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眼鏡的男秘書走出辦公室,等電梯時,忍不住問了一句:“許總,你怎么這么肯定寧氏會來找我們談合作?”
“那三戶釘子戶就是我安排的,沒有我發話,你說寧氏能順利拆遷嗎?”
許巖得意的笑了起來:“寧傾城,我一定要得到手,我會讓她來求我的。”
秘書恍然大悟,豎起了大拇指:“許總,還是您高,不愧是海歸。”
“噓,聲音小點,小心隔墻有耳。”許巖小心的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無人,帶著秘書志得意滿的進了電梯。
他卻沒有想到有個不走尋常路的蘇哲為了鍛煉身體,是爬六十八層樓梯走上來的,蘇哲從安全通道門走了出來,看了看關閉的電梯門,這丫的是誰啊,哥的大侄女也是你能惦記的?
和發花癡的王大秘書了一會兒,蘇哲敲了敲門進了寧傾城的辦公室:“美女,剛才離開的人是誰啊?”
“要你管,請你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個保鏢,一切公司業務和你沒有半點關系。”
寧傾城冷嘲熱諷的說道:“另外,請叫我總裁。”
蘇哲撇了撇嘴,攤了攤手,哼著小曲斜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起了報紙,寧傾城看到他沒正形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臉上掛滿寒霜敲了敲桌子:“注意你的形象,這里是我的辦公室。”
蘇哲無聊的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得,在這礙眼,我還是去找美女秘書聊聊天去。”
“不許去!”
蘇哲訝異的看著她:“為什么?”
“不為什么,我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寧傾城臉上微微一紅,聽到他要和明顯發情的花癡秘書近距離接觸,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沒經過任何思考的就脫口而出,見蘇哲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心里莫名的有些緊張,不甘示弱的看著他:“看什么看?你是我的保鏢,我是你的雇主,你必須保證我的安全。”
蘇哲歪著腦袋看了她足有一分鐘,就在她心慌意亂時。
蘇哲看了看表,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正常的心跳是每分鐘63次,說明你經常鍛煉身體,身體素質還不錯,可剛才那一分鐘你的心跳卻達到了87次,這說明什么?說明你心跳加速,從心理學上來說,你不是心里有鬼,就是很緊張。”
“你…你胡說什么,我有什么好緊張的,在我的辦公室里,我能有什么鬼?”
寧傾城帶著一絲羞惱,臉上瞬間布滿寒霜。
蘇哲撇了撇嘴:“有沒有鬼你自己知道,我就是個保鏢,只要你不出事我就算完成任務了。”
說完筆直的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起了報紙,寧傾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辦公室里恢復了平靜,只有偶爾翻動的報紙聲和在文件上簽字的聲音。
蘇哲突然抬起頭,一臉認真的說道:“你早上吃飽了嗎?”
寧傾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我看了十分鐘的報紙,你卻偷看了我一百七十三次,我以為你沒吃飽。”
“沒吃飽和看你有什么關系。”寧傾城俏臉微紅。
蘇哲笑的很賤:“秀色可餐嘛!”
“無恥!”
寧傾城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伸手抓起辦工作上的日歷砸了過去。
“沒新意!”
蘇哲輕松地接下,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看到旁邊有個閑著的蘋果電腦,百無聊寂的打開,不知道在玩什么,神情極為專注,寧傾城好奇的伸頭看了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竟然玩掃雷,果然是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具備低級趣味的家伙,難怪只能做個保鏢。
來匯報工作和送文件、報表的員工,見總裁辦公室里竟然多了個男人,都詫異的看著他,回到工作崗位后,迅速的開始議論,畢竟昨天蘇哲露面抓住內鬼的那一幕,只是在一個小范圍內流傳,還沒有多少人知道。
對蘇哲身份的猜測也成為了大家忙里偷閑中最熱衷的話題,要知道冰山美女總裁的辦公室,除非是業務上的需要,平時根本就不會允許男人久待。
可那個男人不但待了大半天竟然還有繼續待下去的趨勢,怎么能不讓大家吃驚。
最終在經過前臺小紀的百般確認下,那個人就是未來的姑爺,這個得到了肯定的消息不亞于十九級地震,瞬間震驚了整個寧氏。
寧傾城始終冷著臉,終于熬到下班了,蘇哲痛快的伸了個懶腰,敲了敲桌子激起寧傾城的注意力:“下班了,該回家吃飯了。”
“噢,好,麻煩你去一下市場部找張總監幫我拿一份文件,我在停車場等你。”
寧傾城邊收拾東西邊站起身來,看著蘇哲轉身離去,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等蘇哲到了地下停車場時,才知道寧傾城竟然自己開車走了,蘇哲聳了聳肩,“任性的妮子,不讓你受點罪,你哪里能知道自己所處環境的危險啊。”
晃悠悠的走出車庫,攔了輛出租車,向江州南郊的七孔橋化工廠趕去。
寧傾城看著觀后鏡得意的笑了起來,哼,這個死無賴,你就慢慢坐公交車回去吧。
就在她開心的出了市區,經過十字路口時,突然,一輛東風大貨車闖紅燈橫穿馬路擋住了去路。
寧傾城一腳急剎,緊趕慢趕的在距離大貨車還有一米遠時停了下來,驚出了一身冷汗,心中頓時火起。
下了車沖大貨車走去:“你怎么開的車?闖紅燈還停在十字路口,這樣很危險你不知道嗎?”
