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L河國道處。
阿哲,小卓一群人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后,依舊沒有接到武邵陽的任何消息。
“媽的,這么等著也不是個事兒啊。”大柱摸了摸光頭,轉身就沖著阿哲說道:“要不讓天哥聯系上老沙,讓他在里面給咱遞個點,咱直接進H市先抓個人,如果事情有變,還可以換一下!”
“車到山前才修路?這能來得及嗎?”小卓搖頭回應道:“這樣干不行,弄不好小陽沒出來,咱們也給憋里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才行?!”郭禿子坐在面包車內,也很是煩躁。
“翁!”
話音剛落,不遠處就有大燈光芒掃了過來。
“是臺出租車!”
“減速了,好像要停下!”
就在眾人交談之時,出租車緩緩停在了路邊,隨即正駕駛的車門被推開,里面坐著的司機舉起雙手,背對著道路狂跑了三十多米后,臉頰沖著一個大樹喊道:“救救你們的朋友啊,他在我車里,有沒有人啊?!!”
“是我…小陽…!”緊跟著出租車內也響起了喊聲。
“快過去!”小卓立即招呼了一句。
“踏踏!”
話音落,阿哲等人就奔著出租車狂奔了過去,與此同時二柱高升喊道:“那個司機!你給腦袋低一點,蹲下查一百個數!”
“好好!”司機連連點頭。
十幾秒后,阿哲咣當一聲拽開出租車后座車門,隨即低頭一看,只見武邵陽側身躺在全是鮮血的座椅上,左手拿著槍,咬牙說了一句:“阿…阿哲…我…我被發現了!”
“別說了!”阿哲伸手拽住武邵陽的胳膊,與大柱合力就將他從車內扯了出來。
“咕咚!”
武邵陽雙腿一出車門,根本就無法站立,身體往下一墜,膝蓋軟綿無力的就要跪在地上。
阿哲一愣。
“付…付饒…給我廢了…呵呵!”武邵陽眼圈通紅的看著阿哲說了一句。
“艸你媽!!”阿哲咬牙罵了一句,臉色鐵青的繼續攙扶著武邵陽,嘴上什么都沒說。
“如…如果沒有這個出租車司機…我可能就被警察抓…抓住了…阿哲…你安排一下!”武邵陽再次提醒了一句。
“我安排!”大柱點頭后,就邁步返內,并且將雜物箱內,包里,還有其他人身上的現金全部掏出來,大概湊了一萬四五左右后,就一股腦的扔進了出租車正駕駛座位上:“警察問你啥,你就說啥!但長個心眼,我們給你錢的事兒,你別告訴他…!”
司機蹲在樹下一臉懵B,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清晨,長C市郊某私立醫院內。
“人怎么樣?!”天叔從沈Y連夜趕了過來。
“雙腿各中兩槍,膝蓋骨碎的跟玻璃碴子似的…截不截肢…人都廢了!”阿哲咬牙回了一句。
天叔沉默許久后,拍著阿哲肩膀說道:“還好人回來了,人回來了,融府就能報答他!”
阿哲皺著眉頭,咬牙罵了一句:“這個傻B明明能走,卻非得救那個寶熊!”
“人心都是肉長的,能理解!”天叔點了點頭后,一邊跟阿哲往前走著,一邊問道:“這醫院是英姬安排的,他過來了嗎?”
“沒有,我沒讓他過來!”阿哲搖頭。
“恩!”周天點頭應道:“進去看看他!”
十幾分鐘后,病床上。
武邵陽打著吊瓶,雙腿被鋼架子懸空吊著,整個人看著凄慘無比。
“…以前沒見過面,但我知道你!”周天站在武邵陽身邊,話語簡潔的說道:“腿沒了,融府管你后半輩子!”
“…沒死就算是萬幸了,腿沒了就沒了。”武邵陽看似很樂觀的點了點頭,但在場的人心里都不好受,因為沒有哪一個大小伙子,愿意在輪椅上度過后半輩子,所以武邵陽越是這樣,阿哲心里越憋屈。
“…誰開槍打的你,我一定不會讓他比你過的好!”阿哲雙眼盯著武邵陽說了一句。
“不,阿哲,你不用考慮我…說實話,我心里一點恨的感覺都沒有,只有輕松…!”武邵陽立即勸說道:“這兩條腿是我欠付饒的,我還他了,心里就踏實了!你明白嗎?”
阿哲無言以對。
“天叔,付饒讓我給你帶句話!”武邵陽扭頭看著周天說道:“他到最后的時候,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但這并不影響,他和白濤已經徹底決裂了!”
“恩!”天叔點了點頭。
“他跟我說,弗里敦公司從今天開始不受白濤控制,融府和白濤是一碼事兒,但他和融府就又是一碼事兒!”武邵陽停頓半晌后,繼續說道:“路上我在心里想了一下,他這話的意思,應該是想讓融府給他點時間,因為他和白濤一鬧掰,就需要跟徐占年重新溝通,也需要擺平弗里敦公司的內部,所以咱們這時候要沖他開火,他很難挺住!付饒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你不會在這時候主動幫助白濤去清理門戶,心里應該樂意看到他能在弗里敦形成一定氣候,然后去牽扯白濤!所以,他才會讓我帶這么一句話,也順便留我一命,不想這時候惹怒融府!”
周天聽完武邵陽的話后,略顯驚愕,隨即頻頻點頭的說道:“…你更適合坐在辦公室里干活!好好養傷,如果你愿意留下,我會重新給你安排位置,如果你想走,融府一樣會支持!”
“天叔,讓我考慮一下!”
“好!”周天聞聲點了點頭。
另外一頭。
付饒等人已經分開,準備各自逃竄,然后在云南邊境集合,一塊返回弗里敦。
國會旁邊的酒店內。
“付饒他們已經有人傷了,所以不一定會馬上就逃走。”白濤話語簡潔的沖著西裝中年交代道:“找付饒在家所有的朋友,看看他跟沒跟別人聯系過,尤其是認識醫院關系的這樣的朋友!”
“明白!”西裝中年再次點頭。
與此同時。
“…付饒沒死,我也難了。”茂名在見到老江之后,腦袋靠在車座子上,十分疲憊的長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