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通天下狂風暴雨般的襲擊打了賢士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因為富通天下丑聞頻出,也使得公眾對它失去信心,自身的股價也在往下掉。
富通天下并沒有救市的舉動,而且全力以赴對付賢士,或許在它看來,只要賢士完了,矛盾癥結也就解開了。
“周董!”一名胖男人在保安的帶領下走進辦公室,虞江舟不悅瞪了保安一眼,沒看到正忙著,什么人都帶來。
這名男人四十出頭,微胖,長相倒是蠻憨厚的,看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周軒示意讓他進來。
“周董,我叫何曉軍,是通達貨運的。”男人賠笑道。
周軒還是想不起來,管清卻嘿嘿笑了,“師父,俺記得這個男人,就是上次跟著春芝推股票的。”
哦,周軒點點頭想起來了,難怪看著面熟,“管清,錢退給何經理了嗎?”
“早退了!”管清隨口道。
“退了,退了。”何曉軍訕笑道:“周董,都怪我糊涂,上了春芝的當,她說賢士要垮了,我正在各地開分站,心里一慌就把錢給退了。當時投了一千萬,拿到手里的多了好幾倍,開始還挺高興的,可現在心里卻想卻不是味兒。”
“覺得退早了,賺少了?”虞江舟冷冷問。
“不,不是那個意思。”何曉軍連忙擺手,臉都漲紅了,說話結結巴巴。
“何經理,坐下說。”周軒示意道。
“多謝周董。”何曉軍嘆口氣說道:“我也常關注新聞,知道賢士走到今天不容易,我過河拆橋真的不對。我是搞貨運的,急需大量的彈力珠,但是別的地方買不到,只好硬著頭皮到賢士下屬公司。后來我偷偷跟其他進貨商打聽,我買到的價格并不貴。”
周軒呵呵笑了,擺手道:“我們做的是生意,不會因為記仇就放棄訂單的。”
“周董仁義!”何曉軍鼓足勇氣說道:“周董,我打算將錢再次投到股市里去。”
虞江舟不耐煩了,絮叨半天原來還是想重新入股,“直接去股市買就好了,開通賬號就可以。”
“嗯,我不求別的,周董,這筆錢我就是從賢士賺的,現在賢士有難處,我就全拿出來,賺了是賢士的,賠了算我的!為的就是自己心安,賢士有難處了,我不能再做后悔的事兒。”何曉軍動情道。
大家都沉默了,周軒也深受感動,人都有糊涂犯錯的時候,能再回頭伸出援手,便可勾掉前嫌。
虞江舟抽動兩下鼻翼,提醒道:“你如果要買賢士股票,是通過市場自由操作,賠賺都是自己的事情,跟我們無關,沒人逼迫你這么做。”
“當然,我都清楚。我就是來跟周董說一聲,表示感謝。”何曉軍深深鞠躬,起身后又長長舒了一口氣,那顆不安的心終于平穩下來。
何曉軍離開后,虞江舟沉思了很久,忽而眼睛亮了。當時退股的有十五位,現在就有一個回頭,將資金重新運轉流通。那么,以此為比例,總會有些眼明心亮的股民選擇愿意支持賢士的。
“軒,我的個人資金也可以全部拿出來。雖然還是杯水車薪,但聚少成多,總能形成規模的。”虞江舟主動說道。
周軒還沒表態,苗霖也表示,自己的閑散資金也完全都可以投入到股市當中。
“江舟,我的錢也可以拿出來,只是不知道能抵抗多久。”周軒難免擔心。
虞江舟點點頭,又看向管清,“上次跟你姑姑聯手賺了多少錢?”
管清嘿嘿笑,伸出兩根手指頭,虞江舟詫異問:“兩億?”
“兩億美元?”苗霖補充。
管清笑得更歡,擺擺手,說出一個讓他們都很吃驚的數字來,二十億美元!苗霖和虞江舟齊齊豎起大拇指,管清現在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富翁了。
“師父,俺這筆錢也用到股市上。”管清大咧咧道。
“要冷靜,不要沖動。”周軒提醒道。
“嘿嘿,俺以后可以再賺,而且,要是不拿錢,倆師娘還不把俺給吃了啊!”
管清嘿嘿笑,苗霖裝作要打,而虞江舟已經動了,打得管清抱著腦袋往周軒身后躲,沒想到俞悅也出手了,不讓任何人靠近周軒,管清到底挨了幾下,卻笑個不停。
三人也是故意哄鬧,想要松弛下周軒緊繃的神經。然而笑過后,情況還是不太樂觀,也有堅定不移支持賢士的股民,但富通天下下死手誓要做空賢士,小機構和散戶的集合力量依然不夠強大。
這回,大家看清了一件事,那就是富通天下和賢士集團是對立的,而且還是死對頭。憑借雄厚資金力量攪亂市場規律令人不齒,在聲討和譴責鋪天蓋地,但富通絲毫不為所動,只要今天成功遏制住賢士的咽喉,就不會讓他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拾貝購物、班賽和貝塔先后有資金融入進來,但螳臂當車,力度還遠遠不夠。世界股民關注了一天,看得眼睛都酸了,紛紛將視線從屏幕轉移,只需要看最后的結果就好。
然而,收盤后,不少人驚訝的發現,賢士股價居然漲了,穩穩落在了一千五百五十美元上!
不可思議,怎么做到的?超人趕來拯救了賢士嗎,不對,超人是不參與股市的。
人們又開始沸騰起來,開始追究原因,有人猜測,多半是普爾街股市核對計算系統出了問題,應該很快糾正,事實上,并沒有。
“周董,股價穩定在一千五百美金了,監測到一筆神秘資金注入,高達五百億美元!”歐強興奮道,聲音又高又尖。
五百億美金!
究竟是什么樣的集團,能一次性拿出這么多錢來,富通天下有著商業航母的美稱,為了五百億美元也打了幾場官司,這是一筆不容忽視的數字。
“唉,看來俺二十億美元在大佬眼中根本不算啥啊。”管清壞笑道。
“究竟是誰幫助了賢士?”虞江舟愣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