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
“好吧,我承認居心不良,但那家伙為了買妳,砸了一萬金幣下去,我給了他兩萬填帳,給得超級‘肉’痛,當然要找地方干幾票大的,撈點回來啊!”香雪‘插’腰道:“武蒼霓那個死‘性’子,一口氣過不去,這銀票九成會給她直接撕了,橫豎也是要撕,不如便宜我,別‘浪’費了。”
“我不管那些,溫家哥哥呢?”龍云兒急問道:“妳說的那些,全都不是真的?那溫家哥哥呢?”
“鬼才知道啊!”香雪兩手一攤,“那家伙先是被關,一堆人跑來救,我看那邊人超擠,就沒去管了,等回過神,他人早不知跑哪去了,從感應來看,大概到獸族去了吧。”
“真去了獸族?”龍云兒急得跺腳,“妳怎么不追過去啊?他那身體妳又不是不知道,他孤單單一個深陷獸族,很危險的啊!”
“…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卻一點也沒有危險自覺,我覺得妳的處境比他要危險多了。”香雪話剛說完,臉‘色’忽變,轉頭望向西南方,深深凝視,跟著,‘露’出一抹冷笑。
“一群畜牲,來得好快啊…”“什么?”“抱我回去,順便讓那群呆子全部趴下,藏好氣息,想死也別累街坊。”語氣慎重,卻比之前的哭哭啼啼更有說服力,龍云兒不敢怠慢,抱著香雪就往回跑,讓眾人盡快躲起。
武戰豪、司徒小書都一臉錯愕,全然沒發現有什么不妥,只是為了安全起見,依言照做,帶著所有人一起趴下藏好,遮掩住氣息,足足過了一刻鐘多,甚么也沒發生,眾人的神情越來越怪。
司徒小書低聲問龍云兒,“是哪方人馬?無神鋪的追兵嗎?”龍云兒心想我哪知道,又不好當面問香雪,只能含糊道:“也可能是獸族的巡邏兵,幾十個,數目不多,走得不快…”
“禁聲!”武戰豪一聲低喝,司徒小書、龍云兒同時察覺有異,目光轉去,在地平線的那一端,先是沙塵揚起,跟著,一道細細的黑線,迅速地往左右延展,先是變成一道長長黑線,再迅速變成面,密密麻麻的黑點,全是剽悍的獸族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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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飆狼族的狼人,那些獸頭中有虎、有豹、有猩猩、有熊,雖然不是百獸,但數十種野獸絕對在列,是一支名符其實的獸族聯軍。
最怪異的是,這么大批獸族軍隊,狂奔疾馳,撼天動地而來,踏得地面搖晃,塵沙喧天,聲勢無比驚人,卻沒有一絲聲音泄出,甚至連氣息都感應不到,若非親眼看見,壓根就不會相信。
眾人之中,大多數都覺得驚奇,只有極少數人心下震駭。
…超大范圍的集體匿蹤術!
雖然還沒到集體隱形那么夸張,但眼前黑壓壓一片的軍勢,數以萬計,一口氣全籠罩在內,半點聲音、氣息不‘露’,這只有大量血祭后,由天階的特殊術者發動,并一路維持!
浩‘蕩’的獸族大軍,遮蔽動靜,天階術者在其中…這不是小規模的試探襲擊,而是大軍強攻!
如此軍勢,志在必勝,如同海嘯怒濤,即將拍上蒼涼山,直擊云崗關,關內的眾人,準備好了嗎?
司徒小書、龍云兒對看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驚恐,掌心滿是冷汗,雖說云崗關日夕枕戈待旦,更集中了大批高手、‘精’兵,還有地利之便,可對上這支百族大戰后,便再不曾出現過的獸族聯軍,內中有大批獸王,連天階獸尊都出手壓陣…云崗關,擋得住嗎?
…擋不住,又當如何?
無論勝負,再可以看到的不久后,一場血劫將臨,無數人、獸的血‘肉’,將染紅蒼涼山!
