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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 已經過境

  晚九點多鐘,h市江北。

  滿北伐在福玉酒樓宴請了茂名找的關系老傅,此人三十六七歲,長的膘肥體壯,足有二百多斤重,并且滿臉的絡腮胡子,瞧著很兇。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

  “北伐啊,咱倆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我跟你一向是,有什么話就說什么話的。”傅明德沉吟半晌之后,提前打著預防針:“但這話不管是說多了,還是說少了,你都別往心里去,咱們出門就給它忘了。”

  “行,你說!”滿北伐點了點頭。

  “茂名找我了。”傅明德一邊給滿北伐倒酒,一邊輕聲說了一句。

  “找你干啥?”

  “你說能干啥?”傅明德拿著酒瓶一笑:“他們要是想跟你繼續掐的話,那也不用找我啊。”

  滿北伐聽到這話后沉默。

  “想和解。”傅明德立即補充了一句。

  “和解?!”滿北伐一愣,冷笑著問了一句:“他跟我和解,那沈金宏能干嗎?”

  “茂名的意思是,沈金宏雖然手法(挺tǐng)艸蛋的搶了你的地,但畢竟人家一切買地的手續都是合法的,而現在這個社會,只要能掙錢,你說誰還能管道義上的事兒呢?”傅明德沉吟半晌后,繼續補充道:“所以,這事兒如果攤在別人(身shēn)上,那沈金宏把他地生搶了,茂名肯定是支持自己人的。但你不一樣,因為你畢竟江湖地位在這兒擺著,沈金宏這么干,你肯定也下不來臺,不過咱有一句說一句,他搶了你的地,你不是也沒讓他好過嗎?沈金宏成名這么多年,啥時候折過這么大啊?倆小孩砍他四刀,他自己不也磕磣著呢嗎?”

  滿北伐聽到這話后,沒有吭聲。

  “茂名的意思是,在這件事兒上,你雖然沒占到便宜,但氣兒也出了。”傅明德觀察著北伐的表(情qíng),繼續補充道:“所以他這邊也不讓你給沈金宏賠償了,而你也別去吉l找啥合作伙伴了!這事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咱就算過去了,以后呢,他那邊做買賣克制點,你這邊開槽子也躲他們遠點,咱誰都別找事兒,自己掙自己的錢就完了。”

  “呵呵!”滿北伐聽到這話后笑了。

  “你看你,笑啥啊。”傅明德抿了口白酒,大咧咧的說道:“北伐,你就給我一句痛快話,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兒咱能不能掀過去!”

  “明德,你知道我在老棉廠旁邊的一期二期項目上,總共投了多少錢嗎?”滿北伐歪脖反問道。

  “!”傅明德皺眉一愣。

  “前前后后,連現金帶貸款,我扔進去一個多億啊。”滿北伐抽著煙,話語簡潔的說道:“沈金宏把地給我搶了,我三期就沒法干了,你說,我這損失得多大?”

  “呵呵,你的意思是,我的面子不值這些錢唄?”傅明德開始打人(情qíng)牌。

  “我要是你,我就不會管這個事兒。”滿北伐直白的回應道:“就像你剛才說的,現在外面這幫人,為了掙點b錢臉都不要了!你說誰有多大面子,能一句話就左右幾千萬的項目呢?”

  “北伐,你現在跟白濤往死掐,能占到啥便宜啊?你是能把地整回來啊?還是能給白濤撂倒啊?”傅明德皺眉問道:“咱國家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啊,缺地嗎?因為這點事兒,你跟他玩命犯得上嗎?”

  “以前就老覺得犯不上,所以沈金宏這個靠別人吃飯的籃子,才敢在背后給我使(陰陰)招,你明白嗎?”滿北伐瞇著眼睛,話語簡潔的回應道:“我跟你明說了吧,白濤的(性性)格我了解!他現在能跟我談和解,是怕我上吉l找朋友!但過了這段時間,他把手頭的事兒處理完,那還得主動跟我整,只要沈金宏在他家呆一天,他就得給人家一個說法這點,我能看明白,你也能看明白,對不對?”

