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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7 奇怪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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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食客臉色清一色的煞白,匆匆放下飯錢,離開客棧,他們知道流光城要大地震了。

  熱鬧雖好,但也要有命看才行,天道宗宗主之子被外來強者殺死,天道宗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那個美女雖然可怕,但對他們來說,雄踞流光城的天道宗更加可拍。

  強龍不壓地頭蛇,過江猛龍再猛,在根深蒂固的天道宗眼前也討不了便宜。

  “掌柜的,退房。”

  “掌柜的,結賬。”

  “掌柜的我有急事,讓人把我的馬牽來,我要退房。”

  …隨著唐浩被殺的消息傳開,住在同福客棧的住客慌不迭的退房離開,唯恐慢一慢被當成蘇哲等人的同伙。

  劉掌柜欲哭無淚,只能去幫客人退房。

  蘇哲嘆了口氣:“耽誤人家生意了。”

  “無妨,很快就結束了。”刀無悔淡然的說道。

  來到武神宮后,在虛空中他的自信心一度受到嚴重的打擊。

  可在浮陸這無法使用超出天命境的地方,刀無悔的自信再度回來,除了蘇哲等人,他還真不把這里的人放在眼里。

  蘇哲正色道:“不可輕敵,這里雖然不能使用超出天命境的力量,但別忘記了,這里并不是沒有封號級強者。”

  刀無悔悚然而驚,這才想起武界歷年來的封號強者都來到了武神宮。

  雖然很少,但并不代表沒有,想必這些人都會被各大勢力收歸麾下,重點培養。

  相比于傳承缺失的武界,比他們早無數年來到武神宮的封號強者,到底達到了什么樣的實力層次,沒有人知道。

  當即鄭重的點了點頭,“明白。”

  “最要命的是禁器。”蘇哲神色凝重的說道。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對能夠發揮出真正實力的禁器極為忌憚。

  “不要緊,這天道宗雖然在浮陸也能稱得上是大勢力,但禁器也不是大白菜,更何況他們就算有禁器,也不敢當眾使用。”

  小喬安慰道。

  蘇哲苦笑搖頭:“我不是擔心天道宗,而是擔心其他人。”

  “其他人?”眾人面面相覷,書生不解的問:“這里不是天道宗的地盤嗎?怎么還有其他人?”

  蘇哲咧了咧嘴:“我可從來沒把天道宗當做真正的對手,我們的對手始終隱藏著黑暗里,等著給我們致命一擊呢。”

  寧傾城若有所思:“你是說那些始終跟在我們身后的不是天道宗的人?”

  “不能說不是,只能說不全是。”

  蘇哲眸光深邃,“我們從進入天道宗的地盤之前,就有人始終盯著我們,他們的隱匿身法很高明,但我還是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不錯,我也察覺了,但我一直以為是天道宗的人,我還以為你們都知道,就沒說。”

  蘇銘臉色凝重確認了蘇哲的判斷,作為一名頂級殺手,他對跟蹤這項必備技能造詣非常深厚。

  那些跟蹤者雖然跟蹤技術高明,但他還是很輕松的就察覺了。

  只是他們一路大搖大擺的走來,根本不怕人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天道宗,所以他才誤以為是天道宗的人在跟蹤。

  此刻聽蘇哲這么一分析,他立刻明白,這些人恐怕不是天道宗的探子這么簡單。

  蘇哲見眾人表情沉重,安慰道:“放心吧,他們的目標是我,就是使用禁器,也是沖著我來。”

  “我們就是擔心他們沖著你來,如果是沖著我們來,我們倒不擔心了。”

  刀無悔握緊刀柄,沉聲問道:“這些家伙會不會趁著我們和天道宗戰斗發動襲擊?”

  蘇哲心中泛起暖流,雖然他把刀無悔當做朋友,但并沒有完全的信任。

  刀無悔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讓他有些慚愧又有些溫暖。

  拍了拍刀無悔的肩膀,自信的說道:“就算他們用禁器,也最多只能傷我,還殺不了我。”

  蘇哲對東皇鐘所化的青光鎧甲,玄武真解九重的防御力有著絕對的信心。

  當然,前提是那禁器的威力不是圣境強者的一擊,否則他必死無疑。

  可就算如此,他蘇哲也死不了,膻中穴中的九顆涅槃果可不是擺設。

  相當于擁有九條命的涅槃果,這讓他的底氣充足,毫無忌憚的可以在浮島縱橫。

  見蘇哲信心滿滿,眾人也放下了心,畢竟他們的目標是蘇哲,就算使用禁器,蘇哲也是首當其沖。

  他自信可以扛住禁器,大家也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

  凝滯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眾人旁若無人的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那談笑風生絲視生死如無物的豪邁,讓始終關注他們的劉掌柜敬佩不已。

  這些人還真是不知死的鬼,沒見外面已經把同福客棧團團包圍了嗎?

