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金陳鄲低聲道:“但我知道你一直在備孕狀態,不能喝酒,為了我破例,真的很感謝。”
段婷婷出聲:“不錯啊,知道感謝了。”
金陳鄲淡淡看了眼段婷婷,“你嘴巴別那么壞,我會更感激你今天為我做的妥協。”
“行行行,我不說,收拾東西走吧。”
段婷婷拿著包,看向劉千舟:“千千,你咖啡不喝了嗎?”
劉千舟看了眼:“我喝一口吧。”
“每次你點了咖啡,都沒喝動。現在我懂了,不過你做得對,咖啡這東西,喝上癮了就是不好,少喝點。”段婷婷笑道。
劉千舟“嗯”了聲,拿著車鑰匙起身,她依舊不喜歡帶包出門,身上從來只帶個手機和車鑰匙。
金陳鄲道:“她很久前就只聞咖啡味兒,不喝咖啡了。你這心也真夠大,現在才知道。”
段婷婷跟著傻樂,她經常說別人假惺惺,認為所有人都沒有她關心人,認為別人都只是嘴上功夫。
可這些細節,連金陳鄲都看到了,她卻沒看到。
段婷婷伸手接過劉千舟手上的鑰匙,放進包里。
“這么小的鑰匙,多容易丟?對了,開誰的車啊?都開了車過來吧。”段婷婷問。
劉千舟:“都行,你們開車吧,我不開了,中午沒午休,怕出問題。”
金陳鄲道:“這附近就是辰宮,我們去那吧。”
段婷婷抬眼:“喂,大姐,辰宮好貴的,咱們三,去個小資情調的小清吧就行了,別去那么高檔次的酒吧吧?沒必要。”
劉千舟認可道:“辰哥的消費有很多沒必要的東西,這附近應該不少小清吧,我們找個有格調的,怎么樣?”
金陳鄲嘆氣:“那行,就去附近吧。”
三人去了附近的酒吧,從室外再進室內,三人都吐了口氣。
“太陽真是要把人烤化了,熱瘋了快。”
在一個半封閉的卡座,三人坐在軟沙發座上,中間是圓桌,正對面的是酒吧的舞臺。
這個點兒的酒吧,少了夜晚的奢靡和喧鬧,倒是也有不少人選擇這個時候在酒吧坐一坐,但大都獨自喝著小酒,與三兩朋友聊著天。
金陳鄲點了兩瓶洋酒,給段婷婷來了幾只啤酒。
這酒吧里的啤酒是五百二十毫升的小長瓶裝的,段婷婷酒量淺,但看瓶子小巧,倒是沒拒絕。
“五支啊,喝完我要耍酒瘋,你們可不準拋棄我,要把我送回家。”段婷婷叮囑。
金陳鄲忍不住看了她眼:“放心吶,這才多少點兒?這就耍酒瘋了,那我和千舟不得醉死?”
“婷婷,你要不要把啤酒換成RIO雞尾酒?”劉千舟笑呵呵的問。
段婷婷拉著臉子看向劉千舟:“千千,我是酒量不行,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明顯的嫌棄我啊?”
劉千舟和錦城哈哈大笑起來,前臺酒保過來,是個特別斯文白凈的小男生,年紀看起來不大,聲線比較細,聲音清軟好聽。
段婷婷忍不住道:“這是不是就是標準小受?”
酒吧少爺也不生氣:“面對不同客人,所以,我們得形象百變。”
段婷婷又問:“這里是不是提供別的服務?我們可都是花得起錢的人,這位,長得比明星還漂亮的小姐,她可是一句話能買下你們這的。”
劉千舟挑眉,臉上似笑非笑,眼神淡淡的,對段婷婷的語言和行為帶著縱容。
“不知道小姐是需要哪方面的服務?我們這里倒是可以為您請幾位陪酒的少爺,但拒絕任何色情相關服務,我們這是正當經營的生意。”酒保少爺依然好脾氣道,是一點兒沒生氣。
劉千舟道:“她開玩笑的,你放下東西去忙吧,不用管我們,有需要我們會叫你。”
酒保抬眼,對上劉千舟琉璃般透亮的眸子,隨后靦腆的點點頭:“好,各位小姐,有需要請隨時找我。”
酒保少爺離開,劉千舟將冰塊兒加進杯中,在開了洋酒,倒了些許,隨后開了雪碧,倒進杯中兌好。
“給你。”劉千舟將就被遞給金陳鄲。
段婷婷挑眉,“原來洋酒是這樣喝的,你們倒那么多飲料進去,還是洋酒不?這樣的話,我也能喝啊。”
劉千舟抿了口,隨后遞給段婷婷:“嘗嘗看。”
段婷婷欣喜接過,喝了口,甘甜可口,可吞咽下肚卻感覺到洋酒的辛辣。
“不是吧?為什么這么辣?對了那么多飲料,還真這么辣,看來我真是不合適喝酒。”段婷婷酒杯還給劉千舟:“還你,我還是喝啤酒好了,這才是我的真愛。”
“啤酒就是你的真愛了?”金陳鄲笑:“真要喝啤酒了,你又能喝多少?”
