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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不想讓同學們的努力白費

  “大家好,我是何言。”何言應邀,到主席臺上來講話。他一臉笑意的看了看身后坐著的一眾領導。那些領導也都對他報以善意,甚至討好的笑容。然后,他又回過頭來,對臺下正在承受太陽炙烤的同學們說道:“學校讓我說一說擔任名譽校長的感想。我的感想么,既然我是校長,雖然只是個名譽校長,但多少也應該有一點權利吧?

  如果我有權利,那就好辦了。那我的就職演說就只有一句話。”

  說道這里,他突然沉淀氣息,慢慢繃緊表情,發出一聲厲呵:“全體都有,我宣布,軍訓匯演暨開學典禮到此結束,大家原地解散!”

  何言的一聲令下,換來的不是同學們真正的原地解散,而是所有人的目瞪口呆。這名譽校長在搞什么?就這么宣布解散了?

  所有人都沒有動作,這樣下去何言會很尷尬,但大家都不敢真的動彈啊,鬼知道這是不是個玩笑。只有七連的同學信任自己的教官,教官說解散,他們只是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可等他們都反應過來之后,真的就原地解散了。

  只見原本還站的筆直的七連,一下子變成了一盤散沙,晃晃悠悠的離開了操場。

  之后,六連看到了這個場景,也跟著一塊解散,緊隨其后的走向操場外面。再之后是五連,四連……中醫學院的所有連隊都解散了。

  到這里,解散就如瘟疫一樣,迅速感染了每一個連隊。都不用他們教官下令,甚至有的不信邪的教官還試圖下令阻止,卻奈何大勢已去,同學們就真的走了。

  跟著,觀眾席上的學長們,也紛紛在各班主任的組織下離開了現場,直到最后,整個操場竟然就只剩下了主席臺上的一眾領導,以及若干游離在場中的記者。

  何言笑著回過頭來,說道:“天氣太熱了,同學們吃了這么久的苦,現在是休息的時候了,沒意義的時間就讓他過去。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十一之后還要迎新晚會呢。”

  “迎新晚會,你這個名譽校長可要做點什么啊。”李建業也接受了現在的狀況,對何言換以微笑。

  “如果我有空的話。”何言說道:“我還有點私事,再見。”

  說完,他也不等一眾領導開口,就直接從主席臺上一躍而下,奔向了教官們接下來準備集合離開的地方。

  與此同時,江州市公安局局長趙國清,正為伊家的案子忙的焦頭爛額。原本伊家這么大的案子也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市局長來調查,可既然是何言提出的請求,那他也沒辦法拒絕,況且查案本身就是分內之事。只不過因為伊家太過龐大,國家又在暗中照應,案子簡直寸步難行。

  從上到下,包括趙國清的頂頭上司都從中阻攔,他又能做什么呢?但很奇怪,就最近這幾天,伊家的案子突然明朗了。上面的人開始對他鼎力相助,燕京方面的各種大佬也都參與了進來。結果就導致現在的伊家有種墻倒眾人推的感覺,仿佛大勢已去,所有人都落井下石。

  當然,別人能落井下石的前提是伊家真的有問題,如果他們沒問題,誰也奈何不了他們。

  人體器官,這本身就是一個敏感的詞匯,如果再加上販賣兩個字,那就可以稱得上是傷天害理,天怒人怨了。

  案子有了進展,可以繼續下去了,原本清閑的趙國清就突然變得忙碌了起來,因為他可是何言親自制定的查案人選。也正因為是何言制定的,那些個從燕京空降來的大佬也都心甘情愿的受他指揮,可明明那些大佬無論是背景還是個人官職都要高出趙國清不止一個層次,這就讓趙國清很困惑。

  不過算了,現在何言那邊又有新的麻煩需要幫忙了。于是,趙國清就讓自己的女兒趙婉凝帶著一隊警察趕往了江州中醫藥大學。這是幾天前就商量好的事情,學校有一個很小的案子需要調查,但因為涉及到軍人,進行起來還是有點麻煩的,但充其量也只是小麻煩。

  當何言離開操場,來到教官們集合的地方時,教官們都還在寢室里整理自己的東西,而寢室外面卻已經圍了好多警察。同時,教官們的領導,也就是軍訓時期同學們習慣稱呼的營長,正在跟趙婉凝爭執著什么。