  傅明德聽到這話后,頓時無言。

  “明德啊,今天我見你之前,心里就清楚你要說啥,但之所以還能同意和你坐下吃頓飯,就是想著,讓你從茂名哪兒把錢掙了!”滿北伐拍著傅明德的肩膀繼續說道:“畢竟你靠嘴吃飯,也不容易哈!”

  傅明德被滿北伐擠兌的臉色通紅。

  “叮咚!”

  滿北伐端起酒杯,撞了一下傅明德的杯子,隨即站起(身shēn)一飲而盡后繼續說道:“你回去告訴茂名,我他媽在社會上玩的時候,他還在學校裝三好學生呢!想給我下(套tào),他可能還得練兩年!”

  話音落,滿北伐邁步就往門外走:“袁冬把單買了,明德掙錢不容易,哈哈!”

  “北伐,不給自己留點余地了?”傅明德拿著電話,坐在椅子上扭頭問道。

  “十年前我就在北山買了一塊墓地,那就是我的余地了。”滿北伐推門就走出了包房。

  傅明德(陰陰)著臉眨了眨眼睛,隨即端起白酒杯一飲而盡。

  五分鐘后,門外。

  “你應該先答應傅明德,穩住茂名。”袁冬背著手,皺眉說道:“這樣的話,并不妨礙咱們暗中跟融府接觸啊。”

  “融府里其他人的態度,我雖然不清楚,但子然肯定反對林軍和咱合伙。”滿北伐話語簡潔的回應道:“所以,我要這邊跟林軍咬牙說白濤的不好,回頭又答應了茂名的和解,那這事兒要傳到林軍耳朵里,我還怎么做人?!要么,就老實趴著,要不想趴著,就跟墻頭草似的,對兩家人,說兩家話!不然最后的結果就是雞飛蛋打,誰見到你都躲!”

  “也是!”袁冬點了點頭后,嘆息一聲回應道:“不過你今天把話說成這樣,那在茂名哪兒可就沒有回頭路了,而一旦林軍不同意合作,那咱就等于兩頭都沒撈到好,最后的結果就是,咱們得單獨和白濤折騰!”

  “有些事兒,你躲不過去,那他媽該折騰就得折騰。”滿北伐話語簡潔的回應了一句。

  袁冬沒在吭聲。

  當夜無話,第二(日rì)一早,雨寨依舊晴空萬里,景色美不勝收。

  “你咋起這么早呢?”林軍醒來后,就看見向南穿著運動衣,坐在椅子上喝茶呢。

  “我上山下看了看,路都干了,今天能進山。”向南輕笑著回應了一句。

  “林先生,喝茶!”阿峰把茶杯放到了林軍(床床)頭。

  “我昨晚在你這兒睡的啊?”林軍揉了揉腦袋后,完全斷片的沖向南問道。

  “啊,你,明哥,老仙,丹哥,都在我這兒住的。”

  “那你呢?你在哪兒住的?”

  “我不知道啊,喝忘了。”

  “你早晨不是從廁所出來的嗎?”阿峰眨眼插了一句。

  “滾犢子!”向南煩躁的罵道:“趕緊整飯去!”

  “哈哈!”林軍躺在(床床)上一笑。

  邙山山頂,是李浩的埋骨之所,從這里眺望,是可以看到湄公河,看到國境線,看到那個他一直想回,卻始終未能回去的故鄉。

墳前那顆松樹,隨著時間的流逝,生長的越發(挺tǐng)拔,高大,而李浩曾染在上面的鮮血,卻早已經干涸,消失不見  “呼啦啦!”

火起,兩卡車被抬上山的祭品,場面極為壯觀的燃燒了起來,隨即林軍看著孤墳敬禮,內心觸動且久久無語。因為李浩對于林軍來說,不單單只是一個部隊長官那么簡單,他們之間有著師生的(情qíng)義,也有著四年戰亂地區積累下來的深厚(情qíng)誼當初,雨寨內部鬧動亂之時,林軍親眼看著很多(身shēn)上帶有功勛的老人,全部倒在了自己人的槍口之下,而那時候促使林軍留下來的唯一原因,其實就是李浩  燃燒灰燼隨著天空飄散,向南站在山頂,遞給林軍一根煙后輕聲問道:“你走之前,咱倆最后一次嘮嗑,也是在這個山上,那時候我真以為,你回去不會在走這條路但沒想到你不但走這條路了,還把萬合干到了今天這個規模。”

  “啪!”

