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目標是我?”何言受寵若驚道:“原來我這么重要啊!”
歹徒頭目眼神有些無奈的看向何言:“我之前還抱著僥幸的心里,想著如果你沒發現我,我們就可以成功將飛機劫持,到時候你也會因為(身shēn)邊的女人被虜而投鼠忌器。
只可惜,你的直覺太敏銳了,我隱藏的這么好都能被你發現,所以我也只能選擇跟你同歸于盡了。”
“距離炸彈爆炸應該還有幾個小時,你是認為我在這幾個小時內什么事(情qíng)都做不了么?”何言問道。
頭目搖頭說:“沒用的,炸彈安置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只有飛機降落你才能找到并排除。可現在這里是北極上空,你們根本找不到降落的地方。
所以,雖然不太可能,但我還是想問問你。如果你肯束手就擒的話,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任何一名乘客,包括跟你一起前來的那個女人。”
何言掃了一眼在座的乘客,看到了他們驚恐的臉上竟是出現了一絲希望。因為他們都聽到了,歹徒的目標是何言!只要何言肯束手就擒,他們就都能得救。既然這樣,何言為什么不選擇救更多的人而犧牲自己呢?況且,他還是帶著朋友來的。至少,為了朋友他也肯定會選擇犧牲自己吧!
“他們的死活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至于你說的朋友,如果只是一個人的話,我有信心在這里把她救下來。”何言最后收回視線,將目光重新落在歹徒頭目的(身shēn)上,淡淡的說道:“你之所以會這樣跟我談條件,不就是因為你也清楚,飛機上的炸彈很可能威脅不到我么?”
“你太自信了。”歹徒頭目聲音依舊平淡的說道:“其實覺得你可能存活的不是我,而是指使我的人。在我看來,你也只是一個(身shēn)手好一點的華夏人罷了。再厲害,也逃不過這一萬米的高空。”
“炸彈是按在機體外面的吧。”何言突然沒由來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歹徒頭目瞳孔驟然一縮,眼底掠過一絲驚慌,不過很快,這一絲驚慌就被他掩蓋過去,而后淡淡的說道:“即便你知道了炸彈的位置又能如何?”
“你一定覺得,在這一萬米的高空,飛機如此告訴的飛行,不可能有人跑出去外面拆炸彈,對不對?”何言結果歹徒頭目的話,笑道。
歹徒頭目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然后,何言便不再說話,只是點了歹徒的(穴xué)道,將其控制住以后,便離開了頭等艙。
他的目標,是二等艙跟經濟艙里的歹徒。
不出意外的,每個客艙里的歹徒都被何言輕松的制服了。算上頭等艙里的五個,加起來一共有十三人。
何言沒從他們口中(套tào)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就直奔貨艙而去。直覺告訴他,貨艙里的那名歹徒很有可能有說出關于炸彈的事(情qíng)。
只可惜,結果卻是令人失望的。
他抱著一絲僥幸的心里,祈禱炸彈是遙控的,可就連貨艙里的那名歹徒都一口咬定炸彈是定時的,無論何言在他(身shēn)上用什么手段,答案都是如此。也就是說,這群歹徒真的斷了自己的后路,如果不能劫持飛機,就必須要同歸于盡。當然,也有可能是那頭目刻意隱瞞了事實,其他的歹徒并不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會死,他們只覺得這是一場比較刺激的賭博。
無奈之下,何言只能將歹徒頭目的打算,全都告訴了貨艙里的這名歹徒。歹徒很容易就相信了,因為何言能站在這里審問他,就已經是行動失敗最好的證明了。
行動失敗意味著什么?炸彈會在飛機抵達洛杉磯之前爆炸。他們所有人都要跟著一塊陪葬。
“你們老大的目標是我,他一開始就是打算跟我同歸于盡的。”何言對貨艙里的歹徒說道:“他之所以會帶你們來上演這一出劫持飛機的戲碼,就是心存僥幸,希望我能束手就擒。
可現實卻是,你們都被我制服了。所以你們的老大必然會選擇跟我同歸于盡這條路。而你們這些部下也都會成為陪葬品。
怎么樣?要不要把炸彈的位置告訴我?雖然這樣一來,到了米國你們就會坐牢,可那至少能讓你們都保住(性性)命。飛機上沒有乘客死亡,你們的罪行應該不會太重。”
貨艙內的歹徒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問道:“真的一個乘客都沒有死?”
