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臺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王曉玲略顯稚嫩的小臉上畫的跟個妖精似的,她拎著五十塊錢買的古琦手包,穿著無比涼爽的短裙走到林軍這臺車旁邊。
“上次你陪的是王志嗎?”林軍降下車窗,面無表 的問了一句。
王曉玲年紀不足二十,眨著看透紅塵的小眼神掃了一眼車內的林偉,但小臉上沒啥表 ,而是沖著林軍說道:“我不清楚…他給錢,我辦事兒,沒事兒問人家那么多干啥。”
“你上次去,樓上幾個人?”林軍再問。
“一個。”
“你看一眼,是不是他。”林軍拿出來從七處印的王志照片,順著車窗遞了出去。
王曉玲接過來打印紙,認真的看了一下,隨后點頭說道:“對,就是他。”
“你上去,確認是他在房間里以后,找機會給我打個電話。拖延點時間,先別辦正事兒…”林軍委婉的囑咐了一句。
旁邊坐著的林偉,一聽“辦正事兒”幾個字,小眼圈頓時再次閃現出了淚花。
“白拖延啊?”王曉玲一笑,沖著林軍問道。
“嘩啦。”張小樂直接從兜里掏出兩千塊錢遞了出去。
“謝了。”王曉玲接過錢轉 奔著樓上走去。
車內。
失落的坐在后排座椅上,目光深沉,垂著腦袋,難得的安靜。
“你咋了?一個破學校處的小對象,你還整出來了?”張小樂 喜歡二bb的林偉,隨即調侃著問道。
“哥,我問你個問題…!”林偉咬了咬嘴唇,聲音略顯滄桑。
“啥啊?”林軍搭了一句。
“你說,在學校的時候,我為了追王曉玲,把咱爸攢的破畫都給賣了,前前后后在她上搭了快兩萬塊錢了,但現在一看,別人給兩千,她就可以脫褲子了…那你說,我跟她的事兒,算,還是算…娼?究竟我是談了一場難以忘懷的戀,還是臣服在金錢下的各取所需?”林偉像個詩人一樣的問道,很小資,還帶點矯 林軍一聽這話,頓時無語,沉默許久后,拍著弟弟的肩膀,委婉的回答道:“弟,這么跟你說吧。以前你花兩萬能讓她脫褲子,但現在你花兩百萬,她也不可能把褲子穿上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哇。”林偉一聽這話,頓時嚎了起來。
“沒事兒,弟,你要心里不平衡,今晚哥再給你掏兩千,讓你跟她回味回味。完了,我再給你配一瓶威猛先生,你好好給她刷刷…!”張小樂神奇的補了一刀。
“嗷。”林偉哭的凄凄慘慘凄凄,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他這一嚎,除了為了祭奠青過后已死的,同時,也有即將踏入社會的迷茫和不安。他整不明白,為啥一個月前還算本本分分的姑娘,跟坨哥滾了一次 單后,怎么就變得只值兩千塊了呢?
二十分鐘以后,林軍接到一個短信,是王曉玲發來的,上面寥寥幾個字:“他在呢,就一個人。”
“妥了。”林軍一看短信頓時雙眼冒光,隨即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鄭可的電話。
“喂?”鄭可剛剛在家里洗完澡,此刻穿著睡袍,正準備倒杯開水。
“地德里小區,王志在呢。”林軍快速說道。
“準嗎?”鄭可聲音頓時提高八度。
“肯定準。”
“盯住了,我馬上帶人過去…!”鄭可急慌慌的扔下一句,隨即掛斷了電話。
“小可,出來喝點粥…”母親站在樓下喊道。
“不了,不了,你們喝,我有案子!”鄭可火速換上衣服,一溜煙的從客廳跑過,連襪子都沒穿,直接登上小皮靴就消失在了家里。
再過四十分鐘,彭國強,鄭可,開著兩臺車,帶了四個刑警和一個開鎖公司的員工趕到了地德里小區。
林軍在前面帶路,張小樂,方圓,林偉,都不是特勤,所以也插不上手,只能在小區外面等著。
沒用五分鐘,眾人來到王志的藏匿點門口,彭國強派人蹲在樓下守候,隨即掏出配槍,指著開鎖公司的人說道:“整吧。”
“嘩啦。”
開鎖公司的人打開工具包,隨即蹲下開始在門鎖上捅咕。他弄了不到一分鐘,門口突然有一陣很明顯的響動,而林軍眼疾手快,直接把透視的貓眼堵上了。
“咣當,咣當。”
屋內再次傳來亂糟糟的響動,隱約聽見有人喊:“草泥馬,是不是你點的我?”
“快點,屋內還有個姑娘呢,
。”林軍有點急的催促了一句。
“啪嗒。”
話音剛落,門鎖發出一陣脆響,開鎖公司的人非常熟練的站起 ,讓開門口喊道:“開了。”
“咣當。”
鄭可一把拽開防盜門,眾人魚貫而入。
屋內,王志手里拎著菜刀,扯著王曉玲的頭發,就要往窗口跑。
“放下刀。”彭國強喊了一句。
“滾…!”
王志回頭就要拿王曉玲說事兒。
“咕咚。”
林軍兩步竄過去,瞬間抬腿,一腳蹬在王志拿刀的手腕上。與此同時,鄭可掄著纖細的小腿,嘭的一聲砸在了王志的褲襠上。
“噗咚!”
兩個刑警殺過來,一人用兩手壓住王志拿刀的手腕,另一人直接將其撲倒,锃亮的手銬子直接卡在他的腕子上。
“小勇呢?”彭國強收了搶,沖著王志問出了主犯的名字。
“我…我不知道。出事兒那天,他就走了。”王志沒再掙扎,腦袋被人抓著頭發按在地上,無比費勁的回了一句。
二十分鐘以后,眾人下樓,林軍路過小樂他們的出租車時扔下一句:“你們先回去,我回一趟七處。”
“行。”小樂答應了一聲,隨即兄弟幾人分開。
深夜,鄭可從王志的審訊室內走了出來,林軍追上去趕忙問道:“撂了嗎?”
“沒有。”鄭可搖了搖頭,隨即皺著黛眉回道:“這貨在外面肯定打聽到被抓的人,在里面的口供了,心里知道怎么應付我們。8.5克冰毒,已經夠打他非法持有的了,所以,他咬死了于亮,就說是于亮送給他的冰毒,而他只是吸食。”
“沒別的辦法了嗎?”林軍沉默一下,一語雙關的問道。意思在說,你們把捅咕張小樂的電棍,再給他上一遍啊。
“他是老油條,進來過兩三次了。常規手段,不起作用…!”鄭可略顯無語。
“哎,我跟他談談行嗎?”林軍試探著問道。
“你不在編,萬一談出事兒,誰負責?”鄭可以為林軍要進去扯些沒用的。
“你放心,我真就是和他談談,就是說兩句話。”林軍商量著回道。
“千萬不能動手,要不,你飯碗就沒了,還得攤事兒。”鄭可囑咐了一句。
“明白。”
“我去吃飯,你去送水,快快滴。”鄭可扔下一句,轉 就走了。
“咣當。”
同時,林軍直接推開審訊室的門,邁步就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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