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可能不明白,說為啥小費沒事兒跟精神病似的去損唐川呢?其實這是一種習慣,因為你唐川在監獄內混的再好,也他媽就是個勞改犯,而小費則是一個有關系,有臉面的人,所以大家交往的環境并不平等,并且倆人在沒經歷過保外這件事兒之前,在監獄里也算不上是朋友,頂多是個熟人。
再加上小費這個人本身說話就有點帶啷當,所以,旁人聽了可能會聽刺耳,但他在監獄里訓犯人,那就跟訓孫子似的,一直都這樣,已經養成習慣了。并且,小費這句話雖然有點難聽,但卻是好意,因為唐川和趙五是朋友,他才喝多了囑咐兩句。
“行了,有些事兒,你心里明白了就行!”小費叼著煙還想說話。
“哎呀,我和大川認識不是一年兩年了,幫他辦這點事兒,那不算事兒!”趙五是什么人啊,那是一個見陳雪峰一面,就知道跟他咋接觸的人精,他看見唐川一直笑呵呵的回話,就知道這人心里已經不舒服了,所以趙五一句話就把這事兒掀了過去:“小費啊,保外的事兒,你操心了!老哥最近也挺忙,沒時間上街買東西,你看,這個你拿著!”
話音落,小超就從旁邊遞給了小費,一個裝著二十五萬現金的袋子。
“你看你,客氣了不是?”
“哎呀,你也是求關系辦事兒,一點心意,說啥都得拿著!”趙五一笑應道。
“行吧,那我收著了!”小費粗略掃了一眼袋子里的錢數,隨后直接把它放在了腳邊。
“呵呵!”
唐川坐在凳子上,看著小費再次笑了一下。
“呵呵,你笑個jb啊,艸!”小費玩笑開的有點過的回了一句:“你好好伺候五子吧,這年頭這樣的朋友真不多了。你說你一個勞改犯,狗jb都沒有,你爹都夠嗆能給你拿出這么多錢來!”
“那可不唄!”唐川依舊笑著點了點頭。
“行,喝酒吧!”趙五再次往回拉了一句。
“不喝了,咱這也差不多了,一會我這還有點事兒!”小費看了一眼手表,扭頭沖著趙五問道:“要不咱撤啊?”
“走啊?”
“恩,改天再聚唄!”
“行吧,那我送送你!”趙五說話間就站起了身。
“咕咚!”
唐川坐在原位上抿了口酒,也沒起身,而小費拿起外套后,還像是開玩笑似的問道:“怎么的了,還生氣啦?”
“沒有,有點喝多了,呵呵!”唐川揉著太陽穴回應道。
“行,那你坐著吧!”
“恩!”
話音落,趙五,莽哥等人就將小費出門送走了,而唐川則是坐在屋里,兩口就把整整大半杯白酒干了,隨后看了一眼出來新買的手表說道:“哎,這個點,老太太可能都睡了!”
幾分鐘后,趙五送完小費,隨即返回了屋內沖唐川招呼道:“走吧,我找地方安排安排你!”
“不用了,今天我剛出來,必須得回家,讓老太太樂呵樂呵!”唐川站起身直接拒絕了一句。
“那我送你吧!”
“別麻煩了,我打個車就走了!”唐川站起身回應道。
“真不用啊!”
“不用了,不用了!”唐川拽過了外套,邁步就要走。
“你等會!”
趙五攔了一下,隨后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道:“這個你拿著,回家給老太太買點東西!”
“這玩應我也不會用啊!”唐川掃了一眼銀行卡,齜牙回道:“艸,我進去的時候,農村有存折的都沒幾個,呵呵,那會用這玩應!”
“哎呀,你上銀行!”
“不用了,辦事兒在拿錢吧!”唐川一句點題后,風風火火的一邊往外走,一邊擺手喊道:“明天回來,走了!”
“那你注意點昂!”趙五在包房里喊了一聲。
“恩!”唐川回話時,人已經走到了走廊門口。
“呵呵,這人挺辦事兒規矩啊!”司機沖趙五笑著說了一聲。
“他是讓小費說的下不來臺了!”趙五揣好銀行卡,隨后說道:“回頭我單獨給他吧!”
話說兩頭,唐川出門之后,第一時間就給小費打了個電話。
“喂?!”
“我,唐川!”
“呵呵,咋了啊?”小費笑著問道。
“你回去了?”唐川問。
“啊,我不說我辦事兒去嗎?”
“來,你回來一趟,我找你研究點事兒!”唐川招呼了一聲。
“你能有個jb事兒!”
“哎呀,三監區的東東不也押八九年了嗎?!他看我保外了,心里也活動了,剛才還給我電話,讓我問問你,看著他這事兒能不能運作一下!”唐川齜牙回應道:“我這剛出來,手頭不也緊嗎!我心思你要能管這事兒,我也能扣個縫子!”
“哈哈,這么回事兒啊,你挺賊啊!”小費頓時大笑:“你在哪兒!”
