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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2 同一天

  曾強出事兒蹲進看守所之前,在吉l地區絕對算是拔尖兒的富二代和官二代了。但這并不是說,他爹官當的有多大,財力有多雄厚,而是他這個人很張揚。雖然地位沒到頂尖的行列,但“氣質”,“氣場”,卻絕對到位。

  但蹲了數月之后,曾家的(情qíng)況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老叔曾國民“徹底消失”了,自己親爹入獄,母親背著在逃躲在南方,以前所有的關系,似乎都一夜時間不知了去向。家里但凡以前在封山鎮掛職過的親屬,也全部卷錢跑的煙消云散,根本就聯系不上了。

  曾強出看守所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多鐘,但按理說他昨天凌晨之后就應該被放,因為他的判決那時候已經下來了。不過他的包間管教昨晚凌晨之前,得到一個犯人的撂案,臨時要去外地抓人,而判決還被他鎖在抽屜里,大家都拿不出來,所以就晚放了曾強。

  曾強出了看守所之后,一直替他辦案的律師,給了他一部新手機和一萬塊錢現金后,就在車里囑咐道:“你不用回封山鎮了,手機里有你媽的電話號,你給她打一個,她會告訴你去哪兒匯合!在這期間,你誰都別聯系了,也誰都別信,只聽你媽的就行了!”

  “…!”曾強拿著電話,表(情qíng)有些呆滯,似乎還接受不了家庭的巨變。

  “我跟你爸,你叔也認識不少年了。”律師沉吟半晌后說道:“勸你一句,家里不比從前了,以后干點正事兒。就算幫不上你媽,也別給她添亂了!”

  曾強聽到這話后,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長c,融府康年會所內。

  “咣當!”

  小崔和大腦袋(陰陰)著臉,咣當一聲就推開了包房門。

  “刷!?”

  劉宏偉一抬頭就看見了小崔,隨即笑著問道:“活兒咋樣?”

  “…你是不是有病?!你他媽變態吧?!”小崔破口大罵。

  “你有點樣兒昂!人家請你突突姑娘,你怎么還罵人呢?”李英姬打抱不平的說道。

  “突突你爹籃子啊?!突突!那他媽是姑娘嗎?”大腦袋光著膀子罵道:“我和小崔整的正來勁呢!她倆脫了褲衩,一亮家伙,我他媽一看,jb比我都粗!!”

  “哈哈!”劉宏偉和李英姬瞬間爆笑。

  “…家伙,什么家伙?”沒進去((嫖piáo)piáo)的張世忠,雙眼迷茫的問道。

  “我們四個人,低頭一看四個jb,你說啥家伙?!”小崔也罵了一句。

  “哈哈,不行了…!”李英姬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艸,人妖啊?!”張世忠一愣過后,拍著大腿:“哈哈哈…我艸…你倆樂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啥家伙呢!”

  “厲害了,我的哥!還四桿槍,哈哈,融府扎槍隊唄?…!”李英姬已經快要笑瘋了。

  “真沒素質,我艸!”小崔指著劉宏偉說道:“下回你倒給我錢,我都不給你試活兒了!你太沒正溜了,艸!”

  話音落,二人邁步就往衛生間走去。

  “哈哈,你倆干啥去啊?”劉宏偉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問道。

  “…洗一下唄!”小崔沒好氣的扣著自己褲襠說道。

  “我艸,你干了啊?還洗一下!”李英姬驚愕。

  “干個(屁pì)!他沒亮家伙之前,我他媽還讓他口了兩下,現在想起來,我都快吐了,我艸!”小崔幾乎崩潰的說道。

  “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爆笑。

  “咣當!”

  話音落,一個經理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隨即沖李英姬說道:“軍哥剛才臨走前,讓我告訴你一聲,客戶下周四到這邊!”

  “是嗎?!”李英姬也擦了擦眼淚,隨即說道:“他走了嗎?”

  “剛走!”

  “我追他問問去!”李英姬起(身shēn)就奔著外面追去。

  曾強與律師在市區分開之后,就打開手機,在電話本里翻到唯一一個備注是“媽”的號碼后撥了過去。

  數秒過后。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聽筒內傳來客服的聲音。

  “恩?!”

  曾強愣了一下后,就又打了一遍,但對方依舊是關機狀態。

  站在原地來回走了幾圈后,曾強又熟練的撥通了律師的號碼。

  “喂?!”

  “我,曾強!”

  “怎么了?”

  “…我媽的電話號打不通啊!”曾強皺眉說道。

  “不可能啊,我接你之前還給她打了一個呢。而且她這個電話很重要,從來沒有關機過啊!”律師皺眉回了一句。

  “那是怎么回事兒啊?”

  “你別著急,我想辦法聯系她一下!”律師安撫了一句。

  “好!”曾強只能站在馬路邊上,點頭應了一句。

  話音落,二人掛斷電話,隨即曾強表(情qíng)擔憂的在路燈下焦躁的走著。

  十分鐘過去,律師沒有回信。

  半小時過去,律師還是沒有打來電話。

  曾強等的更加焦躁,隨即想了一下后,又拿著電話給律師撥了一個!

  數秒后。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聽筒內再次傳來熟悉的客服聲音。

  曾強一愣后,以為是自己撥錯了號,隨即低頭一看,號碼卻根本沒有撥錯,他打的就是律師的手機號!

  但對方為什么關機了?

  曾強想不通,徹底懵了。隨即他連續又給律師和自己媽打了數遍電話,但兩個人全部都是關機狀態!

  三個小時后,馬路牙子上散落的全是煙頭,而曾強抽的干嘔了幾聲后,就再次給二人打了一遍電話,可兩人已經沒有音信。

  馬路寬闊,曾強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他聽著電話里不停提示著對方關機的聲音,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掉,嘴里呢喃著:“…怎么關機了?人到底去哪兒了!”

  他是真急了!他不知道該聯系誰,也不知道該去哪兒!!

  完全懵了!

  珠海,某公寓內。

  曾強母親蹲在地上,抱著頭,一動不動。

  “這些都是你的吧?!”穿著檢察院制服的工作人員,指著擺在地上的三十幾萬現金,數張銀行卡,皺眉問道。

  “對!”

  曾強母親(身shēn)體僵硬的點了點頭。

  “樓下那臺車也是你的吧?”檢察院的人再次問道。

  “恩!”

  “來起來,我們給你拍照!”

  “大兄弟,我求求你,你就讓我給我兒子打個電話吧。他今天剛出獄,找不著我會著急的!”曾強母親臉色蒼白,毫無形象的攤坐在地上哀求道。

  “不行!”檢察院的人毫不猶豫的拒絕道:“案子沒判完之前,你不能與家人見面的!”

  曾強母親呆愣。

  “你膽兒也太大了。這都出事兒多長時間了,你還不趕緊跑?!真當我們是吃干飯的?”檢察院的人調侃著訓斥了一句。

  “…我貪了,老曾早都讓我走…我想等等我兒子,再洗出來點錢…!”曾強母親捂著臉哭著說道。

  生活總是充滿諷刺,曾強出獄和母親入獄,竟然在同一天!

  而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曾強,確實讓無數個與他同齡的人羨慕過。但到今天為止,他的好運似乎徹底耗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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