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在這殘酷的死亡戰場上,只有他迅速變的強大起來,才能保證自己親人們的安全。
“你就是蘇哲?”
蘇哲正在神游天外之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出神。
看著攔著自己路面帶不善的青年,蘇哲忍不住皺了皺眉:“不錯,你是誰?”
這青年一頭罕見的海藍色披肩長發,劍眉入鬢,眸如星辰,鼻若懸膽,唇似血紅。
如同模特般標準的身材包裹在銀色鎧甲中,一襲騷包的金色大氅拖在地上,更是映襯的他英俊瀟灑,氣度不凡。
只是蘇大官人一向對長相能威脅到自己的男人沒有任何好感,更何況這青年毫不掩飾的敵意讓他更加厭惡。
“我是誰?”
英俊青年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我是前鋒軍天澤營副圣將軒轅海拔。”
天澤營?蘇哲心中一動,那不是倪天舞的軍營嗎?
心中頓時明白過來,感情這傻逼青年是倪天舞的愛慕者,才對自己有著如此大的敵意。
真是紅顏禍水啊,蘇哲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好幾年沒見小舞這妮子了,也不知道那D罩杯有沒有發展成F罩杯。
軒轅海拔見蘇哲毫不所動,還露出猥瑣的笑容,臉色頓時為之一沉:“我要向你發出挑戰。”
他天賦卓絕,剛來星空戰場幾年,就從天尊境突破為圣人,然后屢立奇功,短短數百年就成為了圣人巔峰強者。
一向被女人所倒追的他,卻在數年前第一次見到倪天舞時就一見傾心。
放棄了自己獨掌一軍的資格,心甘情愿的輔佐倪天舞血戰沙場,建立功勛,就是為了俘獲女神的芳心。
可這些年倪天舞卻視他如兄弟,對他絲毫不假以顏色,始終在回避他的感情,還漸漸的對他產生了戒備。
軒轅海拔堅信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遲早有一天倪天舞會被他打動。
因為他骨子里有著自信,他才是最優秀的那個男人。
聰明的他立刻轉換了思路,把對倪天舞的感情深埋心里,化身她最知心的閨蜜,幾番試探,這才得知她有個深愛的男人叫做蘇哲。
看著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倪天舞那一刻臉上綻放的溫柔笑容,軒轅海拔心如刀絞,生平第一次違背軍規,大醉了三天三夜。
前鋒軍是戰場的第一線,和后勤防區的懶散軍規截然不同,是嚴禁飲酒的。
喝酒誤事,一旦延誤戰機,將是毀滅性的災難,那一次軒轅海拔受到嚴厲的責罰,要被抽打一百煉神鞭。
煉神鞭專門抽打人的神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非人可以承受。
倪天舞冷著臉為軒轅海拔苦苦求情,最終以扣除他的軍功,抹除他的軍銜抵消掉了鞭刑。
不料,倪天舞的做法卻讓軒轅海拔誤認為她對他是有感情的,更加賣命的從大頭兵做起,積累軍功,很快就官復原職。
從那時候起,軒轅海拔就將蘇哲視為自己最大的敵人,他要當著倪天舞的面,把蘇哲踩在腳下,證明給她看,他軒轅海拔才是最優秀的男人。
盡管他知道蘇哲的身份不得了,根本不是他浮陸出身的家族可比的,但在軍營里不論出身,只論能力,他無所畏懼。
他也相信自己深愛的女人絕不是貪戀權勢的膚淺女人,只要他能打敗蘇哲,就能俘獲倪天舞的心。
所以他一直讓后勤防區的朋友留意這個叫蘇哲的家伙什么時候到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今天他剛從星空走廊中廝殺回來,就得到了蘇哲來到星空戰場的消息。
就連朋友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掛斷了通訊石,迫不及待的來找蘇哲。
若是他有點耐心聽朋友說完王三炮被種了蘿卜,或許他就不會那么魯莽的前來挑釁了。
蘇哲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你有病吧?”
“你不敢嗎?還是不是男人?”
軒轅海拔的眼角余光已經看到正飛奔而來的倪天舞,嘴角露出嘲諷的意味,他就是要當著倪天舞的面,把這個猥瑣的男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蘇哲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突然張來了雙臂,緊緊的抱住如同乳鴿投林般飛撲而來的倪天舞,淡然說道:
“我是不是男人我家小舞最清楚,無需向你證明。”
倪天舞這才察覺情況似乎有些不對,扭過頭來看向軒轅海拔,黛眉一蹙驚訝道:“咦,軒轅海拔,你怎么在這里?”
