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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 曾強與芳姐

  一周后。

  周天注冊完公司之后,就正式與姆巴索簽訂了兩個鉆石礦的買斷合同。至此,爭奪了數月之久的兩個鉆石礦,正式塵埃落定。

  合同簽完,林軍親自與姆巴索見了一面后,就開始對喬治控制的華勝卡曼礦業展開圍剿。

  周五,晚上八點半,華勝卡曼礦區。

  “嗡嗡嗡。”

  整十臺軍用皮卡車隊,突兀間開進礦區臨時搭建的辦公樓前。

  “咣當!”

  于亮推開車門,低頭點了根煙之后,擺手喊道:“清場!”

  話音落,五十多名持槍戰士,在小博的帶領下,一股腦的沖進了辦公樓。

  “亢亢亢…!”

  緊跟著,辦公樓內有零星的槍聲響起,隨即現場喊聲一片嘈雜。

  五分鐘后。

  七八名西裝革履的歐洲人,被小博等人押解著走了出來。

  “有人還擊,我方擊斃三人。”小博迅速沖于亮匯報了一句。

  “混蛋!”領頭的歐洲人,指著于亮用流利的中文吼道:“我會像政府,聯合武裝,控告你,揭露你的惡行!”

  “你放心,在未來一段時間內,你有充足的時間在這里寫控告我的材料!”于亮抽著煙,面無表情的回應道:“但在這之前,你們要還想安全回家,就必須服從監管!敢邁出礦區一步,等待你們的就是槍和子彈!”

  歐洲男子咬著牙,看著于亮沒有吭聲。

  “已經開采出來的礦石,全部帶走!礦區內的本地工人暫時休假,但工資照開。”于亮指著小博說道:“你親自留守監管這里,沒有我的電話,你不能放任何人進來!”

  “是!”小博點頭。

  “但愿你們的喬治先生,還記得你們。”于亮看著歐洲男子扔下一句后,拽門就上了汽車。

  當天夜里,礦區內二十多名喬治雇傭的工作人員,全部被武力管制,并且也被沒收了通訊設備,所以礦區暫時陷入癱瘓。

  國內,S海。

  在阿東非要跟芳姐鬧離婚的這段時間內,曾強就宛若一個貼身丫鬟一般,展開了對芳姐無微不至的關心。

  其實在芳姐心里,阿東每天去跟什么樣的娘們約會,外面是否有破.鞋,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并且她心里肯定也明白,阿東百分百是鐵了心想要跟他離婚了,而且她也知道這樣拖下去,其實并沒有什么意義。因為一個人,如果真的就不愛你了,那任何挽留其實都是徒勞的。

  但芳姐死活不同意離婚,這除了內心還對阿東有感情之外,心里更多的是不平衡,不甘心自己所付出的一切,最后就換來一份毫無人情味兒的離婚協議,所以,她一直在拖著。

  可拖著也不是個好辦法,因為在這份感情當中,阿東早已經拔腳走了出來,而她則是還深陷其中,所以阿東可以做到鐵石心腸,但芳姐越拖著,就越受折磨…

  就在芳姐為了情感的時候,曾強在暗中聞到了機會,所以他在芳姐這段人生的低潮期中,已經暗自發誓,要準備當好一個合格的男破.鞋…

  可當破.鞋是需要本錢的,而曾強不但長的相當磕磣,而且也沒受過啥高等教育,所以,他在姿色和內涵方面是差點成色的,但好死不死的是,他這些年在家里的時候,雖然啥正事都沒干成過,但唯獨在玩女.人身上,堪稱專家…

  他懂女人!