  林軍掏出火機幫向南點燃香煙,隨即皺眉說道:“不光你沒想到,我自己都沒想到。剛開始是想著回去好好干點買賣,能生存下去就行,但卻事兒趕事兒的越走越深唉。”

  “手里握著萬合這么大個盤,心里(挺tǐng)累吧?”向南坐在青石上問了一句。

  “累,還忐忑。”林軍跟向南沒必要隱藏自己心里想法,所以有什么就說什么。

  “太和起來之后,我見過幾次孟飛,就是沈陽馬飛的大哥。”向南笑著敘述道:“那時候他跟我說,自己二十歲往后,其實就在監獄里服刑的時候,睡覺是最踏實的,我當時覺得他就是在哪兒擺譜扯淡,但后來我發現他說的(挺tǐng)有經驗的你都不知道啊,我人生中最難熬的一段(日rì)子,不是知道自己判了死刑之后,也不是進監獄之前,而就是在看守所等判決的那段時間這人吶,生死不由自己控制的時候,心里是最沒底的。我不到四周的時間,在里面染了兩遍白頭發,就怕開庭的時候,家里人看見我那樣,心里不好受!”

  “但你現在享福了啊,外有向輝,內有張奔,啥事兒都不用自己摻和了。”林軍感慨著說道:“你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啊?”

  “誰他媽羨慕,你讓他趕緊過來,我跟他換!”向南十分認真的說道:“三十年吶!三十年不能回國,不能出國!你知道這是什么滋味啊?人生有幾個三十年啊?等我再回去,我都快六十了!”

  林軍聽到這話,沉默許久后,面色認真的說道:“等我折騰折騰,爭取不讓你到六十歲的時候,在回家!”

  向南一愣后,點頭說道:“軍,你能說出這話,我心里就(挺tǐng)暖和了,但我啊,可能就他媽是這命兒了,命里該有這一關!”

  林軍看著向南沒有爭辯。

  “算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向南插著手掌,笑呵呵的岔開了話題。

  “說我什么?”

  “我看你心里好像有事兒,家里是不是遇到啥坎了,讓你跑我這兒躲清靜來了?”向南搓著手掌,笑容依舊補充道:“要不我這生(日rì)過完了,幾內亞那邊也剛剛穩定,你怎么會這么急的過來看我?”

  “!”林軍皺著眉頭,看向遠方說道:“我心里確實有件事兒拿不定主意。”

  “你說,我聽聽。”向南點頭。

  “天叔,峰哥,還有然哥,在一件事兒上,出現了很大分歧。”林軍如實應道。

  “峰哥?是后進你們融府的那個張世峰嗎?”向南明顯是聽向輝提起過融府的事兒。

  “對!”林軍點頭。

  “那你心里有數了嗎?”向南又問。

  “有數了。”林軍思考一下后,話語委婉的說道:“來之前,我心里就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只是這個辦法!”

  “這個辦法有雨寨內部清理嚴重嗎?”向南打斷后再問。

  “!”林軍一愣,直接搖頭說道:“沒有,只是提前用這個人,會讓我心里不舒服,因為他可能在難的時候,我沒辦法給他幫助!”

  “這人是你養的嗎?”

  “是!”

  “!”向南沉默半晌后,聲音沙啞的說道:“軍啊,雨寨內部清理的時候,光明曾經私下跟我說過一句話!”

  “什么話?”林軍問。

  “他說名單里的人,不見得全錯了。”向南眉頭緊皺,話語簡潔:“而我就問他,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沒錯,他說他分辨不出來我說那就做吧!”

