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只有何言跟何冰兩個人在,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包括昨天晚上才聞訊趕來的三姑和四姑。
本來何言是想一個人留下來照顧三叔跟何光的,可何冰說什么也不同意,何言拗不過也只能妥協。經過他一個晚上的針灸治療,二人的傷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骨頭斷裂這種硬傷他的針灸暫時起不了太大作用,只能通過促進新陳代謝的方法,使斷骨快點愈合。
莊家父子來的時候,何言跟何冰剛給兩位病人吃了早餐。
“呵呵,何言你還真是勤快啊,我特意早來,就是想給兩位病人送點早餐。既然吃完了,那這些就可以扔掉了。”說著,莊燕慶把手里提著的其中兩個口袋交給身后的秘書,秘書馬上就要去扔掉。
何言卻擺了擺手,絲毫不見外的說道:“我跟我姐還沒吃的,正好我挺餓的,拿來吧,扔了浪費。”
莊燕慶看到何言的這個表現,還一位何言是在求和,立馬樂開了花,急忙叫回秘書,又把早餐交給了何言,笑道:“你要是早這個態度,又何必那么大費周章。”
何言也笑了笑,說道:“是啊,我要知道你會是這樣的態度,我昨天也不會跟你廢話那么多了。”
“你知道是廢話就好。”莊天琪淡淡的說道:“你不會覺得,砸了我們公司的大樓,你賠個笑臉這事情就能過去吧。”
“當然不會。”何言一邊合著皮蛋瘦肉粥,一邊說道:“你們根本就沒有達到我的要求,這件事怎么能就這么過去呢?”
“你什么意思?”莊燕慶這才感覺到何言的態度有點不對勁。
何言沒有著急說話,而是拿出手機,播了一通號碼,接通之后直接塞到了莊天琪手里。
莊天琪茫然的接過電話,本能的說道:“你好,我是莊天琪。”
然后電話另一端就傳來一個說著標準普通話的男聲。莊天琪拿著電話,貼著耳朵,隨著時間的推移,臉上的表情從茫然變成了難以置信,再從難以置信變成了憤怒,知道最后,他的表情徹底變成了恐懼。
這一系列的變化,都被在一旁的莊燕慶看在眼里,他不明白兒子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映,卻也不敢貿然開口打擾。只能等到電話掛斷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發生什么了?”
“伊人香水的律師說,我那個在伊人香水做項目經理的朋友,被以‘侵犯商業秘密罪’起訴了。我也因此受到牽連,馬上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莊天琪表情有些呆滯的說道,顯然他還沒有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
旁邊的莊燕慶則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急切的問道:“怎么回事,這怎么可能,咱家跟伊人香水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啊!我們是搞房地產的,這根本不沖突啊!”
問到這里,莊燕慶突然響起電話是何言播的,便質問何言:“是你,一定是你做了手腳!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只是實事求是啊,他伙同伊人香水的項目經理,竊取伊人香水的商業機密。那瓶香水現在就在莊天琪的未婚妻,金妍和的手里。視頻證據已經掌握,莊天琪的那個經理朋友也在警察叔叔的‘幫助’下,供出了莊天琪這個主謀。”何言若無其事的說道,就好像整件事情與他無關似的。
“是伊家出的手?”這事莊燕慶的第一反應,不過馬上,他就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不可能,伊家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動用官場力量的!”
“我也沒說是伊家啊。”何言看著莊燕慶,無奈的問道:“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產生我對付你們一定要靠伊家的錯覺的?難道你兒子沒告訴你,我是伊人香水的股東么?”
“伊人香水,胭脂化妝品,卓越集團……”莊燕慶念叨了幾個名字之后,頓時恍然大悟道:“是江州卓家!你靠的是江州卓家!”
何言聽到莊燕慶的推測,表情更加無奈了。難道他何言看上去就那么土鱉,就不能靠他自己的力量么?
不過算了,他也懶得計較,反正莊天琪馬上就要以商業罪犯的身份去吃牢飯了,多說無益。還是老老實實的把皮蛋瘦肉粥吃光吧,這可是莊家父子的一片好意。
“不過話說回來,這粥的味道可比姐姐做的差多了。”死戀姐狂何言,一邊咂著嘴,一邊不滿的自言自語道。
直到這時候,一直在一旁充當背景板,什么話都不說的何冰,才好笑的敲了何言的腦袋一下,笑道:“等回家我就做給你吃。”
“別回家了,一會兒三叔和光哥出院之后,到爺爺家你就給我做。”何言笑著說道。
“那也行,正好順路回去買點東西,今天可是除夕,姑姑們都回來了。咱們也不能太晚回去。”
“放心吧,經過我的針灸治療,他倆好的也差不多了,一會兒叫醫生來做個全身檢查就能辦理出院手續了。”
“這樣最好。”
姐弟兩你一句我一句,就這樣把莊家父子晾在一邊,聊起了家常。
莊家父子就默默的站在那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心里有一萬個后悔卻沒辦法說出口。尤其是莊天琪,不用擔心何言的話是他提出來的。現在因為何言的手段,即將坐牢的也是他。
這就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
過了許久,莊燕慶終于忍不住開口跟何言求情道:“這件事是我異想天開了,我現在就把涉事的保安和物業人員全都召來,在門口下跪道歉。你能不能別為難我兒子。”
“可以啊,但我有個條件。”何言很隨意的說道。
莊燕慶一聽就知道,何言肯定要獅子大開口了,可他卻沒什么辦法,也只能硬著頭皮問道:“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會推辭。”
“把水岸名苑這個小區都過戶到我三叔的名下,從今以后我三叔就是小區的主任。當然,那些已經賣出去的房子就不用算在內了。”何言一邊說著,一邊吃光了最后一口粥。
“何言…”莊燕慶陰沉著臉說道:“何必把事情做的這么絕呢,難道非要拼個你死我活?”
何言連看都沒看莊燕慶一眼,只是擺了擺手說道:“有一件事情你得搞清楚,現在是我單方面的虐你,你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又何來的你死我活?還有,之前我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把握,這怨不得別人。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每一個行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