  同福客棧位于流光城最繁華的街道上,平時用人流不息,摩肩接踵來形容也不為過。

  可此刻,街上一個行人都看不到,只有身穿青衣繡著雷電的天道宗弟子,把客棧包圍的里三層外三層。

  只是這些人卻始終沒有動手,而是面無表情的把這里圍的水泄不通,似乎在等待誰的到來。

  “為什么不動手?把這些殺人兇手干掉。”

  王丹的父親城主王龍面色猙獰,沖著帶隊的長老怒吼道。

  平時他絕對不敢對長老如此無禮,只是王丹是他的兒子,他急怒攻心才亂了方寸。

  長老是一名中年男子,臉色鐵青的低喝道:“王城主,記住你的身份。”

  王龍渾身一顫,仿若兜頭一盆冷水澆在了他的身上,這才意識到自己以下犯上,竟然跟高高在上的長老發火。

  連忙強行堆起笑容,恭敬的抱拳一拜:“陳長老,對不住,是我心急犬子之死,失態了,還請陳長老勿怪。”

  陳長老臉色稍緩,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澤,幽幽的道:“我能理解城主的心情,我兒子也死在賊子的手中。”

  “什么?世昌賢侄也被賊人所害?”

  王龍大驚失色,他只知道唐浩和他的兒子被人殺死,還真不知道陳世昌也死了,頓時生出同仇敵愾之心:“那為何陳長老遲遲不下令進攻?”

  陳長老嘆了口氣:“不光是世昌,還有張長老的兒子張正業也被賊人殺死,我不是不想進攻,一是張長老正在趕來的路上,二是這里畢竟是同福客棧,這客棧背后的勢力是流香閣,在進攻之前,要和流香閣交涉好,以免我們天道宗和流香閣發生沖突。”

  王龍不屑的說道:“不就是一個靠客棧掙錢的流香閣嗎?我們天道宗還怕他不成?”

  “愚蠢!”

  陳長老喝罵了一句解釋道:“你要知道同福客棧、龍門客棧和月貴人酒店這三大勢力可是聯盟關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家受辱,三家必討伐之,一個流香閣我們天道宗自然不會畏懼,但三家聯盟,任誰都要掂量掂量。”

  王龍恍然大悟,謙卑的道歉道:“王龍受教了。”

  陳長老緊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是何處狂徒,竟然敢老流光城撒野。”

  “是骷髏島的人。”

  一道身影從空中降落,剛落地就接口說道。

  “張長老,您來了。”王龍臉色一喜,慌忙上前見禮。

  陳長老連忙問道:“宗門和流香閣交涉的如何了?”

  張長老的臉色有些古怪:“流香閣同意了,但要求我們必須保證他們的人員安全。”

  “那麻煩了,不知道那些賊子是否會挾持他們?”

  張長老很煩惱,宗主的態度太奇怪了,讓他們放手去做,但卻要抓活的,絕不能殺死任何一個人。

  唐浩可是宗主最寵愛的兒子,可宗主聽到唐浩的死訊,完全沒有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反而下達了這個奇怪的命令。

  這讓他隱隱的有所猜測,或許里面的某些人,身份高貴到讓宗主也不得不忌憚的程度,也只有這個解釋能說的通了。

  雖然愛子慘死,張長老也很想給兒子報仇,但宗主的命令不可違,他也只能按照宗主的意思傳達。

  王龍和陳長老聽到這奇怪的命令,心里也是一沉,奇怪的問張長老:“宗主這是何意?為什么非要要活的。”

  王龍自作聰明道:“我明白了,宗主必然是得知唐浩慘死,要把賊子千刀萬剮,凌遲處死才解恨。”

  “宗主心思如海,我哪里猜得到,既然宗主這樣吩咐,必然有其深意,我們照做就是。”

  張長老也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也不好多說,只能靜觀其變了。

  陳長老人老成精,從這不正常的命令中隱隱察覺其中另有玄機,絕不會如王龍那腦殘貨所想的似的那么簡單。

  百般思慮下,目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兒子死了雖然心疼,但為了給那不爭氣的兒子報仇,惹來無法抗衡的仇家那才可怕。

  他們都擁有著漫長的生命,誰沒有個十個八個兒子,死個一兩個算的了什么。

  連宗主都不敢為他最寵愛的兒子報仇,他們這些長老又哪來的膽量。

  “不管宗主怎么打算的,我們執行便是,這樣一來,我們就要改變策略了,不能再萬雷齊發,把同福客棧炸成廢墟了。”

  陳長老目光深邃的看向同福客棧。

  張長老點了點頭:“這樣我們只能強行進入,或者讓他們出來了,想必這些人也不會輕易出來的。”

  “試試吧,王城主,你找個人去喊話,讓他們出來接受詢問,語氣客氣點。”

  陳長老老奸巨猾,立刻想出這個辦法,讓王龍去得罪人。

  王龍不滿的說道:“他們這些賊子殺了宗主的兒子,和我們的兒子,我們還要跟他客氣?”

  “咳咳!”

  張長老知道陳長老也看出了蹊蹺,連忙撫慰王龍道:“王城主,我們這是誘敵之計,先把他們哄出來再說,你手下一旦出言粗鄙,他們挾持人質怎么辦?”

  王龍頓時恍然,慚愧的道:“還是兩位長老想的周到,我這就安排人去喊話。”

  看著王龍傻乎乎的,屁顛屁顛的安排城衛去喊話,兩位長老相視一笑,生出英雄相惜的感覺,不愧都是老謀深算,連拔根眼睫毛都是空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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