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靜子見他毫不糾纏,心里暗自嘀咕,這家伙,難道之前色瞇瞇的樣子是故意裝出來的?
但出于女人的驕傲,見他不搭理自己,她也懶得熱臉去貼冷屁股,戴上眼罩開始休息。
這讓她的忠實手下們一陣沮喪,本來郎情妾意的,這特么的怎么就這么偃旗息鼓了?
那個男人還真是傻缺,難道不知道泡妞要循序漸進嗎?哪有一上來就這么急色的?
幾人都恨不得把蘇哲拉過來,言傳身教,把他們幾十年總結出來的把妹經驗全部傾囊相授。
可想歸想,當著山本靜子的面他們可沒有那個膽子,兩個小時后,飛機在東都機場降落。
東都作為倭國的首都,此刻已經人滿為患,整個城市都厲兵秣馬,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全球各大媒體都齊聚東都,見證一場巔峰之戰。
倭國首相和國會議員們此刻正在永田町官邸召開緊急會議,商議如何面對當前的局勢。
官邸周圍遍布自衛隊成員,卻依然無法讓議員們感到一絲安全感,只是聊勝于無罷了。
畢竟戒備森嚴的天皇院都能被波塞冬來去自如,要知道天皇院里可是有著強大的修煉者坐鎮的。
可就算這樣,倭國的精神領袖天皇都成為了俘虜,他們如何能夠有安全感。
可事實證明他們想多了,波塞冬根本對他們毫無出手的興趣。
在確定這一點后,這些國會議員們才敢在會議室里臉紅脖子粗的拍桌子砸板凳。
嚷嚷著要嚴懲不貸,絕不姑息,和恐怖分子抗爭到底,以表現自己的英勇。
首相安北錦山看著議員們紛紛叫囂著要處置波塞冬的激憤模樣,無語的扶額。
尼瑪,要是有能力處置那個神通廣大的波塞冬,還輪得到你們在這嚷嚷。
想起昨晚接到的那一通來自米國的電話,安北錦山眸子中閃過精芒,雖然有引狼入室的嫌疑,但或許那才是最好的辦法。
倭國已經再也經不起任何動蕩了,靖國神灶被摧毀,天皇被綁架,隱者聯盟被血洗。
內閣的無能為力已經激起了民憤,各大城市的倭國公民已經在部分有心人的唆使下,開始了游行示威,對內閣的無能表示不滿,強烈呼吁首相下臺。
安北錦山的壓力很大,在《新安保法》即將實施的關鍵時刻,他要力主爭取民意,一旦失去了民心,全民公投中他必然無法通過修憲法案。
這關系著他的執政期是否能夠延長,是否能夠帶領倭國的經濟復蘇,是否能夠能夠為修憲走出歷史性的一步。
蘇哲看著這座兵荒馬亂的國際都市,無奈的苦笑一聲,波塞冬玩的太大,如何收場真的是很考驗腦細胞的事。
世界各地蜂擁而至的記者已經把東都國家電視臺圍的水泄不通,個個精神亢奮的進行現場直播。
面對這些無冕之王,倭國政府想要采取強制手段也沒那個膽子,只能任其采訪,還要做好他們的安全保護措施。
蘇哲如同游魚般在記者中穿梭,無聲無息的進入了電視臺的大樓,剛摸進大廳,就遭到了攻擊。
蘇哲連忙抓住狩一的小手:“獵一,是我。”
聽到蘇哲熟悉的聲音,狩一驚喜的看了他一眼:“主人?”
“是我。”蘇哲放開她的手:“帶我去見波塞冬。”
“好,跟我來。”
狩一歡喜的帶著他通過重重關卡,帶著他前往電視直播間。
一路上電視臺的工作人員都面無人色,戰戰兢兢的,在狩字組的命令下有條不紊的把波塞冬要對外宣布的事情通過電視發送出去。
蘇哲發現在每一層設卡的人竟然都是隱者。
狩一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這是隱者聯盟被我們滅掉后依附于我們的隱者,他們本就是被高橋俊雄強行收攏的,根本對隱者聯盟不感冒,見高橋俊雄被斬殺后,第一時間就選擇了投降,老主人已經答應他們,做完這件事后就放他們回歸山林,繼續過他們隱居的生活。”
蘇哲點了點頭,隱者本是與世無爭的修煉者,在高橋俊雄的脅迫下才不得已加入隱者聯盟,波塞冬做出這個決定并不令他意外。
“我師父他們來了沒有?”
“還沒有,他們本來今天就能夠到達,但不知道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來。”
狩一鄒著眉頭,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不會出什么事吧?”
“不會的,他們可能是隱藏在人群當中,關鍵時刻再出手。”
蘇哲篤定的搖了搖頭,開玩笑,書生和劍狂聯手,這個世上還有誰能夠攔得住他們?
“對了,倭國的隱世強者下的戰書是什么時間?”