意識到這一點,兩‘女’的心情都筆直下沉,之前所接下的任務,似乎全部變得不重要了…
其他的人也沒好到哪去,特別是那些世家子弟,雖然眼界不錯,看了不少高階武者,也和獸人戰斗過,卻是首次見到大批獸軍的驚天威勢,此刻遠遠一看,感受那份即將擇人而噬的兇惡,他們手酸腳軟,身上全被冷汗打濕,趴在那里顫抖,有些連頭都沒法抬起。
龍云兒將這些看在眼里,沒有太過苛責,因為自己的心情也平復不下來,百族大戰結束才六年,自己以前也是見過軍隊的,現在居然心驚‘肉’跳成這樣,和平時代真是讓人墮落…
不過,在那些獸軍里,不光有大批獸王,還有天階獸尊,只要想到這些,確實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現場那么多人里面,就只有一個人還能行動自如,膽‘色’令人‘激’賞,那是…
龍云兒一下瞪大眼睛,看著那道小小的身影,與其說是躡手躡腳在移動,更像是一抹妖異的黑云,左飄右晃,無聲無息地來到一名軍士之后,從他身上將一個信封‘抽’了出來,動作很大,他竟全然無覺。
那名軍士,就是負責保管銀票的那一個,之前武戰豪只差一點,就要從他手中取過銀票,現在香雪是逮著機會,自己飄過來取了。
“妳…”龍云兒想要阻攔,卻慢了一步,香雪已經把銀票拿到手里,而一旦東西落到她手里,龍云兒真心認為,世上恐怕很難有什么人拿回來。
取了銀票在手,香雪的周身,忽然冒起一層淡淡的薄霧,吸血鬼的霧化異能發動,跟著就會消失在霧中,龍云兒這才明白,這‘女’孩到這邊來,真是單純為了奪取銀票,壓根就沒想過和這里的其他人同行、并肩。
拿了錢就走人,龍云兒覺得這樣超不負責任,卻不知道怎么把霧化中的吸血鬼攔下,最奇怪的是,除了自己,在場竟然沒其他人往這邊看一眼,要說這不涉及‘精’神影響,真是打死都不相信。
…真祖的血脈異能,強大到讓人敬畏,以香雪目前的低微力量,居然能把‘精’神力影響發揮到這神乎其技的程度。
龍云兒贊嘆著,驀地,白‘色’的薄霧消失,香雪一度淡化的身影,重新清晰顯現,拎著手中的銀票,左看看、右看看,似乎這張銀票有什么問題。
香雪不會無故有這樣的動作,最可能的解釋,這張銀票…有古怪!
“…真奇怪。”香雪凝視著銀票,似想從中看透些什么,伸手摳了摳腦袋,目光一下恍然。
“原來如此,居然玩這一手!”一聲冷笑,香雪想也不想,隨手便撕了銀票。
狼王廟中,溫去病抓著頭發,猶自納悶,自己明明把一切都想好,準備了滴水不漏的回答,哪知武蒼霓放著正事不問,岔開問了幾個詭異話題,一下把溫去病打懵。
…我家里有什么人?我有沒有婚娶?這些…與妳武大元帥有一‘毛’子關系?
…大戰當前,放著正經事不問,作起身家調查,這口‘吻’是像家長?還是媒婆?
…不要我和司馬冰心接觸,又急著要替我作媒,什么心態?
溫去病瞠目結舌,好在這類話不是第一次被人問,早就有回答模板,不過,這‘女’人現在對自己印象不好,高調回答“獸族不滅,何以為家”,恐怕會被她用不屑眼神瞪,還是別裝‘逼’好了。
“哈哈哈哈,大丈夫何患無妻?妳去力夏達港打聽打聽,赤壁大街里,我夜夜換新娘啊!”本想說,這么坐實奴隸商人的形象,可以回歸問題本身,卻不想她聽了這話,沒有冷笑,沒有鄙夷眼神,卻像被人捅了一刀進心窩似的,閉上眼睛,沉默片刻,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搞、搞什么啊…
看著武蒼霓的背影,溫去病抓著頭發,搞不懂這又是什么狀況?
自己不知見過多少大場面,碎星團覆滅后,不知和多少強敵勾心斗角,一路斗智斗力上來,雖然不敢說像韋士筆那樣善謀能斷,卻也算得上謀士之才了,可要捉‘摸’‘女’人心…真是舉手投降了。
“哇!你到底說了什么?居然能把她氣成這樣?真是大快人心!干得好!”武蒼霓前腳離開,司馬冰心來到溫去病身后,拍了他一把,眼中滿是喜‘色’。
“我哪知道?好像我一開口,不管說什么,她都氣炸,可能就是天生犯沖吧!唔,妳三更半夜不睡,跑來這里做什么?”溫去病隨口問著,忽然生出一絲不妥的感覺,道:“妳該不會是沖著這手杖來的吧?”
“那當然。”司馬冰心道:“大戰在即,每一分力量都很重要,這可是天神兵啊,我們都到這里來了,不把東西‘弄’走,難道留給獸人用嗎?”
溫去病苦笑道:“想法可以理解,但這封印可不是那么好打破的,即使打破了,后頭…”
“可以用你之前使的那股力量啊。”司馬冰心眼中滿是熱切,“我們聯手吧,用那股力量,一定能把封印打破,取得天神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