  “我們是軍隊里的人,輪不到你們警察來抓!柳教官一天沒退役,就一天只能接受我們軍隊的處分。除非我們開除他的軍籍,不然你們沒這個權利!”營長補充道:“除非你們已經有確鑿的證據,但警察也沒有權利關押軍人,只能把軍人移交到部隊處理。”

  “我們只是來核實一些事情,就算你們是軍人,可如果涉及到犯罪案件的話,也一樣需要配合調查。”趙婉凝不慌不忙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為對方軍人的氣勢二倍嚇住。

  何言在遠處看到這一幕,急忙靠近,對營長勸說道:“放心,警察找柳教官只是問幾句話,畢竟柳教官參與進了一個案子當中,就連我都不例外,一會兒還要被詢問呢。”

  營長一看是何言,雖然何言不是他手下的兵,但穿著一身軍裝,多少還是博得了一些信任。當然,真正讓營長妥協的還是法律。涉及到犯罪案件,就算是軍人也要配合調查。

  于是,營長語氣僵硬的說道:“有什么話在這問吧,我去把小柳叫出來。”

  “不用了,我在這。”柳教官已經收拾好自己的行禮,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當他看到何言跟警察一塊出現的時候,心里立刻咯噔一聲,頓時覺得要遭殃。盡管遭殃的不是他本人,可他到底還是有些心虛的。但是沒辦法,有些事情不能逃避,他只是沒想到,何言居然這么能糾纏。

  “陰魂不散。”柳教官心里暗罵一聲,來到了營長跟前,對何言問道:“什么事?”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關于柳教官的人品我想要提出點質疑。”何言說道:“那個叫柳旭的同學,是你堂弟吧?”

  “是又怎么樣?”柳教官不耐煩的說道:“如果是中暑事件當時發生的那件事,那我勸你最好還是別糾纏下去了。我堂弟本來就沒犯法,而且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你也沒找到證據不是么?”

  何言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一直沒找你不是因為我找不到證據啊,而是因為我不想破壞了軍訓匯演啊。畢竟同學們努力了這么長時間,要是因為某一個人的齷蹉行為而出現了意外,導致軍訓匯演延后或者干脆取消,那就太對不起大家了。

  所以我才想著匯演一結束就來找你們解決案子啊。”

  “那好,然你這么有自信,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有什么證據說我堂弟是犯罪,而不是救人?”柳教官不屑的說道,在他看來,根本不可能有人掌握了證據。

  何言沉默了一會兒,往遠處看了看。當她看到幾個警察,帶著柳旭,龍芯,林靜初,還有當時昏迷的那個女生緩緩往這邊走的時候,才指著趙婉凝開口說道:“證據在她那,你們可以找他要。”

  然后,他回頭對趙婉凝說:“把那段視頻交給營長看一看吧,畢竟柳教官的包庇行為雖然證明不了他犯罪,但他人品也絕對有問題。至于他本人具體怎么處置,就交給軍隊吧,我們干涉不了。”

  趙婉凝點了點頭,拿出手機,一邊給營長播放視頻,一邊講解當時的狀況。營長看著視頻,眉頭越皺越深。柳教官看著視頻,額頭上的冷汗越流越多。

  等林靜初一行人走近之后,趙婉凝收回手機,對營長說道:“希望你們不要姑息壞人,那個柳教官的堂弟柳旭,我們要作為犯罪嫌疑人帶走了。”

  營長閉口不語,默默的看著警察部隊帶人離開,而后又眼神復雜的看了柳教官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言跟林靜初被安排在了一輛警車上,龍芯跟另外一名女生坐在一輛車里。除了那名女生是受害者之外,其他人都是目擊證人,用來錄口供提供證據的。

  大家很快就錄完口供,離開了警局,至于柳旭則被警察直接給拘留了。證據確鑿,沒什么可說的。那名女生沒有因為害怕而拒絕起訴,所以之后可能要上法庭。但法庭具體會怎么宣判,何言就不怎么感興趣了。但學校方面,那男生被開除學籍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就算他不是名譽校長,也能做到這一點,更何況現在他還當官了。

  猥瑣女性,這本來就是一件可恥的犯罪行為,而那柳旭更是在中暑事件發生的時候乘人之危,這樣的人更加可惡。何言倒還好,林靜初,龍芯,以及了解這件事的其他同學都很納悶,怎么可能有這么惡劣的人存在,對待一個因為中暑昏迷而滿臉痛苦的人,柳旭怎么能下的去手?

  最可怕的,果然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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