“時間訂在了明天早晨,老主人已經應戰。”
狩一絲毫不覺得緊張,對波塞冬她充滿了信心。
蘇哲皺起眉頭,隱世強者并不可怕,相信以波塞冬的實力足以應付,讓他擔憂的就是服部鬼藏的師父,那個詭異的鬼修。
還有那個搶走高橋俊雄尸體的神秘強者,能在波塞冬的手下逃生,可見他的不簡單。
如果書生和劍狂不能及時出手,這些所謂的隱世強者聯手下,波塞冬就危險了。
可在他見到波塞冬時,他的心莫名的就安定下來。
一成不變的黑袍,猩紅的寶石雙眼,仿佛亙古永恒般的存在,靜靜的站立在豪華的直播間內。
在他身后的沙發上,坐著一名耄耄老者,雖然成為了人質,但天皇的皇室威嚴依然存在,雙目炯炯有神,毫無驚慌頹廢之感。
蘇哲作為一名狹隘的民族主義者,蘇哲對倭國人是十分厭惡的,看著這名已經八十多歲但依然精神矍鑠的天皇,心里充滿了復雜之感。
作為歷史上首位愿意正面面對歷史,承認倭國其實是華國后裔,并且絲毫不給倭國首相面子,還公布倭國投降的錄音以此來嚴厲警告首相的天皇,蘇哲的心中只有敬意。
所以他很是鄭重的向這位老天皇抱拳一拜,表達自己的敬意。
天皇很有修養的向他頷首示意,目中帶著一絲好奇,毫無階下囚的覺悟。
這讓蘇哲有些不滿的瞥了波塞冬一眼,你挾持首相不就好了,挾持這位讓人心生敬意的天皇做什么。
波塞冬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出乎意料的做出了解釋:“我沒有對他怎么樣,是他自愿跟我來的,我本來是想挾持那個安北錦山的。”
蘇哲聞言一愣,“那為什么…”
“我來說吧。”
天皇微笑著打斷了他的問題:“你應該知道我們皇室現在在倭國只是一種精神象征,執政權都在首相那里,而安北錦山自從成為首相后,就野心勃勃的想要修憲,延長自己在任的時間,在他執政期間,不但歪曲歷史,還為米國征服亞洲把倭國當成了橋頭堡…”
隨著天皇的娓娓道來,蘇哲恍然大悟,倭國天皇和首相安北錦山不和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
倭國皇室現在在倭國只是一種精神象征,早就被內閣架空,根本沒有絲毫權利可言。
而安北錦山野心勃勃,又打算修改憲法,延長執政期限。
天皇愿意主動承認是華人后裔,自然不愿意和自己的祖先作對。
而安北錦山為首的黨系卻因為在參議院占據著三分之二以上的票數,修憲草案已經得到了支持,只要再經過國民公投就可以通過。
所以天皇自愿作為人質,借此激起國民公憤,對安北錦山的執政能力產生懷疑,從而令其在國民公投中無法通過修憲法案。
畢竟倭國皇室雖然現在不執政,但在國民中的地位卻是任何黨派都無法相比的。
連倭國的精神領袖都被人挾持,倭國首相不說引咎辭職,但最少會失去大部分的民意。
蘇哲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節,也不由的為這位老人的魄力深深折服。
“你就不怕我們真的把你殺了?你可是尊貴的天皇。”
“我已經八十多歲了,生死早已經看透,又有什么可怕的。”
天皇感慨道:“我一直很向往華國的文化,從小時候起就研究各種歷史文獻,事實證明,倭國皇室本就是華國的一脈分支,可我們卻在百年前對自己的祖地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在華國的土地上犯下了累累罪行,這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老天皇目中露出傷感:“華國文化博大精深,我們兩國本就是同根同源,有句華國話說的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犯下的錯就要勇于面對,盡量去彌補,去合作,去加深聯系,共同發展壯大,以防止那些蠻夷的狼子野心,這是一種態度,一種承認錯誤的態度。”
“可惜皇室的權利早就被架空,安北錦山上任后不但不能夠正確的面對錯誤,更是變本加厲,歪曲歷史真相,誤導倭國的年輕一代,灌輸給他們對華國的仇視感,這有違我們大和民族的精神,所以我會不惜一切的阻止他修憲法案的成功。”
天皇驕傲的抬起頭顱,擲地有聲的道:“我們皇室雖然沒有了權力,但是我們有民心,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道理我懂,安北錦山也懂,那就用我這條老命來摧毀他的民意,瓦解他的陰謀。”
蘇哲目光復雜的看著他,第一次覺得倭國哪怕只是一個彈丸島國,也有著屬于他們的民族氣節。
倭國民眾大多數都是被執政者誤導了,可能有更多的倭國人希望看到的是華倭兩國的和平友好,共同發展,而不是互相攻訐,給敵國以可趁之機。
對此,以他的立場,他無法做任何表態,天皇已經表明了他的決心,但想要真正做到那一步,還任重而道遠。
他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天皇讓現任執政者下臺,扶持親華勢力執政,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在亞洲,沒有了倭國這個掣肋,華國必定會大跨步的進入高速發展的時期。
就在蘇哲和天皇做進一步磋商時,一支多國武者和軍人組成的隊伍悄悄的來到倭國,如同滴入大海中的水珠,悄無聲息的融入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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