  他懂得在什么時候,用什么樣的方式,去討得女人的歡心。

  在這段時間內,芳姐頹廢到生物鐘顛倒,天天在家里不是喝酒,就是找人打麻將,所以又胖了,已經過了一百七十斤,直奔二百干去,但曾強依舊風雨無阻按時送餐,送藥,而且沒事兒的時候,還拉著芳姐,去蘇州,去杭州,開車兜兜風,散散心…

  隨著二人接觸的頻繁之后,芳姐閑著沒事兒的時候,也和曾強談談心,說說她和阿東的過去,也打聽了一下曾強以前的情況,不過曾強告訴她的情況,大一部分都是假的…

  這天晚上,周末。

  芳姐在電話里又跟阿東吵了一架后,曾強正好過來給她送飯,隨即芳姐直接將買好的快餐扔掉,拉著曾強一塊去了酒吧。

  在酒吧坐下后,芳姐先是干了三四杯濃烈的預調酒,隨即一邊吃著小吃,一邊又和曾強聊了起來。

  “小強呀,你就一直準備給人家當司機拉?”芳姐醉眼迷離,伸手擦著滿是絨毛的嘴唇問道。

  “…肯定不會一直當司機的。”曾強抽著煙,皺眉回應道:“當司機,我這一輩子也還不玩債,也救不活我爸…!”

  “你爸病情還很嚴重嗎?”芳姐主動問道。

  “恩,不太好。”曾強點頭說道:“家里出事兒之后,他就是一股急火兒病倒了,心態不好,所以一直恢復的不太好。”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結婚了啊,那現在你老婆在照顧你父親嗎?”芳姐又問。

  “…!”曾強低頭沉默。

  “怎么了?”

  “呵呵,我老婆跑了!”曾強在抬頭的時候,已經是眼圈通紅。

  “跑了?”芳姐驚愕。

  “恩,芳姐,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爸做養殖大棚賠了之后,我和我老婆就總吵架。”曾強悶了一口預調酒之后:“…其實我應聘司機之前,我老婆就已經跑了!”

  “你跟我們撒謊?!”芳姐皺起了眉頭。

  “我是怕跟你們說,自己沒有家,沒有老婆,你們不能用我。”曾強搓著臉蛋子,低聲回應道:“芳姐,我很需要這份工作…所以才跟您撒了謊!”

  芳姐看著眼圈通紅的曾強,略有些同情:“為什么跑啊?”

  “她其實早就跟著我家會計,只不過是,我家好的時候,別人跟我說,我都不信…呵呵!”曾強痛苦的一笑:“等我家不好了,我察覺到了,但也晚了!”

  “那你們是正式離婚了嗎??”

  “我家在小山村里,結婚的時候就操辦了一下,根本都沒領證,還有啥正式離婚啊!”曾強搖頭說道:“她把我爸看病的存折偷了,直接就消失了…!”

  “…你也夠可憐的。”

  “唉,我都看開了,生活不就是這么回事兒嗎?!”曾強擺了擺手,嘆息一聲說道:“我老婆長的很漂亮,跟我在一塊的時候,要了三十萬的彩禮錢,這在我們那塊都是天價了!可我那時候就是喜歡她,別人跟我說,她跟我在一塊就是為錢,但我從來沒信過…可現在啊,我發現有的時候,旁觀的人看的確實比當事人要清楚!”

  “那你恨她嗎?”芳姐莫名的也眼圈通紅的問道,因為她想起了阿東,想起了十幾年前,那個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的青年,猛烈追求自己的時候。

  “不恨!”

  “為什么?”

  “因為有些人,注定就不會陪伴你一生,所以,他要真想離開,那你再怎么挽留都是沒用處的…!”曾強喝著酒,聲音富有磁性:“我不恨她!只恨我自己,當初家里好的時候,什么都沒學會…不過現在也不晚,我還年輕!!我還有機會告訴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人,你們他媽的看錯了,我曾強沒有一折到底!”

  芳姐盯著曾強那一副表情認真的臉頰,舉起酒杯說道:“謝謝你,小強!”

  “希望你開心,芳姐。”

  “我會的。”

  話音落,二人舉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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