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清晨,百草園人人面露喜悅神色,尤其是白雪,笑容異常燦爛,時不時便發出“咯咯”的嬌笑聲。
而今日,便是太清門十年一度的宗門大比之期。
雖然今天并沒有比斗,但各脈弟子都將齊聚凌天峰,畢竟此等盛會,錯過可就得再等上十年了。
百草園中,冬蟲、夏草兄弟二人整裝待發,早已迫不及待,相比之下,倒是他倆身旁的小金要安靜許多,一直趴在地上,出奇地乖巧平靜。
“唉!這么多年了,百草峰終于有人要參加大比了。”冬蟲感慨道。
“誰說不是呢!以前每次都是去看丹霞峰的女弟子,今年終于可以給本脈弟子加油了!”夏草一臉心馳神往的樣子,估計還是想著看女弟子更多些。
“得了吧!少拿小師弟參加大比的事情來遮掩你猥瑣的內心,我勸你還是收起那份花花腸子,長得這副德行,出門怎么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冬蟲鄙夷道。
“照什么照?我看你不就夠了。”夏草反駁道。
“你!”冬蟲欲言又止,強壓下心頭怒火,抬起的手臂狠狠甩了下來。
“我可告訴啊!擂臺上我們幫不了小師弟,擂臺下可千萬不能給他添亂,別又像以往一樣,被丹霞峰弟子追著滿凌天峰亂竄,丟不丟人?”冬蟲語重心長道。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要你來啰嗦,我到時候盡量少招惹些女弟子便是,不過她們要是被我的魅力傾倒,非要追著我不放,那可怪不得我啊!”夏草不以為意道,繼而雙目迷離,面露沉醉之色。
冬蟲見此,怒不可遏,剛要發作,卻見石頭迎面走來。
“呦!二師兄這是在干嘛?”
“思春!”冬蟲淡淡說道。
夏草聞言,霍然睜開雙目,而冬蟲轉身拔腿就跑,于是兄弟倆便在百草園中一追一逃起來,逃跑的人罵著以下犯上,追擊的人怒喝清理門戶。
“汪!”小金突然大叫一聲,站起后直沖了出去。
石頭轉過頭,雙目陡然睜大,直勾勾地看向回屋換好衣服再次出現的白雪。
只見佳人身著一襲與嬌軀完美契合的雪白衣衫,絲帶束腰,將那玲瓏有致的傲人身姿展露無遺,再加上如雪的肌膚,清麗的容顏,真叫人多看一眼就會噴鼻血啊!
白雪緩緩走來,忽地莞爾一笑,如蓮花綻放,清麗脫俗,嬌艷不可方物。
石頭心頭一震,只覺下丹田處有一股真氣猛然往上一躥,鼻尖似有熱流,一半流進嘴里,一半順著嘴角流淌而下,染紅了胸口處的衣服。
“啊!石頭!”
白雪驚呼一聲,急忙跑上前。
石頭聞聲驚醒,可接下來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對肉嘟嘟的大白兔,因為它們主人跑動和心情緊張的緣故,此時正顫抖不止,當真是波濤洶涌啊!
不由地,他那鼻血便流淌的更急了幾分。
“石頭,你怎么了?”白雪手足無措,著急到哭了起來。
“沒事,沒事,就是天氣有些干燥,導致上火了而已。”石頭擺手說道。
心想著是不是給那兩只大白兔按住不要動,畢竟再這么晃下去,他可能就要失血而亡了。
但他也就只是想想,可沒敢真那么去做,停在半空中的雙手順勢往上捂住鼻子,同時仰起頭,可不敢再看了,擔心到時候沒有失血而亡,卻落得個精神萎靡,然后無力參加大比,那可真要追悔莫及了。
“真的沒事?”白雪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呼喚道。
“大師兄!”
冬蟲和夏草早已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兩人面面相覷,心中了然,什么天干上火,純屬無稽之談,別說石頭會流鼻血,估計換作世間任何一名正常男子,都是同樣下場吧!
然而白雪關心則亂,所以壓根就沒往別處想,只當是石頭身體出了什么異常,慌張失措。
冬蟲拗不過白雪,只得上前給石頭把了下脈,果不其然,除了氣血有些上涌外,身體健壯如牛,哪有半分不適。
“石頭沒事!”冬蟲淡然說道。
白雪將信將疑,但見石頭鼻血止住了,也就如釋重負,伸手輕撫胸口以緩解緊張的心情。
“咳咳!”
忽聞兩聲咳嗽,西風道人大步從竹樓里走了出來,他輕捋兩側鬢角的小辮子,一臉笑意。
“都準備好了的話,我們這就出發吧!”
“好了!”冬蟲、夏草兄弟二人異口同聲道。
“汪汪!”小金也不甘示弱,大吠一聲。
“師父!紫姐姐去哪里了?明明一早還見到的,怎么現在就不見了呢?”白雪四下都未見到紫靈,于是問道。
“她早一步去凌天峰了,要當這屆大比的裁判。”西風道人回答道。
“什么裁判?以往不都與我們百草峰無關的嗎?”夏草站出來問道。
西風道人聞言,也不回答,目光看向石頭,意思不言而喻。
眾人有所悟,目光齊齊轉向最近百年來唯一一位代表百草峰參加宗門大比的人。
太清門宗門大比每十年一屆,一開始是各脈均出六名弟子參賽,同時各派出一名長老當裁判,后來因為百草峰常常湊不夠六人,直到最近百余年更是每每缺席,所以那一個裁判的名額也就減去了。
不過這一屆不同,石頭的突然冒出,可是代表了百草峰時隔百余年后的復出之戰。
太清門高層在大比前的商討會議中就決定,石頭一人代表百草峰參加大比,紫靈同時出任裁判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