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綿陽郊外,雁湖魚莊飯店。
“叔,我得敬你一杯。”凱凱面色紅潤的端著白酒說道。
“為啥敬我啊?呵呵!”王先生饒有意味的看著凱凱問道。
“叔,我雖然混的不行,但也明白一個道理。在現在這個社會里,這人都喜歡幫急不幫窮,所以你對我每一分的好,我都記在心里…!”凱凱很動(情qíng)的端著酒杯,滿嘴社會話的說道:“咱們都是在外面玩的,這恩(情qíng)有多大,我心里有數!叔,從今往后,你只要說一句話,我們哥幾個,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肯定給你沖在最前面就完了。”
“呵呵!”王先生聽到這話一笑,擺手回應道:“凱凱啊,我這里沒有刀山,也沒有火海,只有一點掙錢的買賣!你呢,是我最好哥們的兒子,所以我就是真有事兒,也用不到你們。之所以讓你過來,我是怕你在家里瞎嘚瑟,惹出大禍,跟在我(身shēn)邊,我還能照顧照顧你!”
“叔,你看不起我?”凱凱(挺tǐng)不樂意的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你就一小孩,我看不起你什么?”王先生輕笑著端起酒杯,拽著凱凱的胳膊,讓他坐下,隨即補充道:“你們先在我的浴池幫幫忙,工資,住的地方,都不會虧待你們!再等等,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掏錢幫你們干點小買賣,這都沒問題!剩下的事兒,那都不是你們該((操cāo)cāo)心的,來吧,喝酒吧!”
“叔,我們來是要跟你在一塊…!”凱凱急迫的還想插嘴。
“喝酒!”王先生端著酒杯,皺眉呵斥了一句。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只能端起酒杯,悶聲與王先生喝著。
這頓飯凱凱吃的并不高興,因為他總覺得王先生老拿小孩眼光看他,不想留自己在他(身shēn)邊“混社會”,而這一點也是讓老肥他們比較失望的。大家心里都迫切的希望出人頭地,像王先生一樣有自己兄弟,有豪車,有買賣,可在浴池干普通服務員干的活兒,這明顯是不能實現“夢想”的,所以大家這頓酒都喝的比較扎心。
酒席散了之后,建東就將凱凱等人送了回去,而王先生則是坐在車里,回撥了黎小權的電話。
“事兒你研究的怎么樣啊?”黎小權話語直接的問道。
“給我幾天時間,我安排一下!”王先生話語簡潔的回應道。
“幾天?”
“最多不超過一周,行嗎?”
“好,這一周我就在四c等你!”黎小權扔下一句后,就掛斷了手機。
吉l,融府工地內。
“…你下午準備干啥去啊?!哎,咱們幾個找小忠,洗澡去啊?”李英姬齜牙沖小崔問道。
“不去!”小崔搖頭。
“艸,不讓你花錢啊,這次我花!”
“別說花錢了,你就是白給我錢,我都不去。”小崔看著手機回應道:“我晚上得看看,內蒙那邊有啥好玩的地方。”
“…你要辭職養羊去啊?”小巖瘸著一條腿,走過來插了一句。
“哎,咱們幾個打個賭咋樣?堵一千塊錢!”小崔提出了建議。
“賭什么?”李英姬斜眼問道。
“就賭這一個月之內,咱們肯定得去一趟內蒙,你們信不信?!”小崔神秘的說道。
“…哎,你現在為了對付我,都開始算卦了嗎?”李英姬謹慎的回應道。
“你賭不賭吧?!”小崔追著問道。
“…為啥去內蒙啊?”小巖(挺tǐng)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你就別管了,我就肯定的說,一個月內,咱們百分百得去內蒙!”小崔神叨叨的回應道。
“你耗子嘬貓b,這是要作死啊?你難道現在膨脹到已經都想在我(身shēn)上賺點錢了嗎?”李英姬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敢不敢吧!”
“…一個你,一個大腦袋,我要在有生之年,不給你倆整傻了,算我他媽的道行淺!”李英姬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跟你賭了!”
“巖哥,你玩不玩!”
“玩啊!”小巖點頭:“李英姬在你這兒都沒輸過,伸手就拿錢的事兒,我為啥不玩啊!”
“你是有眼光的!”李英姬豎起了大拇指。
“…呵呵!”小崔(胸胸)有成竹的一笑,就不再吭聲。
就這樣,崔半仙斷言融府各位大佬,會在一個月之內去內蒙的事兒,很快就在公司里傳開了,而且大腦袋等人,也紛紛加入賭局。但林軍聽小忠說起這事兒后,莫名其妙的罵了一句:“這個小崔啊…讓李英姬忽悠一萬次也沒臉,就愿意跟他玩…你說這不是((賤jiàn)jiàn)嗎?我他媽自己都不知道,我去內蒙干啥,他倒是替我提前安排了。”
時間眨眼過了三天,在這段時間內,凱凱等人在四c也沒有馬上去王先生的浴池上班,而是在司機建東的帶領下,各種游山玩水的旅游,花了老王不少錢。
凱凱為此還(挺tǐng)不好意思,偷著跟王先生說過幾次:“叔,你還是讓我們先干活吧,老這么花你錢不太好!”
王先生每次聽到這話都是一笑,輕聲回應道:“敢讓你來,就不怕你花錢!你們沒來過四c,好好玩一玩吧,其他的事兒不用想!”
如此一來,凱凱心里對王先生更加感激到爆炸。他認為王先生辦事兒講究,讓他在朋友面前十分有面子。
又玩了兩天后,王先生才通知凱凱等人來浴池熟悉一下環境,準備在這兒上班。而就在雙方見面的當天,在辦公室里發生了一件事兒。
“你們先等一會,我和老竇點談事兒。”王先生沖著凱凱等人招呼了一句。
“行,你先忙,叔!”凱凱等人坐在沙發上應了一聲,隨即就小聲交談了起來。
辦公桌內,王先生坐在椅子上,皺眉沖著竇旭安問道:“…媽了個b的,那個老賈到底啥意思,上個月就說要結水錢,怎么還沒動靜?”
“我問過他兩次,他說最近手頭有點緊,但這錢馬上就會還回來!”竇旭安翹著二郎腿說道:“但我聽說,上個月在皇馬對拜仁的那場比賽上,他收了四百多萬的單,但卻沒跟咱報,自己押下了,不過當天晚上拜仁就輸了比賽…他一下爆單了,聽說現在都沒給下面接單的小莊返錢,我估計啊,這小子可能是要跑!”
“那咱這錢不黃了嗎?!”王先生有些上火的叨咕了一句:“就他那(身shēn)板,上哪兒堵上這四百多萬的窟窿!”
“是啊!這小子是個滾刀(肉肉),你硬要,他就是不給,咱也很麻煩!”竇旭安點了點頭。
“真他媽愁人,咋整呢,公司這邊也缺錢呢。”王先生搓著臉蛋子,眉頭緊鎖的叨咕了一句。
沙發上,凱凱抽著煙,臉頰在煙霧中,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qíng)。
王先生用余光掃了一眼凱凱后,就擺手沖竇旭安說道:“行,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帶著這個幾個孩子去一趟樓下,讓經理給他們安排點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