  林軍聽到這話后沉默。

  “軍,一公司要就有五個人,那你兼顧不到他們的想法,是你自己能力有問題,可公司要是發展到一百人,一千人,那你兼顧不到所有人的想法,還是能力的問題嗎?”向南看著林軍,聲音極其無奈的說道:“誰也不是神,誰也不能在一件事兒上,做到讓一百個人,一千個人全滿意!舍棄很痛苦,(挺tǐng)很不是人的,但如果這么做,能讓大多數人都走出困境那就值了!”

  林軍若有所思。

  “其實你心里已經知道該咋做了,問我無非是求一個心里印證。”向南拍著大腿,站起(身shēn)后繼續說道:“咱倆干的活兒,就是讓人罵的。但這是沒辦法,也無法避免的事兒,因為誰讓你自己。從一開始就扛起了這一攤呢!你看老仙,他在太和內部的口碑,永遠要高于我的你說,我嫉妒有用嗎?”

  “呵呵!”林軍聽到這話后,也是無奈的一笑。

  “我就是跟你閑扯淡,路怎么走,還得你自己心里有數。”向南拿著鐵鍬,一邊拍著零星的火星,一邊輕聲補充道:“說句實話,太和想轉型的時候,名兒已經響了,有點晚了。但融府從起家開始,做的生意就很主流,這個路子,其實比太和走的要穩軍,我真的不希望,有一天看見你,跟我一樣,找個破樹林子,拿著鍬撅著兒刨地因為在我看來,能混起來的人,最多算成功一半,但混完還能站住沒倒的,那才是人中龍鳳!”

  “恩。”林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后,彎腰就拿起了鐵鍬,跟向南一塊拍著火星字,防止引起山上火災。

  東北h市,國會。

  傅明德夾著個包,就走進了辦公室。

  “哎,老傅,過來了,坐!”茂名一笑后,邁步就從辦公桌內走了出來,擺手招呼了一聲。

  “昨天晚上我就和滿北伐見完了,但手頭臨時有點事兒,我就沒給你打電話。”傅明德坐在沙發上之后,就翹著二郎腿說了一句。

  “他怎么說。”茂名一邊遞給傅明德煙卷,一邊輕聲問了一句。

  “這事兒啊,夠嗆了。”傅明德接過煙后,撇著嘴,搖頭說道:“滿北伐這個人的(性性)格不太好琢磨,但在這件事兒上,他的態度已經(挺tǐng)明顯了!”

  “明顯到啥程度?”茂名皺眉又問。

  “我感覺啊,就是融府不回來了,那他自己也夠嗆能消停得了。”傅明德抽著煙,伸手拍著茂名(胸胸)口,語氣(挺tǐng)無奈的說道:“我說句實話,沈金宏這事兒干的確實有點過火啊,那老棉紡廠的地,怎么就那么好呢?至于他用這種辦法搶?人家一期和二期全都干完了,你這偷著就給人家墻角挖了,挖完之后,說話還牛b哄哄的,你說這事兒擱誰,誰不炸啊?”

  “是!”茂名也沒爭辯。

  “哥們,這事兒我確實盡力了。”傅明德也(挺tǐng)沒招的補充道:“滿北伐已經把話堵死了,說我的面子肯定不值幾千萬的項目!我回家一心思,人家這話說的也沒毛病,呵呵!”

  “行,你等等昂,老傅!”茂名思考一下后,就拍著傅明德的大腿站了起來。

  “哎呀,你快別整些沒用的了,我差你那倆錢花啊?”傅明德喊了一聲。

  茂名沒有回話,而是走到辦公桌內,彎腰就打開了保險柜,隨即從里面拿出了兩個鼓鼓的牛皮檔案袋。

  “你看,我都說了,你不用扯這事兒,更何況我也沒幫啥忙。”傅明德掃了一眼兩個檔案袋,連連擺手的回應道。

  “啪!”

  茂名將兩個檔案袋拍在桌子上,隨即笑著說道:“該感謝的,還得感謝!咱們之間,就別客(套tào)了!”

  “你就是太見外!”傅明德一笑。

  “老傅,還有件事兒,我得麻煩麻煩你。”茂名插著手,語氣客氣的看向了傅明德。

  “你說!”

