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臨近黃昏時分。
只見五魔谷上空,三道身影并肩而立,左右兩人分別是海大先和干尸,中間一人是無道…
哦!不對,那應該是幻化成了無道樣貌的九嬰。
而此刻,他們三人正舉目眺望著同一方向,也就是魔鬼湖所在,神色各異。
海大先皺著眉頭,沉吟半晌,忽然轉身望向九嬰,問道:“九嬰!那魔鬼湖里究竟是有什么東西,能讓無道在這種時候,還執著前往?”
“沒什么。”九嬰淡淡道。
他看都不看海大先,只一臉似笑非笑,故作高深,又道:“與湖無關,與湖里那頭畜生也沒多大關系。”
“畜生?”海大先疑惑道:“到底那是個什么東西?從昨晚到現在,你就一直不肯明說,再這樣的話,小心老子砍你一顆腦袋。”
九嬰霍然扭頭,瞪著海大先,冷冷道:“你敢?”
海大先絲毫不甘示弱,回瞪道:“有何不敢?”
此言一出,九嬰勃然大怒,想起當初他還未在無道的幫助下化形成人之前,曾有一次被海大先誤傷,并付出了斷頭的代價。
雖然他只要不是九頭齊斷,就不會危及生命,另外事后海大先也主動道了歉,并受到了門主魔羅的嚴厲懲罰,但是那件事,始終在他心里頭留下了一層不小的陰影。
九嬰惡狠狠地瞪著海大先,氣得有點說不出話來。他是一個非常記仇的人,否則也不會在無道助他化形這么大的一份恩情面前,依然對十年前莫多谷那一戰耿耿于懷了。
海大先因為十分了解九嬰的性格,所以平日里都對過去那件事只字不提,一來那是他的錯,二來也是怕勾起九嬰心中對他的怨恨。
不過眼下,他們兩人已經話趕話,且把話都趕到了這個份上,海大先又豈肯認慫呢?
這不,海大先嗤嗤一笑,調侃道:“九頭蛇,你說你長這么多腦袋,怎么就沒有一顆能夠豁達一點呢?反正對你而言,砍掉一顆兩顆的,你又不會死。”
九嬰聽著這話,氣得臉上肌肉直抽搐,喝道:“死胖子,那你有五百斤,是不是也要讓我砍下一百斤來玩玩?”
海大先面色一沉,道:“你叫我什么?”
九嬰失笑,一字一頓道:“死、胖、子!”
“砰!”
“砰!”
一連兩聲悶響,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響起的。于是就見九嬰身形一個趔趄,前撲了出去,海大先則向后倒飛。
不過這可不是海大先與九嬰交上手了,而是干尸毫無征兆地出手,閃電般擊出兩掌,一掌打在九嬰的后背,另一掌直接轟在了海大先的胸口。
“干尸!”一聲大喝。
海大先與九嬰各自穩住身形,異口同聲道:“你做什么?”
沒有回答,干尸一臉冷漠,明明才動了人,卻表現的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樣。
當然話說回來,干尸臉上無肉,完全一副皮包骨,估計就算他想要有表情,卻也很難做得到吧!
海大先與干尸私交匪淺,這從他二人時常形影相隨就能看得出,因此海大先只下意識地喝問了一句,不等回答,便也不再多說什么。
但是九嬰可就不同了,整個天魔門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他除了忌憚門主魔羅以及狐姬以外,剩下之人他誰也不服。而真要說起來,或許他跟無道之間若即若離的關系,那都算是不錯的了。
“干尸!你這是在幫死胖子打我?”九嬰質問道。
干尸不假思索道:“不是。”
九嬰聽此回答,不禁愣了一下。
與此同時,海大先的神情也沒好到哪里去,面露一絲尷尬,笑容訕訕。
然只聽九嬰沒好氣道:“別跟我在這兒裝了。你為了幫這個死胖子打我,竟還刻意打了他一掌,就是為了怕我問責,是不…”
干尸突然出聲打斷了九嬰的話語,沉聲道:“不怕!”
九嬰則再次一愣,轉眼怒氣更甚,狠狠地瞪了瞪海大先與干尸,口中連聲道:“好好好!你們兩個合起伙來欺負我,真當我好欺負,一個人就會怕了你們兩個人嗎?”
干尸聞言,眼神陡然一凝。場中的空氣,便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風兒都為之止住了。
海大先看在眼里,心知情況不妙,如果再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只怕他還沒跟九嬰打起來,干尸就要先動真格的了。
而一想到如今的時局,各方勢力都在朝他們這兒趕來,估計最快的今夜就能抵達。在這種關乎成敗,牽連生死的關鍵時候,怎么能內訌,未與敵人爭,先自亂陣腳呢?
念及可能造成的種種可怕后果,海大先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