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以后,中朝邊境線。
“我說,咱能不能生火烤烤衣服啊?我他媽jj都快被水腌成泡菜了!”杜子騰坐在石頭上,擰著已經被江水泡臭了的褲衩子,唧唧歪歪的說道。
"你好像虎b,咱能有點常識嗎?"林軍無語的呵斥道。
"我特么就多余跟你來。"杜子騰罵罵咧咧的回了一句,隨即撅了一根樹叉子,支著自己的三角褲頭,緩緩隨風而擺。
石頭上。
"你倆怎么走?"林軍擰著純棉的跨欄背心,抬頭沖小辰問道。
"呵呵,你還惦記我倆?"小辰頓時撇了撇嘴,隨即沉了一下問道:"回來了,跟預期想的一樣嗎?"
林軍聽到這話一陣沉默,他思考了一下回國以后發生的事兒,隨即模棱兩可的搖搖頭:"也一樣,也不一樣。"
"軍,要我說,你就別jb在國內扯了。現在這年頭,大街上你隨便跟誰吵兩句,打個嘴巴子都敢管你要十萬!適合你嗎?不適合!你特么在外面四年,死人堆里練出來一 吃飯的技能!不用多可惜啊?"小陽大大咧咧的抽著電子煙,看著林軍開始做洗腦工作。
"呵呵!"林軍一笑,沒有接話。
"軍,跟我倆走吧。"小辰也邀請了一句。
"我他媽還沒等勸你倆,你倆倒勸起來我了?呵呵,艸。"林軍 無語的看著二人,搓著手掌回道。
"我都跟你說了,這貨思維很詭異,不知道咋想的,你勸也沒用!"陽抻了個懶腰,隨即粗鄙的說道:"這人吶,都他媽是各練一道功。你讓賣p眼子的,去陪四十歲的大姐看人間煙火,這他媽不是強人所難嗎?硬都硬不起來,看個毛煙火啊!"
"賽臉!你特么說誰賣p眼子的呢?咋地,這一年多沒見,你行了唄?"林軍歪脖看向陽,拿著純鋼軍刺往杜子騰 感的大腿上拍了拍,隨即問道:"咱倆練練啊?"
"十年將軍染血,一年富家翁清閑!擅長的也變成不擅長了,你現在要練,還真不一定行!"陽看了一眼,林軍已經有些贅 的小腹,
嫌棄的說道。
"艸!去,你倆上一邊吹牛b去!拿刀拍我干什么玩應!"杜子騰羞澀的夾著褲襠說道。
"哈哈!"眾人頓時大笑,而林軍拍了拍確實有些贅的小腹,深以為然的點頭說道:"回來以后,還真 長時間沒上機械了,有點要廢的節奏!"
"沙沙!"
就在眾人圍在一塊扯淡聊天的時候,林子里突然傳來腳步聲,但緊跟著就有人沖這邊喊道:"是我。"
"他咋來了?"林軍聽到聲音一愣。
話音剛落,大佛和小野,就一塊出現在了眾人視線內。
"你還真來了?"小辰看見大佛以后,頓時咧嘴笑了。
"說好的事兒,能變嗎?"大佛也是一笑。
"你倆說好什么了?"林軍聽到這話呆楞,因為他比大佛晚到的吉林,而且是大佛到了以后,主動聯系的他,并提出要幫忙還人 的,所以,林軍安排了陽去接的他。但他和陽,還有小辰說啥了,林軍并不知道。
"我要跟他倆一塊走!"大佛指了指陽和小辰,隨即沖林軍解釋了一句。
"你和他倆走?我不給你搭上老賀的橋了嗎?"林軍有些意外。
"老賀暫時用不上我,而且家里的事兒,弄的有點大,我呆著也不踏實,所以,出去溜達溜達也好。"大佛坐在石頭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顯然他已經早都在心里做出了決定。
"咱們是特種人口,跟軍還不一樣,出去可能就 難回來了。"小辰如實得沖大佛說道。
"哎,我就想弱弱的問一句,現在佛哥不是特種人口嗎?"杜子騰 了吧唧的舉手說道。
"呵呵!"大佛聽到這話頓時一笑,隨即攤手說道:"你看,傻b都看出來了,你還問。"
"佛哥,你罵我傻b,那我也不跟你犟了。綠溪那一把,你看你也沒少整,大家都是兄弟,你富了,但我們還窮著呢。咋地,拉兄弟一把唄?"杜子騰厚顏無恥,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你不說這事兒,我還想不起來。軍,你等我一會!"大佛聽到這話,轉 就要走。他辦事兒一碼是一碼,差啥不差事兒。
"別他媽瞎bb。"林軍一腳踹在杜子騰 上,隨即同樣厚顏無恥的說道:"那是你佛哥拿命換來的錢!你咋那么不要臉呢,說借就借?平時我咋教你做人的?不能剛幫人家點忙,回頭就要好處,你這樣是交不到真朋友的!"
"艸!"杜子騰被踹的懵b了,眨著無知的小眼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那啥大佛,我現在不用錢,也沒想好干啥呢!等我用錢的時候,我會跟你說,你不用有啥心理負擔,我也沒幫你啥,頂多就是救你兩回命。你說,這jb算啥事兒啊?"林軍拍著大佛的肩膀說道。
!"大佛頓時崩潰。
"哎,這才像你說的。"杜子騰立馬點頭附和道。
"大班長都讓這個世界污染了,完犢子了,沒他媽好人了!"陽頓時感慨了一句。
"開句玩笑,你既然想好要走,那我也不攔著。希望,還能見到吧!"林軍一笑,再次拍了拍大佛的肩膀。
"錢,都是小事兒!只要我大佛還在外面,那永遠不缺銀子。但你林軍如果真有事兒,只要咱倆能聯系上,我肯定回來。"大佛十分認真的說道。
"行,我記住了。"林軍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們走了?"小辰穿上還未干透的衣服,背起那個長長的盒子,還有行軍背包,看著林軍伸出了右拳。
"啪!"
林軍伸出拳頭與他相撞,隨即沉默一秒,走過去擁抱了一下陽,沉聲說道:"好好的,哥們。"
"你也好好的!"陽灑脫的回了一句。
五分鐘后,昔的戰友,在邊境線即將升起旭時,揮手告別。他們之間的 誼,經歷過血與火的錘煉,宛若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