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鐘振北按時去了單位上班,他左手拎著早餐,人剛進單位,就被領導叫進了辦公室。,
屋內坐著三個琿 來的警察,臉色嚴肅,似乎剛與鐘振北的領導進行完溝通。
“這就是小鐘,鐘振北。”領導粗略掃了一眼鐘振北,隨即沖著三個警察張嘴介紹道。
“…黎處,我們和他單獨聊聊?借個地方唄”帶隊的警察張嘴說道。
“正好我要去食堂吃飯,你們聊吧。”黎處點了點頭,隨后直接回避。
屋內寂靜,三個警察目光嚴肅的盯著鐘振北,其中一個冷漠的說道:“你坐吧!”
“哎,好!”鐘振北點了點頭,體態輕松,腳步安靜的坐在了三人對面。
“昨晚,21點—零點,你在哪兒?”帶隊的刑警,翹著二郎腿沖鐘振北問道。
“我在加班,就在單位!”鐘振北拖著下巴,目光平視著刑警說道。
“你幾點走的?”
“我干完手頭工作才走的,好像得有三點多了吧。”
“走了以后你去哪兒了?”
“回家睡覺。”鐘振北應對自如,而且說到這里時,還皺眉反問了一句:“怎么了?”
“何迷糊你認識嗎?”
“認識!”
“他失蹤了!”帶隊警察一句點題。
“呵呵,他死了啊?”鐘振北頓時笑了,臉上露出非常愉悅的表 “你希望他死啊?”
“當然,我希望他不是死一回。”鐘振北直接承認的點了點頭。
“你還有人證嗎?能證明你昨天晚上在這兒工作的人證!?”帶隊警察皺眉看著鐘振北,換了個角度問道。
“門衛打更的老頭看見我走了,我不知道他算不算人證!”鐘振北想了一下,快速回道。
“還有看見你工作的人嗎?”
“我是臨時工,別人下班,我才會加班,沒有戰友,呵呵!”鐘振北再次笑了。
“行,今天先到這兒吧,電話別關機,我們隨時聯系你!”
“好!”鐘振北點了點頭,隨即沖著兩個警察伸出了右手說道:“為了這種人,還麻煩你們跑一趟,辛苦了!”
帶隊的警察一愣,隨即也笑著與鐘振北握手回道:“啥人,他也是人!沒了,我們就得管!上班吧!”
警察在鐘振北的單位調查了一上午,隨后拿了幾份口供,還有整棟樓的監控錄像,然后才快速離去。
下午的時候,調查組的警察回到了市局,對市局副局長進行了案件報告。
“局長,如果按犯罪動機來講,這個鐘振北確實最有嫌疑!但經過調查,我覺得他不太像,首先,我們調取了整棟樓的監控錄像,其中有一個視頻角度,是可以覆蓋近鐘振北辦公室的,根據影像顯示,鐘振北確實在工作崗位,加班到凌晨三點才離開的,打更老頭也可以證實這一點,所以,他沒有作案時間,因為根據何迷糊的朋友的口供表示,何迷糊是不到晚上22點離開的菠蘿酒吧!另外,我打聽了一下鐘振北的同事,包括領導,他們對鐘振北的評價,也都是正面的。他是臨時工,平時工作認真,基本有活就干,所以,在辦公室的工作人緣上出色…!”調查組的警察快速陳述著案副局長聽完以后,沉吟兩秒問道:“你們對何迷糊的案件怎么定 “這個案子有點怪,我調查了一下卷宗,何迷糊犯的是私藏槍支和持槍傷人,但他之前的同案王力,第一次錄口供的時候,已經咬出了背后指使人就是何迷糊,但后來又翻供了,而且第一份口供根本沒遞交檢察院…!”刑警在此解釋道。
“誰辦的這個案子?”
“唐輝!”
“他給何迷糊辦的保外就醫?”副局再問。
“對!”
“他這是玩活兒了?!你覺得何迷糊是畏罪潛逃?”副局沉吟了一下,看向了刑警。
“這種人遍地都是仇家,要說他畏罪在逃,我覺得到不像!因為從唐輝辦這個案子的方向看,何迷糊最多也就六七年,對于這種人,六七年的刑期,還用在逃嗎?”刑警睿智的搖了搖頭。
“你把唐輝叫進來!”
“好!”
二十分鐘以后,唐輝一夜之間整個人仿佛都瘦脫相了,十分憔悴,嘴唇干裂,雙腿顫抖的站在辦公桌前面。
“局…局長…!”唐輝嘴唇顫抖,張嘴就要解釋。
“嘩啦!”副局掃了他一眼,隨即拉開抽屜說道:“來,把你的警官證,配槍,肩章,警徽,全給我放進來!”
唐輝徹底懵b。
“你最好祈禱何迷糊沒事兒,過幾天就能抓到!他要沒了,你就等著上看守所里吃一百八十八一份的排骨吧!”副局指著唐輝,聲音不大的說道。
唐輝腦袋嗡嗡直響,深知自己攤上了大事兒,何迷糊如果跑了,他是辦保外就醫的直接關系人,這種責任直接就能讓他扒皮:而何迷糊如果沒跑,出事兒了,那這個案子里的貓膩肯定捂不住,這時候,就已經不是扒皮的事兒了,而是要攤上刑事官司。
命運就是這樣,報應似乎就像永遠都不準時的鬧鐘一樣,它總是來的早一分,或者是晚一分。如果鐘大爺的案子提前被領導關注,如果小唐這種人早早的脫掉了警服,那么,一切都不會是現在這樣…
快到下班的時候,鐘振北在廁所里處理了那個,自己錄了一天一夜監控影像的u盤,隨后轉 奔著辦公室走去。
明天月底,辦公室里的同事,案例要出去聚餐,負責統籌的一個小美女,翻了翻電腦上的備忘錄喊道:“這月該是我和鐘振北,還有貓貓,小李子請客了…!”
“算了吧,你叫小北,他也不能去,咱仨把錢掏了吧!”
“呵呵,誰說我不去啊!”鐘振北單手插兜,笑著走進來說道:“一直也沒一塊聚過,明兒我有空,算我一個吧。”
“哎呦,才子,咋轉 了呢?”小美女笑著調侃了一句。
“你吃不吃吧。”鐘振北嘴上依舊掛著微笑,但話語十分簡潔。
另外一頭,復式樓里,林軍,李瘸子,樸大川,杜子騰,慶杰,壯壯,李英姬,張小樂,大家圍坐在一塊,準備出發,晚上去內蒙那邊談新林圈地的事兒。
“走吧,他不能來了!”樸大川看著李瘸子,咬牙說道。
“…那就走吧!”等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李瘸子,臉上沒有任何表 ,帶人就往樓下走。
室外,月亮被烏云籠罩,星光稀疏的掛在天際。
眾人各自奔車走去,都不吭聲。
“唰!”
就在這時,遠處大燈光芒通亮,轎車騎著緩坡扎進了院內。
當燈光熄滅,當正駕駛里那個人影下車,臉頰緩緩出現在眾人視線之時,李瘸子笑了。
,你他媽不是不來嗎?”樸大川一愣過后罵道。
“我說我不來了啊?你上我家就一頓bb,我有回話的功夫嗎?”艾龍站在車旁,無奈的回道。
“哈哈,還得是老哥們!”李瘸子大笑,揮手喊道:“走了!”
喊完后,三臺車直奔內蒙。
另一頭,孝東撥通了朱佑的電話,開門見山的說道:“人已經走了,內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