“我要和你上生死臺決斗。”
軒轅海拔的眼珠子都紅了,心里疼的在滴血,怨毒的盯著蘇哲,無視了倪天舞的詢問,聲嘶力竭的怒吼道。
因為這廝的手正猥瑣的在他女神的翹臀上輕薄著,眼珠子緊盯著女神高聳的雙峰,嘴里還嘖嘖有聲。
而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女神滿臉嬌羞,毫不抗拒,嬌軀都恨不得揉到那個該死的男人身體里,哪里還有往日冷若冰霜的神女風范。
“你有病?”
“你瘋了?”
蘇哲和倪天舞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似乎覺得很有默契,相視莞爾一笑,眼中全是讓軒轅海拔嫉妒的發狂的濃情蜜意。
“我沒病,也沒瘋,他算什么東西?他有什么資格配得上你?”
軒轅海拔只覺胸口被壓著一塊兒巨石,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蓬勃的怒火熊熊燃燒,不管不顧的大吼道。
倪天舞這才明白過來,這些年軒轅海拔對她幫助不少,但她始終把他當做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
她很珍惜這份戰友情誼,但蘇哲卻是她深愛的男人,也是她的逆鱗。
當即臉上一沉,聲音卻寒冷如冰,一字一頓的說道:“軒轅海拔,你給我聽清楚,蘇哲是我相公,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配不配得上我我自己知道,不是你說了算,這次我可以當做沒聽到,但再有下一次,別怪我翻臉無情。”
軒轅海拔紅著眼,狀若瘋魔:“你騙我,你騙我,你怎么可能會嫁給這樣的人?他除了有個尊貴的闕主身份,他還有什么比我強?”
蘇哲聽了這話不愿意了,攔住要發火的倪天舞,上前一步一臉郁悶的說:
“我還有什么比你強?我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勇氣說出這句話的,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你有哪點比我強的,論個頭,我比你高一公分;論英俊的長相,老子說天下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論風度,你跟個瘋狗似的見人就咬,和我根本沒有絲毫可比性;論身份,就不用說了,我怎么說也是堂堂闕主,不是你這樣的泥腿子能比的;論氣質,我更是超凡脫俗,勝你無數倍;論大小,這個我別說我打擊你,你肯定不如我,要是不服氣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脫掉褲子比一比,反正我家小舞對我的尺寸是吃不消的。”
倪天舞臉上羞的通紅,咬牙切齒的在他腰間擰了一圈又一圈,跺了跺腳嬌嗔道:“你說什么渾話呢?整天沒個正形。”
蘇哲滿臉委屈的揉著老腰,齜牙咧嘴的說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你知道老公一向習慣于全方位的碾壓別人,更何況是一只垂涎我家媳婦的癩蛤蟆,和他比我都嫌掉價。”
“噗”的一聲,軒轅海拔忍無可忍,張口噴出一口老血,渾身哆嗦著指著蘇哲:“我…我要和你生死決斗。”
蘇哲臉上突然露出震驚之色,不可思議的指著軒轅海拔,顫抖著說道:“我終于知道你哪點比我強了。”
倪天舞一向都知道這個男人自戀成狂,哪里會承認自己不如別人,聞言好奇的睜大了眼睛。
就連軒轅海拔也露出期待之色,想看看這個混蛋到底承認哪點不如自己。
“我不得不承認,你吐血比我強,你看這血吐的多么有喜感,以身周半米為半徑,灑落在地面跟灑水車剛路過似的多么均勻,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清香,還有,你嘴角的鮮血,就跟剛吃過死孩子似的那么鮮艷,充滿著妖冶的風情,這一點小弟甘拜下風,自愧不如。”
蘇哲一臉敬佩的抱拳一拜,“海拔兄,你安心的去吧,等到明年此時,我必去你墳頭好生祭拜一番。”
“撲哧”一聲,倪天舞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個臭老公,幾年不見又貧了。
“氣死我也…”
軒轅海拔跟得了羊癲瘋似的渾身痙攣著,指著蘇哲的手指頭一個勁兒的哆嗦著。
只覺一股邪火蹭蹭蹭的直往上躥,喉頭一甜,鮮血“噗”的一聲跟不要錢似的向外噴,隨即白眼一翻,竟然活生生的氣暈了過去。
“軒轅…”
倪天舞驚叫一聲,就想要去扶起他,卻被蘇哲一把拉住,冷冷的看著她:
“我不是個小氣的人,但對始終這種沒事挑釁我的情敵,我從來不會有多么大度,你去攙扶他,置我于何地?”
倪天舞心中一顫,嘴唇囁喏的辯解道:“這些年他幫了我很多…”
蘇哲突然甩開了她的手,聲音近乎于冷漠的打斷了她的話:“是啊,這些年你不容易,有個這么英俊的男人對你獻殷勤,你心里自然有他的一席之地,既然如此,你去找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