  “你幫我個忙,打聽打聽當初賣給滿北伐萬達城旁邊那塊地的老板,現在還在不在本市。”茂名直接說出了條件。

  “萬達城旁邊的那塊地,滿北伐都買了多久了啊?!這都過去幾年了?”傅明德皺著眉頭思考一下后,繼續說道:“我記得當初那塊地,好像是個搞豆餅飼料的廠子,老板不是本地人吧?”

  “我就是不清楚,所以才讓你幫忙打聽的,呵呵!”

  “你要打聽這個事兒干啥啊?”傅明德謹慎的笑著問道。

  “那你就別問了。”

  “茂名,我跟滿北伐可是認識。”傅明德拍著桌上的兩個牛皮檔案袋,話語粗鄙的繼續說道:“你可別用這倆錢,就把我艸了!”

  “那不能,哈哈!”茂名大笑。

  “行,那我回頭幫你問問!”

  “好!”

  話音落,二人又在屋內聊了不到半個小時后,傅明德就拿著錢走了,而茂名緊跟著就拿起電話聯系上了市里稅務局的兩個朋友,約他們晚上吃飯。

  中午,11點鐘。

  茂名離開國會,準備去見國土資源局的一個領導時,就在車上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哥!”

  “你說!”茂名整理了一下衣領。

  “我打聽了一下,滿北伐自從去玩吉l之后,就沒在和融府進行過私下接觸。”電話內的青年,語氣十分肯定的說了一句。

  “你這消息準嗎?!滿北伐如果要繼續接觸,可能也是私下的,你明白嗎?”茂名皺眉問道。

  “肯定準!”

  “為啥呢?”

  “因為我打聽的人跟我說,林軍現在就不在國內!”

  “去幾內亞了?”茂名追問道。

  “沒有,是去緬甸了。”青年話語簡潔的回應道:“我證實了一下,他確實去緬甸了,人不在國內!”

  “去緬甸了?!你這消息到底準不準?”茂名瞬間變聲的問道。

  “肯定準!”青年堅持著說道:“林軍這次也不是偷著走的,滿北伐都知道這個事兒,所以,他最近這幾天一直在江北呆著,根本沒去在吉l!”

  “艸!”茂名罵了一句后,直接就掛斷了手機。

  云南與緬甸邊境處。

  “向南還真選了個好地方養老哈!”付饒坐在船上,望著湄公河沿岸的景色,感嘆著說了一句:“真是個好地方!”

  “滴玲玲!”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茂名?”

  “你在哪兒呢?”茂名直接問道。

  “在邊境啊!”

  “過境了嗎?”茂名急迫的追問道。

  “剛上船,下午應該就到了。”白濤如實回應道。

  “馬上掉頭,別去了!”

  “怎么了?”白濤一愣。

  “林軍也去緬甸了,估計現在正跟向南喝茶呢!”茂名不容置疑的補充道:“這個消息肯定準,所以你千萬別去了!”

  白濤聽到這話后,眉頭瞬間皺了個疙瘩。

  “林軍如果不去,那你跟向南嘮一嘮,咱還有一定機會,而且成不成的也能給徐占年一個交代!可是林軍一去,那人家兩家一溝通,關系肯定重新回溫!而你一去了,就等于((逼逼)逼)著向南表態啊!”茂名思路非常清晰說道:“你覺得,就以現在融府與太和的合作關系,再加上林軍和雨寨的私人關系,向南會怎么辦?!”

  “!”白濤再次沉默。

  “退一萬步說,就向南兩家都不幫,但你知道向輝會怎么做呢?!你跟向南曾經有關系,但跟向輝感(情qíng)的深厚程度,能比的過林軍嗎?”茂名接連反問道。

  “我答應徐占年,要見一見向南的。”白濤瞬間心煩的回應道。

  “見面的前提是,你得保證自己足夠安全啊!”茂名幾乎是吼著說道:”我不同意你去,絕對不同意!!”

  白濤聽到這話后,再次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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