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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8 缺錢

  冬寒聯系完農村的朋友,就又給律師打了電話,并且問清楚了對方給自己安排的住所后,打車就趕了過去。

  晚上十點多。

  國濤夾著包,站在某老式小區的出租房門口,一邊抽煙,一邊拿著電話問道:“你沒在啊?行,那我在樓下燒烤店等你。恩,好叻。”

  拿著電話寒暄幾句后,國濤就又轉身下了樓,并且去了小區旁邊一家規模很小的燒烤攤等待。大約十幾分鐘后,沙紅剛帶著鴨舌帽,從一輛出租車上走下來,謹慎的左右掃了一眼,邁步就來到了國濤旁邊。

  “…你干啥去了?”國濤拿著熱水涮了涮餐具后,就皺眉問了一句。

  “辦了點事兒。”沙紅剛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神情恍惚的回了一句。

  “你咋了?”國濤感覺沙紅剛有點不太對勁。

  “咕咚!”

  沙紅剛仰脖喝了口啤酒,左手把玩著瓶蓋,皺眉沉默半晌后直接問道:“…國濤,你那兒有錢嗎?借我一點!”

  “啊?”國濤一愣后,頓時罵道:“艸,你又去賭去啦?!大哥,你能不能控制控制啊,這都啥時候了,你還去耍錢?!自己身上背著事兒呢,心里沒數啊?!萬一讓誰給你點了,你怎么辦啊?”

  “沒有,我沒去耍錢。”沙紅剛擺手回了一句后,扭頭看著燈火璀璨的街頭,眼神發直:“算了,不跟你借了,你也沒少借我!”

  “沒耍錢,你借錢干啥啊?”國濤皺眉問道。

  “艸!”“沙紅剛十分心煩:“別他媽提了,煩死了。”

  “咋的了?”

  “唉,我弟弟借他單位領導的車出去辦事兒,路上出車禍了,人傷的很嚴重,車也基本撞零碎了!”沙紅剛低頭點了根煙:“現在的情況是,我弟弟看病要花錢,人家大夫說了,他的傷是在腿上,所以治療方法有很多種,但肯定價格越貴的,他恢復的越好。不過我弟弟家里沒啥存款,所以用便宜的辦法,家里都很難承受,兩條腿兒動都不能動了。”

  “…!”國濤無語。

  “現在不光人這邊要花錢,車那邊也得花錢!”

  “不是有保險嗎?”國濤皺眉問道。

  “艸!中配奧迪6,現在給人懟的車頭都沒了,發動機啥的肯定都廢了。但保險最多是給你修好,不會給你換一輛新車,所以借給我弟弟車的領導不干了。人家說了,你要就是給我撞掉個保險杠子,那我連問都不問,自己就修了。但這車你都快給我撞報廢了,那即使修上,不光價格得掉倍,而且人家自己開著都感覺不安全。所以他的意思是,保險正常走,車也是咱這邊自己找地兒修,而他直接就按照二手車的價格,把車賣給我弟弟。”沙紅剛喝著酒,眼珠子通紅的敘述道:“可我弟弟現在看病的錢都不夠呢,哪有錢去把領導車買下來?!但我弟弟要不買,回頭領導肯定收拾他,工作百分百就沒了…!”

  “…紅剛啊,其實人家領導這話說的沒毛病。車撞成這樣,擱誰誰也不能讓對方修上就拉倒了。”國濤附和了一句再問:“對方車呢,誰的責任啊?”

  “對方全責,但對方跑了,車牌號也是個套牌,艸他媽的!”沙紅剛咬牙罵道:“我也沒說怨我弟弟領導,只是現在家里確實沒啥錢。”

  “…!”國濤沉默一下后,伸手就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隨即擺在桌上說道:“哥們,我就一司機,而且干的年頭還不長,所以,我大概有多少錢,你是知道的!這卡里還有個四五萬左右,你拿著應應急吧。”

  “…我還欠你十五六萬呢。”沙紅剛非常不好意思的低頭回了一句。因為他之前耍錢的時候,已經是欠了不少饑荒的。

  “這點錢肯定不夠!要不,你跟子然張張嘴?”國濤直接岔開話題說道。

  “你讓我咋張嘴啊?!這一年多他幫我還了好幾份大帳了,而且前段時間因為我的事兒,貸款也差點黃了,現在他幫我辦案子也得花錢…!”沙紅剛抽著煙,連連搖頭說道:“我現在要再張嘴從他那兒拿幾十萬,那就會讓人感覺咱沒皮沒臉啊?!人家先是咱老板,才算是個朋友,明白嗎?!”

  “也是!”國濤聽到這話后,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那你打算怎么辦啊?”

  “我自己再想想辦法吧…!”沙紅剛彈了彈煙灰后,就端起啤酒瓶兒說道:“我會盡快把錢還你!”

  “先辦事兒吧。”國濤點頭應了一聲后,就也端起了酒瓶兒。

  東北,H市。

  “喂?!”付饒坐在辦公室里接起了電話。

  “去S家莊接冬寒的人在路上了嗎?”龍哥直接問道。

  “恩,已經走了!”付饒點頭后,輕聲說道:“你應該在他放了的提前兩天通知我,這樣咱的人會先到,他出來之后,就直接回來了。”

  “哎呀,你就知足吧。要不是咱找的這個律師,有一個在S家莊檢察院的同學,那冬寒現在能不能被辦出來都兩說著呢。更何況咱在市局也沒人,很多事兒根本打聽不到。”龍哥笑著解釋了一句。

  “呵呵,你麻煩了昂!”付饒笑著說道。

  “告訴去的人,注意一點,我估計融府那邊整不好會盯上他。”龍哥謹慎的勸了一句。

  “恩!”

  “行,那就這樣,我先辦手頭這件事兒。”

  “好!”

  話音落,二人就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

  剛剛抵達住所的冬寒,洗完澡后,就接通了正在響鈴的電話:“喂,你好?!”

  “我是季康,你在哪兒?!”電話另外一頭,一個神神叨叨的聲音泛起。

  “什么季康?!”冬寒被整的一愣。

  “艸,我問你在哪兒呢!你聽不懂啊?”季康捋著腦門前一撮粉毛,十分煩躁的喝問道。

  “我他媽問你是誰?!”冬寒被罵的有點煩躁。

  “你聾啊,我是季康!!”

  “我他媽知道季康是誰啊?!”

  “你在哪兒呢?!”季康眨巴著眼睛又問。

  “艸你媽的,傻B打騷擾電話的。”冬寒翻著白眼罵了一句后,就掛斷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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