“我就在飯店旁邊的這個街口呢!”
“行,你等著我吧,我回去接你!”
“你自己來昂,東東特意囑咐我,讓我就跟你說!”
“恩,行了,別墨跡了,我就自己開車呢,等著吧!”小費回了一句后,就掛斷了手機,而唐川則是上飯店后面的胡同里撒了泡尿,隨即四處尋摸了一圈,就撿了個栓垃圾桶的鐵絲。
十分鐘后,一臺別克君越停在了街道口,隨即唐川拽開車門,就坐在了副駕駛。
“艸,剛才你不說,我這事兒都推了!”
“在桌上我咋說啊,趙五要知道我想掙這個想,不得不樂意啊!”唐川掃了一眼四周,隨后語氣平常的問道:“你有事兒嗎?”
“我不告訴你,我事兒推了嗎?!”
“啊!那你送我回老家唄,我想回去看看我媽!”唐川隨口說道:“就大王屯!”
“艸,你就不能打個車!”小費帶著啷當的罵了一句后,皺眉問道:“東東跟你說他想拿多少錢辦這事兒了嗎?”
“二十來萬?”
“那不行,有點少啊!”小費搖頭回應道:“他跟你不一樣,他是販毒啊,硬性罪很難整的!”
“你想要多少啊?”
“這事兒我說的不算!”
就這樣,小費一邊開車,一邊就跟唐川在車里聊了起來。
四十多分鐘后,路已經有點偏了,進入到了農村區域,而小費有點不認識周圍的道兒,所以皺眉問了一聲:“這跟你說的也不一樣啊,那他媽有屯子啊?!”
“我這十來年沒回家了,已經有點不記道兒了!”唐川往前竄了竄身子,左手從羽絨服兜里掏出鐵絲,笑著說道:“哎,你平時戴項鏈嗎?!”
“現在誰還帶那玩應啊,我有一串蜜蠟珠子!”
“來,你看看我這個項鏈好不好!”唐川往前一竄,齜牙說道。
“啊?!”
小費瞬間一回頭。
“刷!”
唐川兩手抻著鐵子,直接就套在了小費的脖子上,隨即用進全身力氣往后一拽。
“泚!”
鮮血當時就從小費的脖子上冒了出來,是的,唐川這一下,就用鐵子給小費的脖子割開了,由此可見他是得用了多大勁兒,下手有多狠!
“撲棱!”
小費被勒住脖子之后,雙手瞬間松開方向盤,蹬著腿就看向了唐川。
“這小項鏈挺緊吧?!”唐川磨著牙,雙手一邊用力拽著,一邊聲音沙啞的問道。
“呼呼!”
小費使勁兒往肚子里抽氣,眼珠子被勒的凸起!
“滋滋!”
鮮血呈流線狀的落在車座子上,染紅了整個座椅。
五秒過后。
小費用力掙扎,而唐川則是故意把鐵子一送。
“呼呼呼!”
小費劇烈喘息著,滿眼驚恐的問道:“為為啥啊?”
“我剛進去的時候,你打過我,你忘了?唐川笑著問道。
“你他媽的瘋!”
“噗嗤!”
小費的話剛說一半,唐川再次咬牙突然加力,并且眼珠子通紅,連續前后停頓著猛拽鐵絲,這樣一來,鐵子有了緩沖的空間,等于是向片刀一樣砍在了小費的脖子上。
五六分鐘,小費仰面躺在正駕駛座椅上,脖子活拉拉被切開了一半。
“啪嗒!”
唐川把鐵子扔到一旁后,就甩了甩手上的血,因為他用力過猛,自己的手也被勒出了好幾個口子。
車無人駕駛過后,已經撞在路邊的土坡上憋滅了火。
“刷!”
唐川從紙巾盒里掏出一張手紙,隨后低頭擦著剛買的羽絨服罵道:“艸,挺好的一件衣服,白瞎了!”
擦完之后,唐川瞇著眼珠子就開始在君越車的操控臺捅咕了起來,但卻雙眼迷茫的說道:“這跟捷達也他媽不一樣啊咋沒離合呢?!”
深夜。
唐川像是有潔癖的將車里收拾的干干凈凈之后,就拎著那二十五萬的錢袋子離開了案發現場,而小費的尸體和車內座套等物品,則是全部不知去向。
晚上路上沒車,周圍全是大野地,而唐川則是穿過兩片墳地,徒步走了將近三十公里后,在凌晨趕到了自己的村子,并且生生砸開了小賣部的房門,給他媽挑了幾盒桃罐頭和數條香煙,還有一些水果家用品,但總共花了也不到二百塊錢,因為第一是食雜店太小也沒啥可買的,第二是唐川知道自己媽就愛這一口。
與此同時。
莽哥在回道唐人之后,經過無數次思想斗爭之后,還是主動聯系上了阿哲。
“怎么了?”
“今天我見到趙五了!”莽哥沉默半晌后,咬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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