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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 逃

  “開門!”

  “咣,咣!”

  門外,丁浩和同伴瘋狂的踹著鐵門,因為沙紅剛是門栓鎖的,所以他們開槍毫無效果。

  樓棟內。

  “媽的,到底是誰讓你們過來的?!說不說?不說我他媽干死你!”沙紅剛扯著伍子的脖領子,聲音沙啞的咆哮著問道。

  “…你…你…!”伍子眼珠子瞪著盯著沙紅剛,宛若喘不過來氣一般的說不出話。

  “你他媽什么你,我問你,是誰讓你們來的?!”

  “噗!”

  話音剛落,伍子一口鮮血就噴在了沙紅剛臉上。

  “…!”沙紅剛感受到臉上熱乎乎并且黏了吧唧的鮮血后,頓時愣住。

  “艸你媽的…死…死這兒了…!”伍子結巴的嘀咕了一句后,頓時身體一軟,癱了下去。

  “我艸?…!”沙紅剛雙手拽著伍子的脖領子,驚愕無比的掃了一眼墻面,只見兩顆用于掛牛奶箱的鐵釘子,正滴著血掛在墻壁上,而且有一顆已經彎曲了。

  “刷!”

  緊跟著,沙紅剛再次低頭看了一眼,只見伍子后腦泚泚冒血,借著微微亮的聲控燈可以看到,他后脖頸子都快被扎爛了。

  看著瞪著眼睛斷氣的伍子,沙紅剛無語半晌后,直接松開了雙手。

  “咕咚!”

  伍子尸體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咣當!咣當…!”

  門外依舊傳來丁浩和同伴的踹門聲。

  “嗖!”

  沙紅剛二話沒說,直接奔著樓上就跑。

  十幾秒后,將防盜鐵門中間踹出個縫隙的丁浩和同伴,伸手進里面抽開門栓,隨即才邁步沖進了樓棟。

  ”伍子,伍子…!”丁浩一愣過后,蹲在地上就扶起伍子,隨后見到他沒反應,就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哥,伍子?”旁邊的人瞪著眼珠子問了半句。

  “我艸你媽的!!”丁浩一聲怒吼,持槍就奔著樓上追去。

  六樓。

  沙紅剛蹲在樓梯間的窗臺上,低頭看著起碼與自己相差五米寬,四五米高的對面四樓天臺時,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泛起,丁浩喘息著就沖到了五樓,隨即抬頭看到沙紅剛之后,幾乎出于本能的就抬起了手臂。

  “啊!!”

  沙紅剛怒吼一聲給自己打氣,雙腿蹬著窗臺墻壁,宛若踩了彈簧一般,就對著對面四樓天臺跳去。

  “啪!嘭!!”

  一聲悶響,沙紅剛雙腳掛在四樓天臺的護欄上,整個身體前傾著沖出去摔在了水泥地面上,整張右臉都被磨破皮,流出了血。

  “撲棱!”

  落地之后,沙紅剛忍著疼痛無比的身體,瘋狂沖著天臺另外一頭跑去。

  “亢亢…!”

  丁浩站在六樓窗口連開數槍,親眼看著沙紅剛消失在了黑暗中。

  醫院內。

  文可妮和韓曉都被推進了搶救室,而子然等二十多名融府高層全部都焦急的在酒店內等待著。

  “嘀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子然掏出手機一看,只見是融府在S家莊最重要關系之一,省公安廳吳副廳長打來的。

  “喂,吳廳?”子然迅速走到一旁接通了電話。

  “你們搞什么?!!膽子也太大了!!”吳廳雖然壓低聲音,但卻藏不住言語內蘊含的憤怒說道:“沒事兒搞老韓的兒子干什么?有多大仇不能私下解決,非得在自己店里弄,不活了?”

  “吳廳,我跟你保證,韓曉和老董為什么會出事兒,我之前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子然非常嚴肅的回應道:“我也是剛聽說的!”

  “扯淡,那個叫什么沙紅剛的殺人犯,是不是你的人?!”吳廳長語氣強硬的喝問道。

  “…!”子然聽到這話后,短暫思考一下說道:“沙紅剛已經…!”

  “別拿對付市局那一套對付我!!我要不了解情況,坑的是你們自己,明白嗎?”吳廳長直接打斷:“我就問你,沙紅剛是不是你的人?!”

  “是!”子然想了一下后,只能咬牙問道。

  “你之前窩藏他了?”

  “…是!”子然再次承認。

  “那你還解釋個屁啊?!”吳廳長急迫的補充道:“XX人間死了一個白手套似的女人,就遭受了滅頂之災。你這兒不光倒了這樣一個女人,還死了一個銀行高管,讓省會城市重要領導之一的兒子,死活都不好說。再加上槍案,在逃犯等關鍵詞,你知道這事兒會引起多么惡劣的影響嗎?!”

  “…我知道!”子然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怎么辦嗎?”吳廳長再次問道。

  “…知道!”子然再次點頭。

  “24小時之內,那個沙紅剛必須到市局自首,并且必須把事兒攬下來,這樣你們受的影響才能少一點!”吳廳長話語低沉的囑咐道:“積極跟韓家溝通,解釋,如果暫時接觸不到他們,話也要找人遞過去!老韓就這么一個兒子,明白嗎?”

  “明白!”子然再次點頭。

  “沙紅剛必須馬上自首,必須!”

  “明白!”

  “嘟嘟!”

  話音落,二人就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正在臨近縣級市開完會準備休息的韓曉父親,邁步就鉆進了自己的座駕。

  “翁!”

  司機難得的大腳轟著油門,車宛若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

  “啊!!”

  沙紅剛躲在某潮濕的胡同內,坐在地上,用剛剛在小藥店買來的消毒水,配合著夾著衛生棉的一次性鑷子,來回在大腿根部的傷口內捅著!

  “滴滴答答!”

  傷口雖然是貫穿傷,沒留下彈頭,但鑷子捅到肉里之后,鮮血還是呈流線狀的狂涌。

  “嘭,嘭嘭!”

  沒打任何麻藥的沙紅剛,疼的直砸地面,整個腦袋和身體上全是汗水。那身上穿著的純棉T恤緊緊貼在沙紅剛的胸膛,就宛若被雨水澆過了一般,已經濕透了。

  十幾分鐘后。

  沙紅剛用紗布勒住傷口,嘴上叼著略顯宛曲的煙卷,坐在地上,雙眼迷茫的看著漆黑的天空,一動不動的想歇一會。

  “嘀鈴鈴!”

  而生活似乎一點喘氣的機會都不給沙紅剛,電話催命一般的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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