段婷婷氣惱的趴在桌上,“嗚,就不喜歡跟你們這種不屑不能喝酒的人,你們就不能考慮下我的感受嗎?”
劉千舟遞了支啤酒給她:“給你。”
段婷婷拿著杯子,跟劉千舟和金陳鄲干杯。
“今天既然都來酒吧了,我們就放開了喝。”
劉千舟抿了口,放在桌上,看向金陳鄲:“你少喝點,這酒后勁大,你別到時候又得需要人才能送回去。經年哥哥今天回來了,看到你昨天被人扶著回去,今天又被人扶著回去,他會怎么想?”
“如果我喝醉了,他能心軟,我倒是希望天天都喝醉。”金陳鄲輕笑。
劉千舟擰眉,段婷婷瓶口兒抵在唇邊,眼睛看向金陳鄲。
“陳鄲,你為了個男人,至于嗎?”
金陳鄲笑了,抬眼對上段婷婷:“為了個男人?那男人是我老公啊,我曾經滿心以為會一起過一輩子的男人,我女兒的父親,我這樣有何不可?我難過傷心,不應該是天經地義?”
段婷婷嘀咕道:“是你老公又怎么樣?是老公了難道就是女人的天、地?陳鄲,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金陳鄲眼眶泛淚,“你現在跟你老公感情好,你又怎么能夠理解我的感受?”
段婷婷提了口氣:“我是不能夠理解,但我覺得你就算沒有你老公,你也不會被餓著、冷著,你那么獨立自強的女人。”
“可我不想失去他,我不想失去我老公。你說我現在女兒都生了,我沒有我老公,就等于我女兒沒有父親。我可以獨立自強的生活,可我女兒呢?她還那么小,你讓她怎么面對生活?”
金陳鄲話落,一口喝了杯里的洋酒。
段婷婷眼睛跳了下:“你別那么喝,你那么喝,三兩杯就倒了。”
金陳鄲杯子放在桌面,抬手按著眉心。
“我最近好累啊,回到家總是無緣無故的發脾氣,我也沒辦法控制,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段婷婷垂眼,酒瓶口抵著嘴巴,一動不動,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誰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宿舍四人中,表面看起來,她是最沒有壓力的一個。
可實際上,普通人也要面臨普通人的問題。
劉千舟小聲問:“經年哥哥這樣,多久了?”
段婷婷同時轉頭看去:“是啊,你老公對你冷暴力,有多長時間了?”
金陳鄲想了想,又輕笑起來:“是啊,他那樣對我不理不睬,不就是冷暴力?”
劉千舟和段婷婷同時不做聲,片刻后,金陳鄲再道:“今年以來,都這樣,以前就算人不回來,電話都有,可今年,往家里打的電話越來越少。我爸媽經常問,經年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就算再忙,你打個電話的時間總有吧?”
劉千舟忍不住問:“如果這種情況發生在他剛知道你身份的時候,我們都能理解。可現在…為什么?經年哥哥不是嫌貧愛富的人,他并不功利,他跟梁阿姨是不一樣的人。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觸碰到彼此底線的事兒?”
劉千舟這么問,段婷婷這才想起來,昨晚她本要跟劉千舟說的事兒,忘記說了。
金陳鄲看了眼了段婷婷,“成世新你還記得嗎?成世新造謠生事,還給了趙經年所謂的證據,我老公是個實誠人,他能容忍我過去說謊,但那都沒有觸碰到他的底線。但成世新卻一舉挑破了他的底線。”
“成世新…我不太明白,我知道你們之前是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可如果不是成世新太壞,你又怎么會放棄成世新愛上經年哥哥?”劉千舟道。
金陳鄲一言難盡,以前的事情,她都快忘記了。
當初年輕,做了太多太多荒唐事情。
她和成世新之間的金錢交易,之后和成世新一起做信貸交易,坑害了多少女大學生,成世新因這事進了大牢,她沒事兒,所以成世新出來后,輾轉打聽到她現在的生活情況。
成世新就是來報仇的,她很清楚成世新的為人,她如果不家破人亡,成世新不會善罷甘休。
可她…
劉千舟看著金陳鄲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么。
段婷婷問:“成世新造謠生事,他提供的所謂的證據都是假的,那你怎么不跟你老公解釋呢?你老公肯定是相信你的啊,一個莫名其妙,曾經還跟你有仇的前男友,他的話一點不可信,你老公不是傻子,他應該清楚成世新只是在報復你。”
“對,成世新在報復我,因為當初是我甩的他。”金陳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