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千萬不可以被這血雨沾到身上!”金光寺智仁和太清門古千帆幾乎在同一時間對身后的兩派弟子提醒道。
眾人聞言,皆為之大驚,急忙紛紛施法躲避。
此外那由血靈大陣幻化出來的五頭黑色巨獸,更是身軀一扭,竟直接在原處化為五團黑霧,一閃的消失不見了。
但是,這血雨籠罩的范圍實在太大,加上事先絲毫征兆都沒有,正道弟子中,有幾名動作、反應稍慢的人,仍然還是被血雨沾到了身體。
“啊…”
數聲慘叫差不多同時響起。
只見三名太清門弟子,兩名金光寺弟子,這五人祭出的法寶根本擋不住血雨,一下就被洞穿而過。
接著血雨很自然就落到了他們五人的身上,結果黑煙一起,五人身體沾到血雨的地方,衣服、皮膚,以及血肉,通通都被腐蝕,立刻露出了白骨。
智仁和古千帆見此,心中同時往下一沉!
但智仁馬上一聲低吼,原本盤旋在自己頭頂上方用于抵擋血雨的一只金色缽盂,驟然間金光大放,化為數層金燦燦光幕,罩住了所有的金光寺弟子,以及一小部分太清門弟子,恰好包括太清門受傷的三人在內。
而漫天血雨方一接觸金燦燦光幕,竟紛紛爆發出一股股青煙,消散于無形。
與此同時,古千帆當然也沒閑著,立即大袖一揮,兩手一掐法訣。
“轟”的一聲,場中突然亮起一道奪目光芒。
古千帆身前,一面光潔銅鏡,也就是威力巨大的風火鏡,當即滴溜溜一轉,在余下弟子的頭頂上方,化作一片赤色火海,如金蛇攪蛟,烈焰焚空,使得那些血雨尚未真的落下,就全都被蒸發一空了。
二人不愧為太清門和金光寺的大師兄,正道年輕一輩翹楚中的翹楚,一出手,便為兩派弟子化解了一場致命危機。
不過那事先倒霉了的五名弟子,此時的情況可大為不妙。
“啊!”
一聲尖叫突然響起,也不知是太清門里哪位女弟子發出的。
但等眾人意識到了什么,循聲望去時,均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五名受傷的弟子中,一名太清弟子和一名金光寺弟子傷在臉上,半邊臉孔赫然已經皮肉全消,露出了里面泛起一層詭異灰光的白森森頭骨,讓人看了心驚肉跳,不忍直視。
而另外三人,全傷在了手臂上,不是左手,便是右手,反正受傷的手臂從齊肩處,整條都被腐殆盡,就連骨頭也沒給留下分毫。
至此,所有人才明白,如今天空中落下的血雨,究竟是有多么的恐怖。
“這血雨到底是什么攻擊,居然可怕到了這種程度?”太清門一名弟子失聲叫道。
此言一出,其他弟子的臉色皆是一陣陰晴不定,但好像并沒有人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古千帆眉頭緊鎖,望向智仁,神情凝重異常,道:“智仁師兄!你可知道這是…”
“慚愧!慚愧!”智仁不等古千帆把話問完,就已雙手合十,躬身致歉。
古千帆搖頭嘆了口氣,但他哪好受智仁的一鞠躬,畢竟就修行時日來看,智仁要遠比他時間更長,于是立馬躬身回了一禮。
正在這時,眾人所在不遠處,空氣突然起了波動,穆婉兒憑空出現,俏生生站在半空之中,望著太清門和金光寺的所有人。
穆婉兒面沉似水,靜靜的不說話。神劍汐水則橫亙在她頭頂上方長許距離,光芒大放,擋住了血雨,保護著她不受傷害。
“穆師妹!”古千帆激動道。
他雖然清楚以穆婉兒的實力,肯定不會被血雨所傷,但在見到穆婉兒安然無恙站在他們面前,情不自禁的就表現出了激動之色。
“古師兄!”穆婉兒低喚一聲,欲言欲止。
然而古千帆是何等人物,僅從一句話的語氣上,便已判斷出穆婉兒應該是知道些什么內情,有關眾人頭上這片血雨,或者是操控者這片血雨的主人。
一念及此,古千帆神色一動,語重心長道:“穆師妹!眼下事態緊急,你若真了解些什么,還望趕緊說出來。”
穆婉兒自是知曉事情的輕重緩急,微一點頭,沒有絲毫遲疑,說道:“這人不是將軍令!”
“什么?”
不少人詫異驚呼,所有人大吃一驚。
古千帆聞此,不由自主地轉頭望向血河中心處望去,然而卻吃驚更甚。
“呵呵!”一聲嗤笑。
血河中不明之處,忽地傳出一個玩味的說話聲,只聽有人道:“我如果不是將軍令,那該是什么人?”
話音剛落,只見距離正道弟子約莫十丈外的血河,那里的血水突然間往兩側一分,從中現出了將軍令面帶冷笑的身影來。
而一見將軍令出現,太清門和金光寺所有人眼神一凜,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落到了將軍令身上。
“施主到底是魔道弟子將軍令,還是魔族什么人?”智仁在瞳孔一縮后,卻十分平靜的問道。
將軍令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面對眼前數十近百名正道弟子,他的敵人,可他非但一點不怕,反倒十分的淡定。
但是他也沒有回答智仁的問話,而是反問道:“二者有什么區別嗎?”
“有!”智仁脫口說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