“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回去看看。”何言隨意的說道。
貨艙歹徒拒絕到:“不用了,我這就把炸彈位置告訴你。我來這里也只是求財,并不是真的想死。只是在告訴你之前,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
“說。”
“如果炸彈在飛機外面,你真的有辦法拆除?”
“只要你告訴我怎么把炸彈關掉,我就能保證一定會將其拆除。”何言保證道。可他的保證,換來的卻是歹徒一臉奇怪的表(情qíng)。
直到歹徒說出炸彈位置的時候,何言終于明白過來。
“一顆炸彈在機(身shēn)中間位置的正下方,另外兩個分別在機翼的引擎里面。”
機(身shēn)中間的正下方,對何言來說還算容易,只要他借助一些工具,就能粘附在機(身shēn)上不會掉下去,飛機高速飛行帶來的強風是威脅不到他的。
關鍵的地方就在于引擎里面的那兩顆炸彈。
炸彈就被粘附在引擎內壁的空檔處,如果是平時,隨便誰都能爬到引擎里將其拆除。可現在的問題卻是,飛機正處在運作當中,何言無法越過引擎上高速旋轉的渦輪風扇直接觸碰到炸彈。
如果他想強行越過的話,只會被風扇給攪成(肉肉)泥。
正因為知道炸彈被安放在這個不可能的地方,歹徒頭目才會那么的有信心,在貨艙里的這名歹徒才會對何言抱有巨大的懷疑。
一個人再厲害,也不肯能硬抗飛機引擎吧?
就連何言自己都陷入了猶豫,這一猶豫,就是一個小時。知道他想出了一個比較冒險的辦法之后,才帶著貨艙里的歹徒一塊回到了頭等艙,跟其他的歹徒綁在一起之后,便聯系了機長。
機長不敢確定外面的危機是否真的已經解除,說什么也不敢開門,何言沒辦法,只能強行破門而入。
他的這個動作,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畢竟,就連歹徒手里的槍都拿駕駛室的門沒有辦法。否則的話,這群態度也不會選擇跟機長交涉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可能被強行破開的門,卻在何言的腳下瞬間壞掉了。
“我們面對的到底是怎樣一個對手啊!”歹徒頭目不由得在心中暗暗驚嘆。
正在駕駛飛機的兩個人被何言突如其來的舉動下了一跳,他們滿臉驚駭的指著何言,長大嘴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有事(情qíng)找你們商量。”何言不耐煩的說道:“沒時間等你們驚訝。”
“你是歹徒?”機長問道。
何言指了指被綁在一起的歹徒,說道:“歹徒被我制服了,我最后再說一遍,如果你還想飛機上的人能活命的話,就按我說的做。”
機長立刻回過神來,面色凝重的問道:“你要我怎么幫你?”
“你知道飛機上有炸彈吧?”
“知道,我聽到你們說的了,炸彈是定時的,會在飛機抵達洛杉磯之前爆炸。”
“那你知道現在距離爆炸還剩多長時間么?”
“這……”機長回答不上來了。
何言也似乎沒打算讓機長回答,直接自顧自的說道:“距離爆炸還剩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如果用這段時間按照歹徒的航線飛行的話,這點時間足夠了。
可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按照歹徒說的走,因為那里必定有他們的同伙,我們就這么飛過去無疑是羊入虎口。所以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我去把炸彈摘除。”
“可我聽說,炸彈都在飛機外面。”機長質疑道。
何言指了指旁邊被踹壞的駕駛室艙門,說道:“我的能力,是你無法想象的。”
機長愣了一下,點頭道:“你說吧,我一定會全力配合。”
“第一件事,關掉飛機引擎。”何言直奔主題。
“飛機會墜毀的!”機長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何言解釋道:“我只需要你關閉一段時間,我會在這段時間里把炸彈拆除。然后你再打開引擎,將飛機糾正會原來的航線上。你是機長,這你能做到吧?”
機長面露難色,道:“最多給你十五分鐘,飛機滑翔持續不了太長時間。”
“夠了。”何言說道:“一會兒,從你打開艙門,我到機艙外面開始計時。五分鐘后關閉引擎。然后不管我回沒回來,你都要在關閉引擎的十五分鐘后把引擎重新啟動。
如果我沒成功,你就把歹徒都放了,按照他們指示的航線飛行,只有這樣你們才能保證所有人的安全,明白嗎?”
機長深深的看了何言一眼,說道:“你…小心!”
何言笑著擺了擺手,說:“別這么看我,我又不是超級英雄,他們本來就是沖我來的,所以我有責任解決這件事(情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