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二人進了餐廳,段婷婷低低跟劉千舟說話,“你有沒有覺得金陳鄲這次的婚,有些不對勁?”
“你是說真假?”劉千舟反問。
“什么真假?難道你懷疑是假的嗎?”段婷婷一愣。
劉千舟忙搖頭:“別別別,我可沒那么說,我就感覺她的狀態不像新婚啊。但結婚了,王董事長那樣的大靠山,確實是女人趨之若鶩的。王家鐸那個層面的人,要娶個十八、二十歲的年輕小姑娘也輕易而舉,但選擇了陳鄲,應該是陳鄲所說的,各取所需吧。太年輕的,不適合做太太,王家家大業大,帶出去的太太太年輕,影響也不是很好。陳鄲剛好比年輕小姑娘成熟一點,會收拾會來事兒,處事也很有自己的魄力和風格,王家女主人是這樣的女子,更加合適。”
“那你的感覺是什么情況?”段婷婷問。
“可能是利益大過感情,陳鄲雖然把自己說得多重利益,可她還是希望被人呵護疼愛的,以前選擇經年哥哥,就能看出來。”劉千舟道。
“是吧,出來了面對我們重重逼問,她也不肯透露跟王董事長是怎么認識的,可想而知,不是那么尋常的關系。”
“也別那么想啊,興許是大人物有,不好說呢?”劉千舟道。
“人物再大,能跟你家老公比?”段婷婷飛了眼劉千舟。
劉千舟哈哈大笑:“我們家先生不在乎那些呀。”
劉千舟中餐后就回家了,她實在太困,還得回去陪松子呢。
小孩兒一天一個樣,她不愿錯過松子任何一個成長的時間,有更多的時間,她寧愿在家里陪孩子。
可這剛到家,宋劍橋電話就來了。
“嫂子,晚上一起吃飯啊。”宋劍橋道。
劉千舟笑說:“還在外面呢,晚上再看啊,現在真答應不了。”
宋劍橋說:“我帶未婚妻出來,我已經叫了二哥,晚上一起吃飯。嫂子,我知道你其實不忙,賞個臉唄?”
“你未婚妻是什么樣的人?我這人不太好聊啊,你確定我出現,不會把氣氛弄尷尬嗎?”劉千舟認真問。
她以前和尚卓佳,是無話不談的小姐妹,并不是因為都是宋家的兒媳,而是她們二人很投緣。
可惜…
斯人遠去,她知道讓宋劍橋單身一輩子不可能,總有這么一天的。
劉千舟能理解,但心里依然膈應。
對她來說,宋劍橋是卓佳的老公,就像是屬于卓佳的一樣。
可現在,馬上就要屬于別人了,尚卓佳和宋劍橋,真正的要成為過去式。劉千舟心里很惋惜,很痛苦。
宋劍橋頓了頓,感覺得到宋劍橋有很多想說的,但對方卻沉默了好些時間。
“千千,我知道你跟卓佳關系很好,但請你不要遷怒露露,她是無辜的。對于卓佳,那是我心底的痛,我難受不比你少。所以,請你能接受露露。”
劉千舟沉默片刻,又以笑聲化解尷尬。
“你說什么呢?怎么叫讓我接受她?那是你選中的姑娘,你不用考慮別人的眼光啊。你喜歡就好,不用顧忌別人的看法。而我,我有我的立場,但你清楚我不會那種會給人難堪的人,放心吧,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你應該沒見過我主動為難別人。”
劉千舟話落,自己笑了下,這是自己寬慰自己吧。
尚卓佳當初出事,她總覺得另有隱情。
可二房那邊守口如瓶,半句不想多提卓佳,所以她沒辦法,無能為力。
宋劍橋是卓佳的丈夫,她插手太多便不把宋劍橋和二太放眼里,兩家沒必要鬧得太過。
劉千舟在沙發上躺著,腦子里在想事情,松子推著小凳子到了沙發邊上。
但小凳子被卡在了沙發和茶幾中,她無法過來,在那兒著急。
“麻、麻…”
艱難的發出聲音求救,揮著小手兒要引起劉千舟的注意。
然而她手一松,膝蓋無力,一屁股坐在里地上。
“哇哇——”
這瞬間疼得哇哇大哭,劉千舟這下看到女兒了,忙坐起身來。
“寶寶?”
