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真想不到,韓大當家真乃信人,說了會照顧大家,就真的留了便宜給小弟,恩同再造,真是生我者毒蟲,再造我者韓兄啊 “呵呵,不敢當,但毒蟲是什么意思…”
尷尬地笑著,韓星魂與溫去病一下擁抱,乍看真的像是交情很好。
稍早時候,韓星魂讓人把溫去病請來,說是有事請教,將他請了過來,溫去病一看到是大清早來請,龍云兒又未醒,便知昨晚的事,讓這些碎星者起了疑,這將是又一次的試探,便不動聲色,嘻嘻哈哈地出了門。
在韓星魂的房中,桌上攤著幾塊殘布,上頭有字,不知是從什么地方拓印下來,每片布看來都頗為臟污,有些上頭還有血跡,溫去病看了一眼,確認這是運氣走脈的功法,文字古雅,含意深邃,雖然字句不多,卻看得出是上乘武學。
“賈兄,這是我們偶然獲得的一部功法,可惜只是殘篇,還在研究。”韓星魂道:“昨晚聽賈兄說,擅長解碼分析,現在這東西,你能否分析些訊息來?”
“嘿嘿,我是擅長解碼,不是擅長拼圖啊,況且這幾塊布拼起來,也仍舊不完整吧…”
溫去病將這六七塊殘布,左放右調,試圖找出順序,看似忙碌,心里一早便確認,這些拓布就是司徒不空一黨偶得,又被碎星團追回的九陰殘篇。
“這些遣詞用字…又是紫府,又是玉闕、金關,很偏道門的風格,以前我看過一本玉虛真宗的外門秘笈,就和這個很像。”
隨口分析,說的確是實話,玉虛真宗是當世道門領袖,自己又肯砸錢,他們家的秘笈自己看了不只一本兩本,九陰殘篇出自無上道藏,內容如果與道門用語無關,那才是見了鬼。
“…短簡殘篇,無頭無尾,很難處理啊,這些…不知有沒有更多資料?”
溫去病問了一句,韓星魂沒開口,旁邊一名頭目道:“這些殘篇,是一群盜墓賊從附近帶出去的,原本可能在這里的某個墓藏當中,我們已經找到了入口,只是一時間還進不去,有些難關還未克服…”
“是嗎?后頭我去看看,或許幫得上手…”溫去病道:“這些布或許可以排個先后順序,但缺漏太多,有順序也不能修練…唔,像這句,脈匯一竅,玄功九陰藏,紫府轉…轉什么?這個字像干的上半部,應該是乾坤…下頭這張…劈玉闕,釀金丹…又缺字了…”
幾下功夫,溫去病已經把這些布片厘清了順序,照前后排好,還動筆補了些字,韓星魂等人看了幾遍,覺得如在迷霧中指出一道方向,意境大為不同,登時又驚又喜。
“賈兄,果然大才!”韓星魂大贊道:“我們排了幾日,還不如你這一下的結果,你確實有本事 “呵呵。”
得了贊賞,溫去病一下抬頭,原本蒼白的臉色,竟然變得殷紅如滴血,“順序我大概排出來了,但缺漏太多,如果就這么跳著修練,非常危險,然后就…會像這樣。”
話說完,溫去病口鼻噴血,人也軟倒下去,旁邊頓時騷動,兩個山寨頭目沖上前來扶住他,真氣輸透灌入,卻立刻臉色大變,松開手來,望向韓星魂。
“韓頭,他…他這…”
“怎么回事?”
韓星魂一搭,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仍給嚇了一跳,溫去病體內氣機大亂特亂,本來就已經若斷若續的經脈,在這狂風暴雨的震蕩中,似乎隨時都會徹底斷開,根本不能承接半點外力,難怪那兩名中階好手不敢亂來。
“沒…沒事,我只是…氣息有點不順…休息一下,就會好多…”
溫去病抹了抹臉上的血,擠出笑臉,“剛才太心急了,一面看,一面試試修練,一練…就變成這樣了。”
“你身體都這樣了,還敢偷練?”韓星魂驚愕道:“賈兄,你隨時會把自己搞沒命的。”
“哈哈,與其這么廢柴到死,不如一拚,橫豎也不過就是個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溫去病哈哈一笑,“這心情你們應可體會,不然,大家又為什么會在這里呢?”
“賈兄雖然是新加入,可確實有我碎星者的精神,是我們的兄弟姊妹。”韓星魂道:“但這樣修練太危險了,既然賈兄愿意賭一把,稍后我們便去那墓藏入口,看看能否有些發現。”
這話是彼此都最想聽的共識,但外頭卻有人急急忙忙沖來,推開門就喊道:“韓頭,那、那邊打起來了!”
