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出意外的,胡超以故意傷人罪被判了三年。
在判決結果出來之前,胡超媽媽又來醫院求了一次請,卻被李山父母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盡管這次胡超媽媽聲淚俱下,一副悔過自新的樣子。可這樣的人,真的會發自內心的悔過么?答案是不會的。
她只是對自己面臨的處境無能為力,而感到絕望了。人一絕望,就會發了瘋的想要尋求別人的幫助,但這種絕望與悔過無關。
人錯了,就要受到懲罰。胡超砍了人,已經對李山造成了傷害,這個傷害不會因為他的后悔而消除,所以他接受懲罰是必須的。如果一個人真的有悔過之心,就會心甘情愿的接受懲罰。因為他明白,自己的任何道歉都不能彌補自己對人造成的傷害。
所以,何言可以毫不猶豫的斷定,胡超媽媽來求情的舉動,不過是心疼兒子罷了。真正的懺悔,不是乞求對方的原諒,而是通過懲罰自己來贖罪。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當初李山父母已經給過胡超媽媽機會了,是她自己裝逼不把握,這就怨不得別人了。
何言看著胡超媽媽頹喪的表情,心里默默的想道:“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何言這邊正為李山的事情忙碌的時候。伊人香水的勢頭也在卓冰清的操作下蒸蒸日上。
網上預售的1314瓶香水早已被搶購一空,然后下面的評論就是一片罵聲。
“我靠,雷聲大雨點小啊。做那么大,結果就預售一千多瓶,你們是錢多燒的么?”
“老子一瓶都沒搶到!趕快加量啊,別整1314了,干脆再來個5201314瓶,要不根本不夠用啊!”
“伊人香水,我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等上架了果斷到商場搶購。記住啊,2月14號情人節。要是到時候我買不到,女朋友分手了,我肯定跑到你們總部把店砸了!”
很顯然,僅僅一千多瓶的量面對華夏十幾億人口的龐大基數根本連塞牙縫都不夠。
當然,這不是說十幾億人都對伊人香水感興趣。只是人口基數越大,有購買能力的人就越多。
像韓國,一共才幾千萬人口,就算他們百分之百的人都喜歡一款產品,銷量也十分有限。可華夏不一樣,十幾億人擺在那里,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人喜歡一款產品,銷量也會有幾千萬。這就是人口數量帶來的好處。
由此可以想象,一旦伊人香水上架,將會面臨多瘋狂的搶購。
但偏偏卓冰清是個精明的商人,也懂得人不能一下子喂得太飽這個道理。
現在人們的消費水平提高,尤其是對于女生來說,一瓶高質量的香水一千多塊錢真的不到承受不起的地步。所以,稍微有條件的女生或者女生的男朋友,都會選擇入手這么一瓶包裝精美,又被炒得熱火朝天的香水。
可這樣一來,如果伊人香水真的滿足了所有人的購買,就會面臨一個巨大的難題。
人們購買奢侈品,就是希望能跟別人與眾不同。但如果滿大街的女人都噴伊人香水的話,那它還能算奢侈品了么?到那個時候,伊人香水的勢頭將會迅速衰退,然后被淹沒在商業競爭的洪流之中。
奢侈品就要有奢侈品的樣子,所以卓冰清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大量生產,而是嚴格按照細水長流的方針制定銷售計劃的。
卓冰清使用這種營銷方法根本,是何言手里那不計其數的香水配方。何言在離開江州市之前,又給卓冰清展示了另外幾種可以制成香水的中藥配方,并且效果一個比一個好。
有了這樣的底氣,卓冰清突然覺得自己的商業之魂正在燃燒,她已經迫不及待的希望時間能快點過去,她好能繼續大展身手。
可與此同時,點燃了卓冰清熱血的罪魁禍首何言,卻正打算跟自己的姐姐回老家過年。
所謂的老家,是何言養父從小生活的地方,也是何言跟何冰的爺爺現在定居的地方。
那是一個村子,依山傍水。在這個急劇想現代化的社會,還能有這種環境的居所,實屬不易。
每年過年回老家,賠老人,都是何家必須要做的事情。何家雖然算不上家大業大,可關鍵是架不住何言的爺爺奶奶能生啊。
除了上次來‘借’錢的大姑之外,何言還有三個姑姑,一個大伯和一個小叔。如果何言的父親何凡洲沒有去世的話,家里兄弟姐妹就一共有七個人。
不過呢,這些親戚大部分對何言都沒什么好感,所以何言也就沒將他們放在心上。所以,等到了老家跟那些親戚見面的時候,除了大姑之外,何言恐怕也只能認出自己的小叔了。
從小到大,對何言跟何冰姐弟最好的,除了父親何凡洲之外,就屬小叔何凡莫了。
何凡莫有一個兒子,年紀比何冰小,又比何言大。是個男孩,叫何光,非常貪玩學習卻很好。對于這個堂兄,何言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小時候何言在何家被那其他堂姐堂兄欺負,除了何冰之外,就是何光給他撐腰了。
可以說,小叔一家人,是何言在何家,除了自己的父親和姐姐之外,唯一親近的家人了。
“何言,你要是實在不想回老家過年的話,咱們現在就回市里。”何冰見何言一路都不怎么說話,便擔心的說道:“就咱們兩個過年也挺好的,其實從爸爸死之后,我就有打算再也不回來了。”
“可每年叫我們回老家的都是小叔。面對小叔的邀請,我們誰也沒有辦法拒絕不是么。”何言笑著安慰道:“放心吧,我沒事。再說了,我也挺想光哥的。從小就他跟我關系最好,現在一年就有這么一次見面的機會,浪費了多可惜。”
“是啊,你這半年變化這么大。也不知道小光這一年變成什么樣了。”何冰也一臉欣慰的說道。
“是啊。”何言點了點頭,眼底卻閃過一絲寒光,因為,他腦海里掠過的卻是另外一些人。那些人的名字,他沒有記住,但他們一個個令人厭惡的嘴臉,確像一道道疤痕,牢牢的刻在何言的腦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