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陵官場一片混亂之時,一個名為情義堂的幫會,悄無聲息的在江陵生根發芽,潤物細無聲的占據了江陵的大半個地下世界。
盛主任并沒有趕回燕京,而是坐鎮江南,一副嚴查到底的姿態,案發現場的慘狀已經徹底激怒了這個老人。
拔著蘿卜連著坑,在他一雙讓人無所遁形的眼睛之下,案件取得突破性進展,原省委組織部部長方兆倫在自殺未遂后,徹底把方家供了出來。
一夜之間,方家涉案人員全部被抓獲,甚至連方家最有希望再進一步的方家二代,一位副部級干部也被斬落馬下。
所有人都知道,方家徹底完了,只是沒有人會去同情他們,他們做出的事情簡直禽獸不如,人神共憤。
反倒是方凱軍的弟弟方凱旋因為是個紈绔子弟,并沒有參與此事而逃過一劫,但他也從高高在上的大少跌落到塵埃。
以往巴結討好他的狐朋狗友們不但沒有伸出援助之手,反而百般嘲諷打擊,讓他深感世態炎涼,從那以后他就一蹶不振,落魄到幫人拉皮條為生,最終漸漸淡出所有人的視線。
至于武生雖然有著重大立功表現,但手中沾染著太多血腥,自己又萌生死志,交待清楚所有事情后,主動要求以死謝罪。
鑒于十年前就該死的死囚活到現在,影響太過惡劣,為免引起民眾的不滿情緒影響政府的公信力,并未向外公布。
特事特辦,武生歸案的第三天就被執行死刑,相應的當年蒼州一系列涉案人員全部落網,反正這些官員沒有一個是底子清白的,隨便找找罪名都夠他們把牢底坐穿的了。
在武生行刑當日,顧岳珊服毒自盡,留下遺書,她所擁有的財產留下三分之一給家人,其余的三分之二全都捐給了貧困山區。
得到這個消息時,蘇哲沉默了許久,盡管他早就發現顧岳珊已經萌生了死志,他也承諾武生會保她全家平安,但她自己尋死殉情,他也無可奈何。
事情真正發生了,他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傷感,生不離,死不棄,這一對悲情戀人,或許死對他們來說才是真正的解脫,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孔嘯天出面,把兩人安葬在了一起,生前聚少離多,但愿死后他們能夠長相廝守。
他們的死對蘇哲的觸動很大,他需要重新審視自己的感情,與武生的真愛相比,他在幾個女人之間糾纏不清,讓他生出發自內心的愧疚。
所以當安靜興高采烈的回到江陵時,敏感的發現蘇哲的情緒不高,在一番旁敲側擊后,她也為武生兩人的愛情哭腫了眼睛,情緒也一下低落下去。
蘇哲把安靜送到家后就離開了,安靜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沒有糾纏,何況蘇哲這段時間都會留在江陵處理情義堂入駐江南的事,也不是沒有見面的機會。
她已經從報紙新聞上得知了江陵發生的劇變,這一次蘇哲也算是無意插柳柳成蔭了,被安靜報復而破產的十三家公司幕后之人在這次風暴中都紛紛落馬,最大的黑手就是方家。
安靜以后不但不用擔心這些人的報復,反而因為蘇哲帶著她和劉國棟一次聚餐后,靜安集團真正的進入江陵高層的視線。
這一次的教訓讓安靜變的收斂起來,她知道若不是蘇哲,此刻的她恐怕已經被方家抓走,被侮辱糟蹋不說,還很有可能成為人體器官的‘捐贈者’。
有了劉國棟的特殊照顧,靜安集團也算是有了官方背景,這是靜安集團一直以來最大的短板,憑借著安靜的能力,蘇哲相信,靜安集團會進入一個高速發展的階段。
江陵半山別墅區,在拒絕了安靜的‘特殊服務’后,蘇哲也不讓司機送他,一個人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安家別墅,走在下山的大路上,連空氣似乎都比江州清新幾分。
一個倩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后向他發動了襲擊,蘇哲心中一凜,就地一個翻滾,于千鈞一發之中避開了這一擊。
“你是誰?為什么要襲擊我。”
蘇哲警惕的看著這名女子,她的身材凹凸有致,一雙長腿足足占據了她身高的一半還多,烏黑的秀發胡亂的盤著,竟然是用一根破布條扎起來,還插著一根破木棍,臉上蒙著一塊黑布。
若是在往常,蘇哲說不定還要調戲一番,但受到武生的影響,他這幾日實在沒有那個心情,而且他感覺到這女子的身手極強,是一個勁敵,讓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女子也不說話,縱身又向他撲來,蘇哲凌空一個飛腿,誰知那女子竟然毫不畏懼,悍然出腿,硬碰硬的和他相撞。
“嘭”的一聲,兩腿相撞,蘇哲竟然感到腿部一陣劇疼,心中不由一驚,這女子竟然修煉出了內氣,是一名玄武境強者,她究竟是何人?