意外的狀況,人人都吃了一驚,急急沖了出去,就只有氣血激蕩的溫去病,還癱坐在桌旁,閉上雙眼,把這些布上的內容重新組合,尋找不同的排序可能。
(…這些字句,是九陰玉簡中的易脈法…得來全不費工夫,雖然缺漏成這樣,有等于沒有,但反過來說,這也不可能是假貨,可以省掉辨別真偽的氣力了。)溫去病扶著頭,沒有再多看一眼那些布片,這是敵人的老巢,哪怕所有人都跑了出去,也不表示這邊就沒人監視,步步為營才是正理。
引發騷動的源頭,是進行血脈測試的地方。隨著覺醒的血脈不同,人體得到增幅的方面也各自不一,有的是力量,有的是速度,有的是反應,還有一些詭奇難測的異能,照說,只要知道是什么血脈,查一查書,自然知道詳細狀況,但昨晚碎星團報出的那些血脈名,基本都是喊爽的,到底覺醒了什么血脈,連他們也不曉得。
第一、第二級內的低階覺醒,血脈顯露不清,也不是那么好查,碎星團只能在山寨中間的廣場上,畫了十幾個小法陣,讓昨晚的醒血者在陣中測試,看看到底是哪些方面獲得增幅。
這些人當中,最受到關注的,無疑就是一手搞砸了昨晚開竅儀式的龍云兒,她到底繼承了什么血脈?早成了山寨中人人議論的話題。
進入法陣里頭,龍云兒心中忐忑,自己覺醒的血脈,肯定是龍族,而且還是魔龍一類,如果被認出,是個人都會想到龍家血脈,雖然溫去病作過保證,真相已被遮掩,但會否真有效,他人又不在,想想真是好擔心…
負責協助測試的,是一個身形高佻,皮膚黝黑的女郎,二十多歲,穿著黑色軟甲,身上有一種剽悍的氣息,是自己所缺少的,看起來…非常羨慕呢 “我叫歐陽晚,是負責為妳做測試的人。”
不曉得為什么,這位黑女郎的眼神,看來很兇惡,似乎…對自己很沒有好感,很可怕啊…
“妳昨晚鬧出這么大動靜,很有本事嘛!”歐陽晚冷笑道:“現在跟著我的動作,照作!”
穿著皮甲的女郎,身手敏捷地擺了幾個架式,龍云兒看左右的人做過,雖然考驗的動作相同,但不同血脈的人做起,就會顯得差異,或是速度敏捷,或是力道變大,打得塵沙滾滾,效果各異。
龍云兒用心記憶,但黑甲女郎動作奇速,幾下就將架式擺過一遍,道:“記清楚了嗎?”
“呃,我…還有點…”
“那就開始吧!”
一句扔來,不由分說,歐陽晚縱身而起,竟然是直接對著龍云兒攻來,旁邊的人都被她這動作嚇一跳,龍云兒更是驚得呆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已經挨了一腳,如滾地葫蘆般被踹翻出去。
“妳…”
“實戰是最好的測試,妳昨晚不是很威風嗎?一個人把其他人都比下去,站起來,讓我看看妳的血脈有多厲害!”
龍云兒聞言傻眼,沒想到甫才接觸武技,就被牽扯到這種問題上,武人間的意氣之爭,為了看誰不順眼而動手,這本來與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事,自己該是拿著鮮花,在旁邊等著獻給英雄的女孩,怎么反成為事主了?
一下發愣,對方速度又快,似是某種鷹類的血脈覺醒,閃躍如電,忽在前、忽在后,轉眼間,身上連挨了十七記,痛到想哭,覺得全身骨頭都像是被打斷了。
“妳不是很厲害嗎?怎么一擊都還不了?剛才教了妳幾手,用來攻我啊!”
黑甲女郎的身影瞬動奇速,旁邊的人早看得眼花撩亂,這攻勢根本不是血脈初醒的人能夠接下,換了其他血脈初醒者,早給打暈在地上,口吐白沫了,這個賈美女挨了二十幾記重擊,在地上滾來滾去,又掙扎站起,卻沒被真正擊倒,防御力委實高得驚人。
歐陽晚也為之氣結,自己本擬三招之間擊倒這肥婆,卻被她撐到二十擊外,雖然自己還沒拿出真本事,也夠丟臉了,心下惱火,猛攻一記,同時怒喝。
“廢物!碎星者不是給癟三干的,妳只會挨打,入了團又能干什么事?”
這聲怒喝,傳到被打昏頭、痛得只想跪在地上哭的龍云兒耳里,神智頓時一醒。
自己的人生已經改變,過去的一切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只像以前一樣,默默接受事實,什么也不能改變,如果只會挨打,自己拿什么去改變現狀?
眼睜開,看到五支鋒銳如勾的爪,直掏向自己的眼珠,破顱之災…只在瞬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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