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外面到處沸沸揚揚,唯獨百草峰眾人居住的小院內安安靜靜,不知情的過路弟子多有感嘆,說百草峰時隔百余年再度有弟子入圍大比,果然重視,這么早就都出發了。
然而事實卻是石頭等人都還沒起床。
昨夜“云橋”事件后,以程彩虹為主,白雪輔助,二女對石頭進行了長達半宿的嚴刑拷問,期間可沒少使用“二指揉”。
奈何“情”場重犯在回答問題時總是支支吾吾,避重就輕,二女氣得下手毫不留情。
若不是后來紫靈突然闖進房間,提醒說石頭明日要與人比斗,二女可能還不會停手。
如此一來,百草峰眾人后半夜才得以入眠。
當然偶爾的睡眠不足,根本不是導致石頭他們這樣的修真之人起不來床的關鍵,寒冷的天氣才是。
如今時值冬季,凌天峰又處在三千丈以上的云端,夜晚出奇地寒冷,不睡覺還好,可一旦鉆入被窩,就極其容易出現“癱瘓”在床的情況。
畢竟有句俗話說:冬天最困難的事,就是起床。
哦!好像白雪和紫靈的房間里面有了點動靜,二女應該也是剛剛醒來,開始在洗漱打扮吧!
而另一房間內,三張被子并排鋪展在一張大床上,高高隆起,卻不見人,但通過那此起彼伏的細細鼾聲,不難得知是石頭和冬蟲、夏草睡在里面。
忽然,左邊那張被子的一角動了一下,然后從中探出一只金色毛發的大狗頭,居然是小金也鉆到了被窩里面,看來這凌天峰上的夜晚,果然是夠寒冷的了。
“汪!”一聲犬吠。
最先醒過來的小金爬出被窩,估計是知道大比快要開始了,張嘴咬住被子,就給扯開了。
石頭只覺一股涼氣侵襲全身,打了一個寒顫,繼而一個翻滾,就鉆到了旁邊一張被子里,也不知睡在那張被子里的是冬蟲,還是夏草。
“汪汪!”小金大叫兩聲,上前又將石頭剛鉆進去的那張被子給拉開了。
“哎呀!誰這么缺德?大冷天的扯人被子,真是太不像話了。”夏草抱怨道。
他瞇眼看了看身旁的石頭,再看了看嘴里咬著被子的小金,無奈地哼了一聲,一個翻身,就往最后一張被子里鉆去。
不用猜,最后一張被子里面一定是冬蟲了。
順眼惺忪的石頭瞄了一眼小金,懶得理會,也欲往僅剩的最后一張被子里鉆。
但那里面已經有冬蟲和夏草兩個人了,石頭剛掀起被角準備進去,就被四只腳給踹出去老遠。
“哎!我說你倆也太不仗義了吧!”石頭氣呼呼道。
“你還想睡?昨晚的事不跟你計較已經很仁慈了,難道你想連大比也不參加了?”夏草喝問道。
石頭大吃一驚,他居然將大比的事給忘了,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嘴角不自然地抖了抖,匆匆忙忙開始穿衣服。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不起床嗎?”石頭看著依舊縮在被窩里的兩位師兄,問道。
“不了,不了,昨晚被你害得在外面吹了半宿冷風,如今實在提不起精神,看樣子今天是不能去給你加油了。”夏草將被子掀開一道縫隙,淡淡說道,然后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縮了回去。
石頭一陣鄙夷,剛準備罵兩句,卻見冬蟲從被窩里伸出腦袋。
“小師弟,你今天可千萬不能輸啊!”冬蟲語重心長道。
“當然不會,大師兄你就放心吧!”石頭正色道,伸手拍了拍胸口。
“對手要是個男弟子,我倒是放心些,可惜是個女人,結果就難說嘍!”夏草再次從被窩中探出腦袋,陰陽怪氣道。
“夏草,這話從何而來?”冬蟲不解問道。
“唉!你想想看啊,小師弟身邊的幾個女人,哪個不是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依我看呀,他這輩子最大的克星就是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夏草一本正經道。
“砸死你,叫你在這胡說八道。”石頭罵道,正在穿鞋的動作停了下來,甩手就將一雙鞋子向夏草丟去。
“哎呦!”夏草慘叫一聲,雖然及時躲進了被子里,但那力道之大,還是叫他吃疼痛呼。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石頭,你起床了沒有?”白雪的聲音在門外喊道。
“起了,起了。”石頭連聲應道,上前撿回鞋子。
“那快點出來,我們準備要出發了。”白雪催促道。
“哦!這就出來了。”石頭穿好鞋子,整個人就躥了出去。
凌天峰廣場上,九只銅制巨鼎中徐徐往外冒著青煙,其味清而不散,與縹緲的白云相結合,宛如人間仙境。
巨鼎前方的九座圓形高臺中,有八座都被做了標記,是作為今日大比所用的擂臺,自東往西依次為坤,兌,乾,坎,艮,震,巽,離。
至于中間那座高臺,上面只放置了二十把檀木大椅,想來便是留給掌門青陽真人和各脈首座、長老的了。
石頭一行人來到廣場上的時候,其它各脈的弟子差不多已經悉數在此,一眼望去,茫茫人海,人聲鼎沸。
“離大比正式開始還有一會兒,我和紫靈現在要去太虛殿議事,你和雪兒可以先在廣場上走走,但千萬不能跑遠。”西風道人叮囑道。
“好!”石頭和白雪點頭答應。
目送西風道人與紫靈走入太虛殿內,石頭看了眼人頭攢動的廣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往哪去。
“石頭,我們去云橋上看看,說不定能見到圣尊呢!”白雪興奮道。
“云橋,圣尊?”石頭疑惑道。
云橋他倒是清楚,就是那九座無座無墩,橫空而起的巨大拱橋,可“圣尊”是個什么東西,他就不知道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看了你就知道。”白雪一臉神秘的笑容,拉著石頭就往最中間那座云橋上跑去。
因為云橋實在太過巨大,而且又有九座之多,所以即便有很多人站在上面賞景,也并不顯得多么擁擠。
白雪站在云橋上努力向下張望,似是在尋找什么,石頭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