對于社會上的事情他可是一個小白。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大姐的安危。
“不行,無論如何也要去一趟,看看事情怎么處理,媽,我這就去志誠鎮,還能趕上下午一趟去達市的班車,晚上應該就可以趕到達市的。”唐軒著急道,大姐一個人在那邊還不知怎么樣呢,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唐母說道:“唐軒,是不是等你爸爸回來商量一下看看?”
“那我爸啥時候回來啊!”唐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