大貨車的司機跳了下來,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賠著笑臉說:“對不起啊,剎車突然失靈,看到紅燈使勁踩剎車沖到路中間才剎住,實在是對不起!”
見大貨車司機態度誠懇,又不是有意的,寧傾城也懶得計較,轉身就走,突覺腦后一疼,昏了過去…
如果說江州的東郊是富人別墅區的話,而南郊的七孔橋就是貧民區。
江州市這些年的發展很快,東、西、北三個方向都已經按照規劃建設完畢。
南郊因為海江的一條支流從這里穿過,有一個小型的貨運碼頭,在規劃上存在了很多困難,再加上垃圾中轉站和污水處理廠都在這里,又有許多老舊的廢棄造紙廠,軋鋼廠,化工廠駐扎在這里,所以雖然拆遷重建早就提上了議程,但這里地形復雜,勢力盤根錯節,拆遷釘子戶又多,重建一事始終無法落實。
這里到處都是八十年代的老舊建筑,房主早早就得到風聲,都在等待拆遷賠償,很多外地務工人員貪圖這里的房租便宜,都租住在這里。
因為即將重建,就連監控設備壞掉也遲遲沒有人修理,這里就成為滋生犯罪的天堂,小偷,騙子,不良少年,妓女,混混等一些混跡灰色地帶的人員也隨之而來,久而久之,這里就成為魚龍混雜之地。
寧傾城醒來時,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間破舊廠房的椅子上,四名用黑布蒙著臉的大漢把守著大門,雖然內心慌亂,但畢竟在商場上也混跡了兩年,自有商界女強人的沉著冷靜。
閉上眼睛裝作還沒有醒來的模樣,腦中快速的分析著當前的形勢,這些人既然把自己抓來又蒙著臉,看樣子是有所圖,應該不會殺人滅口。
綁架無非是求財,貪色,或者用威脅的手段達到某種目的,自己沒有被侵犯,那就是求財或者是利用綁架以達到某種目的了。
分析到這里她心下稍安,看來短時間內是沒有生命危險的,那就看怎么周旋了,想到這里,她輕呼一聲:“你們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四名蒙面大漢見她醒來,一名蒙面大漢轉身離去,應該是通知他們的首領,果然,過了片刻,一名同樣蒙著臉的家伙走了進來,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你好寧小姐。”
寧傾城冷冷的看著他:“綁匪先生,你們抓我來有什么目的?如果是求財,我可以答應你們。”
“哈哈,寧小姐果然是爽快人,只是我們不是求財,我們需要寧董事長手里的一樣東西。”綁匪首領眼睛狹長,閃爍著毒蛇般的光芒。
“我爸手里的東西?是什么?”
寧傾城心中一沉,求財才是最好打發的,綁架自己要老爸手里的東西,那肯定不是用錢能夠衡量的,她可以肯定這樣東西一定不簡單。
心中生出了一絲后悔,老爸肯定是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才不顧自己的反對強行讓蘇哲保護自己的安全,可自己卻偏偏任性的把他甩開,如果他在的話,情況肯定不會這么糟糕了吧。
綁匪首領眼睛瞇縫起來,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目中露出一絲穢之色:“至于是什么東西寧小姐就無需知道了,我只希望你能夠好好配合我們,如果我們拿到東西,自然不會傷害你,但是我們拿不到想要的東西,寧小姐長的如此國色天香,我可不敢保證能不能忍得住做出一些辣手摧花的事情。”
寧傾城厭惡扭過頭擺脫他的手指,冰冷的說:“需要我怎么配合,你就直說吧。”
“我等下會給寧董打個電話,需要你的尖叫聲配合一下,本來我完全可以在打電話時對你做些不人道的事情,讓寧董聽聽他寶貝女兒的聲音,但誰叫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呢?嘎嘎嘎。”蒙面綁首陰森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