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長長久久的留在首陽,但以前的那個健身館里有個腦滿腸肥的客人,總是對我動手動腳,我將這個事兒反應給經理,經理卻說健身就得貼身,別太放心上。聽聽,這是人話嗎,沒人替我出頭,我實在氣不過,就找人把他給打傷了。他有些勢力,也猜出來是我干的,總帶人來找茬,有一次還帶著刀。經理惹不起,好幾次暗示我趕緊滾,我也想換個地方,臨海氣候不錯,而且,我也喜歡在海里游泳,就這樣了。”彭艷艷攤手道。
“有哥罩著你,看誰敢找你的茬。”喬三豪氣地拍著胸脯道。
“家里的情況怎么樣?”周軒又問。
“十歲前父母就沒了,一個人闖蕩,多苦多累的活也都干過,沒什么文化,所以在外面總吃虧。唉,人不能跟命爭,人跟人也沒法兒比。”彭艷艷露出了傷感之色。
喬三心疼的一把摟過媳婦,心肝寶貝的亂叫,惹得周軒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連忙從桌下取出支票簿,開了一張六十萬的支票遞了過去。
“先把禮金隨了,能不能去參加婚禮,到時候看情況吧,三哥知道,我的事情很多,就怕無暇分身。”周軒想起了張磊的提醒,換了個不確定的口吻。
“兄弟,怎么能要你的錢。你說你個大忙人,不送貼不禮貌,送了也不是來要禮金的。”喬三推阻道。
“也不多,咱們是好兄弟,不見外的。婚禮當天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會到場的。”周軒見喬三有些失望,如此說道。
“那太好了,能來就是老大面子了。但是,這錢,不能要!”
正當喬三斬釘截鐵拒絕時,彭艷艷卻把支票快速的抓在手里,說了聲謝謝,毫不掩飾收獲的喜悅。喬三有點小尷尬,卻是個慣媳婦的,只是撓撓頭嘿嘿笑。
兩人走后,周軒這才打開請柬看了看,婚禮日期定在二十多天后,搖搖頭,隨手又放在一邊。
以周軒和喬三的關系,是應該參加婚禮的,甚至當證婚人都不為過,只是,張磊反復叮囑過,沒有完善安保的人多場合,盡量不要去。魅影組織到了瘋狂的時候,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周軒現在就是某種意義的危險人物,他出現的地方也可能給別人造成困擾,所以也避免去人多的地方。
“周軒,結婚很重要嗎?”俞悅饒有興致地問。
“婚姻是一生的契約,要彼此相愛,患難不離。”周軒道。
“哦,我也想結婚,到時候會有人替我清洗。”
周軒被俞悅給逗笑了,又說:“婚姻還有一重屬性,那就是共同生育后代,這就是家庭的形式。”
“為什么要生育?”俞悅又問。
“人總歸要離開這個世界,子女被視作生命的延續。”
“不如我們機器人,只要芯片還在,就可以永遠的活著,等芯片淘汰,還可以轉移到新的上面去。”俞悅道。
“人類也很想變成機器人。”
正說著話,大律師鄭向北進來了,很小心的放下一張結婚請柬,周軒正在狐疑,什么時候鄭向北跟喬三關系那么好,也替他送來一份?結果鄭向北說道:“周董,我知道你很忙,只是想告訴你一下,我要結婚了。”
“呵呵,這是喜事,新娘是誰?”周軒笑問。
“美莎,咱們公司法務部的,也是我的助手,之前參加過選美大賽。”鄭向北道。
周軒想起來了,當初白芮提醒,選美大賽落選的選手里,有兩位學法律的,后來進入到賢士集團的法務部。
“外國女孩不錯,將來混血孩子會很聰明。”周軒贊道。
“呵呵,經常一起出去工作,算是日久生情吧!又在一個集團工作,生活節奏步伐一致。”鄭向北習慣性的輕描淡寫,但臉上寫著滿意兩個字。
翻開請柬,結婚的日子就在一周后,地點是凱旋大酒店,周軒點頭道:“我會盡量趕去。”
“周董不必記掛,只擺了三桌,請了些朋友。周董很忙,有些事我也知道些,就不必麻煩了。今天來,也想請半個月的假,跟美莎出去旅游,要求太過分了。”鄭向北笑道。
“沒問題,一個月也行,鄭律師在賢士集團勞苦功高。”周軒表示同意。
“說來,要不是跟著周董,我還是個小律師所的主任,哪有今天的成就。不瞞你說,看慣了那些分分合合的夫妻,對于婚姻早就麻木了,真沒想到能娶到美莎,也是集團創造的機會。”鄭向北由衷地說道。
“不能這么說,正是鄭律師幫忙把關,才讓集團能夠平穩發展,我想美莎也一定會以有你這樣的丈夫驕傲。”
說著,周軒又取出支票,鄭向北不答應,表示心意領了,禮金堅決不收,這幾年在集團賺得錢,一生都花不了,更何況他也有集團的股份。
“周董,結婚不告知實在不禮貌,但是禮金我絕對不會收的!”鄭向北堅持道,說完就匆匆要離開。
“呵呵,先等等,不收錢,那就俗氣點,送一份不花錢的禮物。”周軒取出筆墨,攤開一張白紙,寫下了兩句詩。
比翼雙飛情意長,連理枝頭花正香。
周軒的墨寶非常難得,鄭向北開心地收下,一再稱謝,周軒開玩笑的又問,兩個外籍美女律師,娶了一個,另一個怎么辦。
鄭向北則表示,跟另一個美女不來電,況且,那個還想著回佳麗園當模特,志向也不同。
周軒跟鄭向北談起了袁宏即將面對的官司,鄭向北對此并不樂觀,當初的合同簽署的還是略顯草率,只是約定了一方股份。況且,源生丹到底會產生多大的效益,也不明朗。
“合同沒法不草率,本想著含混過關,但含糊帶來的不利便是自己也講不清楚。”周軒微微嘆息。
“但這種合同起碼是顯失公允,很難得到法律支持。周董,這件事我持悲觀態度。”
鄭向北表明態度,周軒點點頭,也知道,即使當初合同標注很清晰,只怕懷特那一關就過不去了。
“我不是想吞下這五百億美元,而是想困住富通投資,不給他們卷土重來的機會,還沒有更好的辦法?”周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