被稀里糊涂的偷襲,讓他心中火起,大喝一聲向女子沖去,一連串的攻擊如影隨形,速度快的驚人,那女子卻絲毫不懼,見招拆招,竟和他斗了個旗鼓相當。
好在安家別墅處在靜溢的半山別墅區域,除了一些大富豪在這居住,平時少有人來,若被人看到兩人的戰斗,必然以為是山精海怪,兩人都如非人的怪物般,速度快的只能在空中看到一道道殘影。
蘇哲越戰越勇,他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夜里是他的主場,特別是在有星光的夜里,他的星力能夠得到補充,雖然不如自己修煉星妖九式汲取的星力多,但也能夠維持他戰斗時的消耗。
相比較起來,那女子卻只能靠自己修煉出的內力堅持,消耗一分就少一分,在酣斗一個多小時后,女子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動作漸漸遲緩,明顯后力不繼。
蘇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手掌橫向變刀向女子咽喉砍去,女子勉強抬手擋住這一擊,蘇哲變掌為爪向她眼睛抓去。
女子大驚之下,抬手護住雙眼騰空后退,蘇哲緊追不舍凌空飛起,女子怒喊一聲:“住手。”
蘇哲冷笑一聲,心想你說打就打,說住手就住手,想的倒美,女子眼看就要被擊中咽喉,帶著哭腔喊道:“小哲哲,你還真想殺了我啊?”
蘇哲頓時一愣,好熟悉的聲音,可是收手已經來不及,只能避開她的咽喉要害,手爪盡量向下,“滋啦”一聲,衣衫破碎,好巧不巧的正抓在女子的左胸前,彈綿軟的手感不說,某罩罩也被扯了下來,露出誘人的雪白半弧。
女子慘叫一聲,連連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頭看見自己雪白胸口上多出來一個清晰的青紫手印,氣的蹦起來一把扯下蒙面黑巾,一手揉著胸口,一手指著蘇哲大罵道:“好你個蘇哲,竟然敢對姐用抓奶龍爪手。”
蘇哲看到她的相貌,頓時傻了眼:“瘋…瘋丫頭,怎么是你?”
瘋丫頭立刻又得意起來:“小哲哲,見到姐有沒有驚喜啊?”
“驚喜?我看是驚嚇還差不多。”蘇哲單手扶額,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的生活該有多么痛苦。
瘋丫頭雙手掐腰,一副橫眉冷對千夫指的兇殘模樣:“好啊小哲哲,枉姐千辛萬苦的翻窗戶,爬墻頭出來找你,你竟然說姐是驚嚇。”
只是那帶著指痕的飽滿半弧顫巍巍的,閃的蘇哲一陣眼花,他吞了口口水,眼睛跟長了鉤子似的都不帶眨的。
嘴里卻道貌岸然的說:“那個瘋丫頭,你是不是先把你那啥收起來。”
瘋丫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飽滿,很厭惡的皺了皺眉頭,“真討厭,越來越大了,都是它礙事,要不然也不會被你打中,害的老娘好疼。”
蘇哲額頭爬滿了黑線,瘋丫頭真是瘋丫頭,武癡一個,對這男人最喜愛的玩意兒簡直是深惡痛絕。
瘋丫頭皺著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喜上眉梢的說,“對了小哲哲,你上次幫我療傷好像很有一手,快來幫姐揉揉。”
蘇哲賊眉鼠眼的四處望了望,“你先告訴我,你是自己來的,還是和你爺爺一起來的。”
“當然是我自己來的,我趁著爺爺在院子里喝茶,偷偷跑出來的。”
“那你是怎么認出我來的?”蘇哲放下心來,看來老首長并沒有跟著來。
瘋丫頭得意的說:“我本來也沒有認出你來,不過我認識黑豹那三個夯貨啊,我把他們抓住一頓痛揍,三個家伙立刻就把你賣了,跟了好久,才找到你落單的機會。”
蘇哲一頭的瀑布汗,尼瑪,這妮子還能再暴力一點不,他心中暗自為黑豹三人默哀。
“你快點啊,姐的奶疼死了。”瘋丫頭見他光看不動手,很是不滿的催促著。
蘇哲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你確定你爺爺沒跟來?”
“絕對沒有,他最近忙著挨家挨戶給那幫被我打斷腿的兔崽子家里賠禮道歉呢,哪有時間跟著我。”瘋丫頭有點不耐煩的說。
蘇哲的小心臟‘噗通噗通’亂跳,帶著一絲靦腆說:“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不合適吧。”
瘋丫頭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丫的少給姐裝純情,三年前你趁著給姐療傷的時候,全身上下哪里沒被你摸過?趁我爺爺不在家,你摟著我睡了幾晚上,除了沒被你圈圈叉叉外,姐的豆腐都被你吃光了。”
“那我可來了啊。”
蘇哲被揭了老底,頓時老臉一紅,嗷嗚一聲就撲上去了。
一邊殷勤的按摩著,一邊嘖嘖稱贊:“瘋丫頭,你好像又發育了。”
瘋丫頭皺著眉頭疼叫一聲,“讓你療傷,又不是讓你揉,疼死姐了。”
蘇哲咧咧嘴,賊笑一聲:“我最近剛學的推拿按摩,要不要試試。”
“怎么試?”瘋丫頭好奇的瞪著大眼睛。
蘇哲賊兮兮的看了看左右,一個公主抱把她橫抱起來,躥到旁邊的野地里,坐了下來,讓她躺在自己腿上。
瘋丫頭警惕的看著他:“你丫的賊眉鼠眼的,不是想和姐野戰吧?”
蘇哲苦著臉,“姑奶奶,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
“那好吧,只要不真的那啥,隨便你。”瘋丫頭大大咧咧的躺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