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樣,當然是跑!快跑!
莫瓊第一個從車里下來,隨后便是周軒和劉浪,對方的槍聲裝了消音,但要是到達人口密集區,他們也不敢胡來,現在無非是想要討回證據,不會輕易就殺人滅口。{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一邊跑,一邊打電話,只是信號不通,許超他們的信號已經啟動了。
“莫警官,你是不是已經拿到了他們的證據?”周軒邊跑邊問。
“證據確鑿!”
眼看就快要跑到別墅區大道上,兩輛車呼嘯著開過來,一猜就是許超搬來的救兵。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三人掉頭往右邊的草地里跑。
穿過這片草地,便是一戶人家的圍墻,他們打算翻墻而入。
“莫警官,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周軒有些擔心。
“那是在有惡意的前提下,如果后面的人跟來,他們就是私闖民宅。”莫瓊說道。
“那也要直接離開,就怕里面有人。”
“好!”
圍墻是柵欄設計,兩米有余,但無處下腳,給翻越也帶來很大的難度。莫瓊人高馬大,來了個十米沖刺,抓住柵欄斜著身子踩著大理石基臺幾步就上去,落到了院子里。
“周軒,踩著我的肩膀!”劉浪道。
“不,你快點過去。”
周軒學著莫瓊的樣子,依葫蘆畫瓢,中途還是支撐點不穩,身體搖晃一下。正在翻越的劉浪立刻跳下來,用手托住了周軒一只腳,“快!”
借助劉浪的力氣,周軒也順利翻過柵欄,在對面催促道:“劉哥,快,他們快追過來了。”
“來得及!”
劉浪搓搓手心,身手利落的雙腳蹬跳,很快也要翻身過來,嗖!一支冷箭正中劉浪肩頭,他連忙回頭看去,松口氣,“媽的,是個針管,老子還以為吃了槍子。”
“別廢話,快下來!”莫瓊著急地看著后方催促。
周軒看的很清楚,發射針管的正是曹蔭天,手里拿著個小型弓弩,目光冰冷地注視著他。
扔掉針管,劉浪身手變得緩慢起來,還是努力側身從上方滾落下來,被周軒接住。三人驚喜發現,這家院子的門開著,視線范圍內就能看到城市街道,不顧一切地往前沖。
跑了沒幾步,劉浪罵道:“敢給老子下藥,你們走吧,別管我!”
噗通!
劉浪栽倒在地,人事不省。周軒大喊幾聲,劉浪動也不動,氣息都變得有些微弱。莫瓊伸手在他鼻下一探,沉聲道:“這是麻醉劑,他們干的違法事情還不少。”
“莫警官,我不能扔下劉哥不管,你帶著證據趕快跑吧,一定通知警方盡快來救我們!”周軒喊道,莫瓊才是他們的主要針對目標。
莫瓊真就起身往外跑去,周軒直皺眉,連客氣下都不會嗎?
只是,跑到了大門口的莫瓊又慢慢退了回來,對面正是十幾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黑衣人,為首一人是許超。
“三位,我好心好意招待你們。怎么,撞壞了我的門,連聲對不起都不說,就想著跑?”許超問道。
“許超,你聚眾吸毒,法理難容!”莫瓊憤然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吸了?”許超耍賴道。
“哼,你們的販毒手法很特別,但是很可惜,百密一疏,到底被我抓到了把柄。”莫瓊毫不掩飾。
“嘿嘿,美女,不帶嚇唬人玩兒的。你看,浪哥喝多了,抬他回去好好休息。你跟周董呢,平時工作很忙,在我這里住上幾天,就當是休假,過后我派人把你們送回去,至于期間的損失,都由我來承擔,怎樣?”許超商量道。
“等那個時候,什么也檢測不出來了。”莫瓊挺直胸脯,厲聲道:“許超,你們已經涉嫌犯罪,主動自首,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哈哈哈,許超大笑幾聲,擦著眼角笑出來的淚搖搖頭,“美女,你比誰都清楚,不是所有事兒都能回頭的。”
許超囂張跋扈,但周軒卻隱約感覺到,他不過是前頭兵,真正厲害的角色,還得是射針的那位。
周軒在防空洞也經歷過這個遭遇,從藥效的發作時長以及表現形式都非常相似。
難道是曹蔭天?警方發出重新調查賽車事件之后,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他,但是按照正常推理,真正的主謀都該藏在后面才對。
鋌而走險?曹蔭天想用這種方式洗脫嫌疑?如果真是這樣,警方還有周軒都忽略了這人,曹蔭天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回想參加宴會的種種,曹蔭天最為關注莫瓊的去向,而且對于時間的概念掌控最好。
一切只是猜測,周軒還沒想明白,莫瓊已經跟許超的人打起來了。
“許超,這是別人的房子,你還真不怕把動靜搞大。”莫瓊一腳踢飛沖過來的一名黑衣人。
“哈哈,美女,沒想到吧,這棟房子也是我朋友的。確切說,這一片都是我的活動范圍。”許超傲氣道。
莫瓊身手非凡,又有一名黑衣人沖到跟前,卻被她用胳膊一夾,微微發力,那人立刻驚恐大叫,“女俠饒命,脖子要斷了!”
莫瓊一掌推出,不到十分鐘,地上已經趴倒一片,捂著肚子哭爹喊娘。許超笑不出來了,臉上的肌肉一直在抖,他更盼著速戰速決,以免被人看到。
“美女,好說好商量,給我一條活路,我也不會害你!”許超咬牙道。
“寧肯同歸于盡!”莫瓊寸步不讓。
“你還真嘴硬!”許超掏出槍,比劃了幾下還是不敢,殺了人就不好洗清了。
曹蔭天等不及,也趕了過來,周軒看到他手中又多了一根針管,瞄準了莫瓊。
“小心!”周軒高聲提醒。
莫瓊一把拉過一名黑衣人擋在身前,針管射中他的前胸,黑衣人低頭一看,再看看同樣中針的劉浪,眼白一翻,暈死過去。
“這個反應快啊?”莫瓊疑惑道。
“嚇暈的。”周軒補充,站起身正色道:“許超,你已經觸犯法律,但罪不至死,何必為他人做替罪羊。”
“什么意思?”許超愣愣問。
“曹蔭天,最好你來解釋一下。”周軒將目光轉移到曹蔭天身上。
曹蔭天鎮定自若,盯著周軒看了三秒,一側嘴角上揚,露出不屑的笑容,“周軒,事到如今,你還想著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