松子小朋友被摔了個人仰馬翻,躺在地上委屈的嚎呢。
劉千舟按了下眉頭,趕緊起身把孩子抱起來。
媽媽一抱,小家伙不哭了,只是那兩滴眼淚掛在肉嘟嘟的臉蛋兒上,甚是可憐。
“還不會走路就別折騰,想學走路就坐學步車呀,自己推者小凳子走什么?那好危險的。”
劉千舟邊說邊親女兒,李麗元聽見外孫女兒哭,這立馬就跑了出來。
“孩子摔著了?”李麗元問。
劉千舟搖頭:“沒事兒,就沒站穩,也沒摔到哪。對了媽,別讓她推著凳子走,太危險了,四周都沒個把靠的,很容易往后倒,剛才就那樣摔下去的。”
“別人家的孩子早就不在學步車里走了,你家的快九個月了,還放學步車,你不就怕孩子以后羅圈腿呀?地上都鋪著墊子,后仰倒下去也不會太疼。”
劉千舟不反對母親的話,但是她擔心。
“松子還太小,這些慢慢來,慢慢教,最好我們大人拉著她教她走路,不是讓她一個人在那瞎折騰。地上雖然全部鋪了軟墊,但摔著也疼呀,她這身體這么脆弱,腦袋都還沒長好呢…”
“你行了行了,孩子是我在伺候,該怎么來我比你清楚,這都第三個孩子了,誰經驗多?你和你小寶是不是也健康長大了?你呀,還是不知道怎么當媽,得慢慢學。你別以為孩子小就不能放手,你放手就得蹭孩子小的時候,不能讓孩子太依賴我們。明白不?”
李麗元話落要接走松子,松子想跟母親在一塊兒,雙手緊緊抱著媽媽脖子,小短腿兒不停的亂蹬。
被她外婆一抱著,小家伙立馬撒潑似地反抗拒絕,哭個不停。
劉千舟輕輕撫摸了下小家伙的臉:“別哭別哭,待會兒媽媽就來,你先跟婆去睡覺覺,好不好?”
拉著松子的手輕輕親了下,又摸了下孩子的頭頂。
“媽,你帶去睡吧,該休息的時候得休息,要養成固定的生物鐘。”
李麗元點點頭,“你也休息吧,松子,不哭了,跟婆睡覺去,一會兒再來找你媽媽。”
有一點李麗元認可劉千舟,很多時候教育孩子,兩個人有不同的觀點,但劉千舟都尊重她。
孩子在那折騰頑皮的時候,李麗元教訓她,劉千舟也不說,尊重母親的教育方式。
劉千舟倒沒有跟老人家教育方式不同的煩惱,她只是覺得自己母親都把自己養大了,還怕母親不會帶小朋友?
劉千舟看著哭得凄慘的松子被帶回了房間,心頭各種不舍。
她很愿意陪松子玩一會兒,但這是午睡時間,她坐了會兒也上樓準備休息。
宋城電話在她上床的時候打進來,劉千舟看了眼宋城的來電,翻身坐起來。
“剛好我想問你晚上吃飯的事兒呢,劍橋有給你打電話嗎?”劉千舟問。
宋城低沉的笑從電話里傳來:“嗯,說了,我這也正想問你的意見,答應了嗎?”
“我說現在還在外面,不知道你晚上的安排,你要去我就去啊。”劉千舟低聲道。
“去吧,是叫了我們這一輩的兄弟姐妹,我們不去,倒顯得不太好。”宋城低聲道。
“哦,原來這樣,那倒是得去,下班在他定的餐廳會和嗎?還是我提前去找你?”劉千舟問。
“你別出來,太折騰,我回來接你,今天剛好開完會沒什么事情做。”
“你回來接上我再出去,那更折騰,我們還是在那邊匯合吧,萬一碰上堵車,咱們倆晚到,讓大家等多不好。”劉千舟語氣低低的道。
“嗯,好。”宋城應道。
劉千舟掛了電話,頭臉貼在枕頭上,眼睛很快沒了睜開的力氣,直接閉上了。
一覺睡到下午,還是李麗元帶著松子上來敲門她才醒來。
抬眼一看,哇喔,五點了。
都是時候收拾好出門了,再晚一點又得堵在路上。
劉千舟抱了下松子,親了親女兒的臉,對母親說:“晚上宋城的躺弟請吃飯,同輩的兄弟姐妹都在。所以晚上你弄一點吃的,別將就對付兩口。”
“好,你放心出去,家里我照看著,晚上不落鎖,你是跟宋城一起回來吧?”李麗元問。
“是。”
“你們倆一起回來,我就不給你等門了。”李麗元道。
“好,你帶松子早點睡,不用再等我們。”劉千舟笑道。
李麗元看了眼劉千舟屋里,催促著:“快收拾收拾去吧,別路上堵車,人家叫的是宋家的兄弟姐妹,你可別遲到了。雖然你是大房宋城屋里的,但你也能端著姿態。這種親戚朋友間吃飯,最好早到,不能遲到,知道嗎?”
劉千舟笑著點頭:“知道了,我這就收拾,馬上就出門。”
每次出門,都有母親在耳邊叮囑,這感覺忽然令劉千舟分外幸福。
“松子。”
劉千舟給松子飛了個吻,李麗元催促:“行了,快收拾,別磨蹭。你們呀,做什么事情都磨磨蹭蹭,麻利的收拾好,別讓人等。”
“知道知道了。”
劉千舟趕緊找了條合適的裙子進了衛生間更換,換了個淡妝,不過二十分鐘下樓。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