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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說吧

  香港這個地方寸土寸金,房價比之燕京也不遑多讓。甚至在這樣人口密集的大城市里,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理想位置的房子。因此,這個被人們稱為風少的大少爺,能坐擁一座山頭,其實力真的可見一斑。

  何言坐著警車,一路來到山腳下的一處莊園里。莊園的設計跟伊家的差不太多,跟葉家和陳家的也都沒太大區別。于是何言就想著,是不是所有有錢人的品味都差不多?

  這個時候,他其實都忘了,自己也是個有錢人。

  警車只開進了莊園里面一點,就不敢再深入了,何言在大門口的地方被‘請’下車,由幾個面色嚴肅的黑衣人帶著走進了莊園深處。

  莊園里的別墅不止一棟,這是一整個建筑群。畢竟人家坐擁一座山頭,想怎么開發就怎么開發。不止有錢可以任(性性),有地也可以任(性性)。最重要的是,何言在剛到莊園門口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陣撲面而來的濃郁的靈氣。

  有靈氣就說明,這個莊園底下有靈脈。

  何言本來只知道香港地區靈脈的大致位置,并不了解靈脈的歸誰所有,結果沒想到,持有靈脈的居然是一個紈绔的大少爺,這就有意思了。他還沒先找靈脈,靈脈的持有者卻主動找上門了。這樣倒也方便,最好一會兒那個風少再囂張一點,他動起手來就更理直氣壯了。

  之前他就覺得自己畏首畏尾的,實在太爛好人了。明明有著碾壓級別的力量,卻非要跟人講道理。但他也不是特別討厭講道理,畢竟這個習慣是從小的時候何凡洲交給他的。雖然何凡洲很早就死了,但何冰卻很好的遺傳了何凡洲的(性性)子,也經常教育何言要講道理。

  于是何言就變得像現在一樣喜歡打架之前講道理,雖然對很多人講道理都講不通,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

  跟著黑衣人走進了最大的別墅,而在走進別墅的這一路上,黑衣人一直對他十分警惕,將他圍在中間,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就會覺得非常壓抑,不管他打算從哪個方向搞事(情qíng)都會第一時間被黑衣人擒住。

  而等他走進別墅之后,這種限制就更加嚴格了,那些黑衣人甚至從懷里掏出了槍。盡管這些槍支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威脅,但他多少也感受了到了對方的誠意。至少人家重視他,把他當成了一個威脅。

  要是這群人對他一點警惕都沒有,那才是真的侮辱人。

  別墅一共有三層。何言在黑衣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三層里面最大的一個房間,里面擺著長長桌子,周圍擺著好多椅子,看上去像個會議室。

  “別動!”何言剛想隨便找個椅子坐下,黑衣人就拿著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他無奈的問道:“你們不會想讓我一直站著吧?”

  黑衣人沒有回答,顯然被他猜中了。他剛想開口反駁,會議室另外的一個門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了一個年輕的男人。他被四個擁有內氣境修為的黑衣人簇擁著,不出意外,這個人應該就是風少了。

  年輕男人沖著何言(身shēn)后那幾個黑衣人擺了擺手,說:“不用緊張,來者是客,讓他坐吧。”

  “你們老大說讓我坐。”何言轉頭對用槍指著他的黑衣人說道。本以為面無表(情qíng)的黑衣人會生氣,可惜黑衣人就跟木頭似的,根本不理會何言說什么。看樣子都是訓練有素的人,實在無聊。

  既然這些黑衣人這么無聊,何言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個疑似風少的人(身shēn)上。他走到桌前,拉出一張椅子,坐在上面,問道:“你就是風少?”

  “我不是。”年輕人搖了搖頭說:“你還不配風少親自出面。所以由我來代替風少會會你。”

  “嗯…好吧,還是被小看了。”何言摸了摸鼻子,問道:“不管你是誰,總得讓我知道我怎么得罪風少了吧?”

  “哈哈,不用擔心,你不僅沒有得罪風少,反而還幫了風少一個大忙。”那年輕男人笑著說:“如果不是你搞垮了葉家,風少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對葉又晴出手。所以,他是讓我來對你表示謝意的。”

  “怎么謝?”何言瞇著眼睛問道。

  “當然是請你看一場戲了。”說著,年輕男人一拍手,(身shēn)后的墻壁居然開始緩緩上升。從里面露出一道玻璃墻,玻璃墻的另一端是一間臥室。臥室的布置很奢華,(床床)上還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身shēn)上穿著很普通的衣服,還有些臟,跟這奢華的房間一點也不搭配。

  這個女人,是葉又晴。

  看到這一幕,何言的眼睛瞬間變得冰冷,他沉聲問道:“怎么回事?”

