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ktv可能從開業到現在,還沒有碰上過讓人砸店的事兒,在準確點說,應該是進入1o年往后,東北普遍實行天工程之后,除了鎮縣等地方,可能會生這種大規模社會閑散青年聚集的情況以外,主要城市已經很少看見這種動輒就上百人一塊出門辦事兒。Δ
oo年至1o年左右,這十年間東北幾乎都經歷過老城區拆遷,農村修路搶地等一系列的展政策,所以,催生了很多職業辦事兒,搞拆遷,要賬和搶地的團伙在從中掙錢。如果有過這方面生活經歷的朋友可能記得,那時候一到晚上或者凌晨四五點鐘,經常就能看見某廣場,或者是某小區院內,突然聚集三五十臺出租車,打著雙閃,里面坐滿了人的景象,而這兩個時間段也是有說法的,晚上出去辦事兒多數是去要賬,鏟事兒,而凌晨四五點鐘則百分之九十是要出去拆遷,因為白天事點人太多,晚上攏人還困難,所以,一般組織者都選這個時間集人,并且早上點鐘基本就已經結束分錢了。
所以,那時候吧很受歡迎,經常能看見歲數不大的青年相互詢問:“明兒一早有活兒不?”
“有啊,拆遷去!”
“強遷還是守遷啊?”
“強遷吧!”
“人頭多少錢點啊!”
“一百吧!”
“我艸不錯啊,那我明天跟你去唄!”
“行啊!”
那個時期,這種對話幾乎天天都能聽到,但進入1o年往后,隨著各個新城區開已經接近瓶頸,拆遷的活兒越來越少,并且社會治安,天眼工程也越來越完善,所以,上百人一塊出去辦事兒的場面,就很難見到了。
但今天,鐘振北在不算自己地盤的吉l,號召著蟄伏已久的各種社會帶隊青年,在唐人ktv徹徹底底的回味了一下從前!!
搖滾了,玩命折騰了,誰勸也不好使了!
后來有人說,鐘振北當天絕對喝多了,沒控制住,所以,生干了!
但鐘振北聽到這話,直接回了一句:“扯犢子,我他媽天天都喝酒,怎么就哪天想起來去砸唐人了呢!”
聽到這話的人基本全部無語!
是啊,鐘振北天天酒局不斷,怎么就這天想起來砸唐人了呢?
憋的!
從進入吉l開始,無數次摩擦過后,鐘振北在心里其實已經不止一次想收拾趙五了,但都被這樣和那樣的原因給阻礙了,而這次二斌和羅兵旭進去,已經徹底讓他覺得難以忍受了。
你讓我難受,那我他媽百分百得讓你感覺到疼!
上百人沖進唐人ktv內,一頓大鎬把子加片刀,就將這個富麗堂皇,稍顯奢華的娛樂場所,砸成了四處漏風的垃圾場。這過程中唐人的內保,經理等一系列人員,基本沒有還手和抗爭過程,因為劉衛找的人太多了,二三十個走在一起,對方要是嘰歪一下,估計一回合就得讓人干躺下,因為現在的情況無關于魄力問題,這邊只要有一個動手的,那其他人輪著片刀,絕對蹭拳蹭腳,而且人在極度亢奮的時候,是不考慮后果的。
足足打砸了五六分鐘之后,街道上就響起了警車的聲音,隨后唐人內的人再次宛若潮水一般退了出來,隨后各自跑進胡同,或開車,或打車的揚長而去。
唐人三樓。
趙五呆在窗口看見了鐘振北的座駕,隨后咬著牙給小二撥了個號。
“喂?!”
“鐘振北整他媽一百二百人,給我店砸了!”趙五咬牙說了一句。
小二停頓一下回應道:“砸你店,你就報案唄!”
“你給雪峰打個招呼,我找人抓鐘振北!”趙五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選擇了從官方這邊報復一下鐘振北,而這也是他和鐘振北在為人處事兒上的本質不同。
一個算是地地道道的江湖混子,而另外一個已經不能稱之為混子了,因為他就是一個披著混子殼的黑色商人,善于妥協,善于運作,善于背后捅咕…
“行,我打招呼,你找人抓他吧!”小二點頭。
“嘟嘟!”
趙五咬牙掛斷電話,直接就撥通了剛才離去的譚威電話,因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報案也需要有熟人…
辦事兒的一百多人全散了之后,劉衛特意去唐人門口撒了泡尿。
門口圍聚的唐人經理和看場子的內保,全都沒吭聲的看著劉衛,站在臺階兩側。
“都瞅你媽了個b!”劉衛提上褲腰帶,扭頭沖眾人罵了一句:“告訴趙五,這事兒不算完!我們哥幾個一人一套房,今年別的不干,就收拾他!”
話音落,劉衛系上褲腰帶轉身離去。
五分鐘后,車內。
“喂?!”
振北接了林軍的電話。
“…砸了?!”林軍無語半天后問道。
“啊,砸了!”鐘振北坦然回應道。
“趕緊回長c吧,出去溜達一圈!”林軍知道結果已經產生,所以也沒說啥勸阻的話,只催促了一句。
“讓我跑啊?!”鐘振北皺眉問道。
“那你還咋的啊?”林軍反問了一句。
“我要是跑了,那我還砸它干啥啊?!有意義嗎?”鐘振北性格極端,但并不代表是個傻子,所以,他此刻非常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但卻沒想過要跑。
“你不走,出事兒了怎么辦?!”林軍反問了一句。
“他們要抓我,我就認蹲了,但判不了我死刑,我出來就把他們全干死!”鐘振北聲音平穩的回了一句。
“…!”林軍聽到這話后,無言以對。
“軍,我不能跑,我要跑,那啥都沒了!”鐘振北話語簡潔的說道:“他有啥招,我接著!就這樣吧!”
話到這里,鐘振北直接關了手機。
“去哪兒,哥?!”司機問。
“回家睡覺!”鐘振北直言回應道。
“…!”司機沒敢在吭聲,開車就往鐘振北家里走。
另外一頭。
林軍沒商量通鐘振北之后,就拿起電話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半小時后。
鐘振北剛到家準備吃口飯睡覺,屋外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