  年輕男人急忙解釋道:“你不用擔心,我們只是把她請到這里而已,風少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就聽說你出現在香港的消息。于是他立刻放下手頭的事(情qíng),專門等著把你請來,為的就是能讓你一同見證這場好戲。”

  “想不到風少還有這種嗜好,跟女人上(床床)還要別人看著。”何言搖了搖頭說:“惹不起啊,惹不起。”

  “不不不,你誤會了,風少才不喜歡被人參觀呢。”年輕男人急忙解釋道:“這個叫葉又晴的女人不識好歹,朝著風少吐口水,所以風少已經對她失去了興趣,準備讓手下的弟兄們一塊享用,所以才請你來看的。

  當然,如果你愿意,現在就可以讓你到對面去,第一個上。怎么樣?這個感謝方式足夠誠意吧?”

  “如果真的有誠意,就把風少請出來吧,連面都不露,哪來的誠意啊。”何言收起目光中的冰冷,又恢復了無所謂的態度,撇著嘴說道。

  年輕男人搖了搖頭,說:“這可不行,雖然我們不覺得你有能力在重重保護之下攻擊風少,但作為手下我不能讓風少承擔這個風險。畢竟你也是一名武者,據說還是內氣巔峰。

  跟我一樣的實力,不容小覷啊。”

  “噗!”何言突然笑道:“真想不通你是夸我呢,還是夸自己呢。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的消息真有夠落后的。”

  “是很落后啊,如果不是因為葉又晴出現在了香港,惹得風少感興趣,對葉又晴調查了一番,也不會得知葉家已經完蛋的消息。你說巧不巧?如果葉家沒完蛋,就算是風少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對葉又晴出手。

  畢竟,那可是華夏的三大家族之一啊,況且后面還有軍部撐腰,我們這躲在香港的小小勢力可不敢隨便招惹。”年輕男人裝作很無奈的說道,可他眼底的戲謔,卻是那么的明顯,絲毫不加掩飾。

  “恐怕不只是因為葉家吧?”何言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的風少應該是剛剛晉升武道大師境界不久,這才是你們最大的底氣。葉家倒臺應該只是個巧合,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一段時間,整個香港可能就要變天了。

  一名武道大師級別的強者,可不是鬧著玩的。”

  年輕男人瞬間從何言(身shēn)上感受到了危險,他警惕的盯著何言,說道:“你的消息(挺tǐng)靈通的嘛,這件事還沒有多少人知道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啊,你們的風少不就躲在隔壁的暗室里,正通過顯示器偷偷觀察我跟葉又晴呢么?他什么境界,用神識一探查就知道了。他的根基還不穩定,一看就是剛剛晉升的。”何言有些嫌棄的說道:“這條靈脈屬實太弱了,這么長時間才剛剛培養出一個武道大師……不,這已經不能被稱之為靈脈了。它連靈脈殘渣的殘渣都算不上。”

  年輕男人聽著何言的話,臉上的表(情qíng)越來越僵硬,眼底的驚懼也越來越強烈。同時,暗室里的風少眼中也同樣充滿了警惕。

  忽然,他站起(身shēn)來,打開暗室的另外一道門,準備離開這里。他可是如今香港風家的頂梁柱。之前風家雖然也是香港數一數二的勢力,但能跟他們抗衡的勢力還有很多。現在他晉升到了武道大師的境界,便可以利用碾壓級別的實力將所有能跟風家抗衡的勢力踩在腳下。

  所以,為了風家的未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出現意外。他可以不用動手,甚至不用露面,他的存在就像核彈一樣,僅僅作為威懾就足夠了。

  然而當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充滿陽光的笑臉。他滿臉驚懼的問道:“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說著,他下意識的看了顯示屏一眼,發現會議室里的確沒有了何言的(身shēn)影。剩下的只是滿臉不知所措的那個年輕男人和一眾黑衣人。

  所有人都不知道何言是怎么離開會議室,來到暗室門口的。他們到現在都還沒從震驚當中反應過來。

  何言笑了笑,沒有回答風少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了風少一個問題。

  他說道:“說吧,為什么這種事(情qíng)還要特意把我請過來?這分明不是感謝,而是報復才會用的手段。可我記得我從來沒得罪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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