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些每天混跡在及格邊緣的學生們來說,何言不要冠軍的這個行為真的很難理解。就算他想打評審團的臉,也不用做到這個地步吧。在他成功治好急性化膿性胸膜炎的時候,打臉就已經成功了。他不要這個冠軍,無非就是打臉打的更徹底一點。
但不管怎么說,也不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啊。
所以江州醫科大的同學們在佩服何言醫術的同時,也都再嘲笑何言是個白癡,裝逼裝過頭了。
只有一部分理智的人才明白,何言不要冠軍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打評審團的臉,而是他真的不屑于要這個冠軍。
一方面是因為在何言的眼里,評審團的人不配做何言的評審。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以何言的實力真的不需要這種所謂的冠軍名頭,來為他的前途鋪路。
再多的冠軍,再多的名頭,再多的博士學位,到頭來還是要看他能不能治好病。何言在得到那些東西之前,就已經擁有了超越國手級的強大實力。他真的不需要那些頭銜來為他鍍金了。
當然,這都是那些理智人對何言心思的猜測。
至于實際上何言是怎么想的,應該只有何言自己知道了……當然,現在知道的,還有顧寧。
“你真的只是覺得,冠軍對你沒用,所以你才不要的?”這是顧寧問何言的話。
“當然不是啊,我就是為了打他們的臉。我這人很小氣的,誰讓他們之前那么質疑我了。活該!”這是何言的回答。
所以說,很多時候,不要過度揣測別人的心里,因為大多數情況下,人們想的真的很簡單。
醫術大賽之后,就是元旦了。
元旦是法定假日,江州中醫藥大學自然很不例外的放假了。本來在醫院實習的何言,也因為醫術大賽圓滿結束而暫時告別了他的實習生涯。
他本以為這次放假總算能回豐城市去看看自己的姐姐了。提起姐姐,兩人從開學到現在已經四個月沒見了,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以外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因為葉又晴的公司遭受壓力,被迫跟葉又晴解約了。雖說這是早就預料到的事情,可何言還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他本來還想著這件事能再拖一拖,這樣的話,他注冊公司的事情也就能再拖一拖了。
可是現在,突如其來的意外一下子讓何言失去了放假的機會。
沒錯,當所有同學元旦期間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時候,何言卻要為注冊公司的事情開始忙碌。
葉又晴的經紀公司單方面解約,倒是賠了葉又晴一筆不少的解約費。正好何言的公司又缺少啟動資金,這筆解約費就被葉又晴毫不猶豫的給了何言。說是當作入股費,等何言成立公司之后,葉又晴就會成為股東之一。
對此何言倒是沒什么太大的異議,本來現在注冊公司就只需要一塊錢。并且,注冊成功,再跟葉又晴簽約之后,也馬上就會有香水的代言廣告跟上。也就是說,其實何言并不愁簽約藝人之后,那些娛樂圈里面所謂的人脈問題。
當然,注冊公司這種事情元旦當天是做不成了,因為人家都放假。
這一天,何言收到了一個邀請,是來自卓伊凝的。不管卓家那兩個男人愿不愿意承認,何言治好了老爺子都是一件很大的功勞。所以,卓伊凝便理直氣壯的邀請何言來參加卓家的晚宴。
以往卓家的晚宴都屬于家宴,不請外人。只不過這一次,老爺子死里逃生的消息傳出去,一些想要巴結卓家的人沒事就跑來祝賀,搞的整個卓家都不得安寧。老爺子就想著,與其等著那些人一個一個來煩他,不如就集中在一天,辦個宴會就全打發了,何言這才有機會被邀請。
“你怎么來了?”出發前往宴會之前,何言在自己的學校門口看到了一個大美女,正靠在一輛保時捷上,直直的盯著學校大門。
黑白分明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櫻桃色的嘴唇微微抿起,在嘴角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一頭咖啡色的波浪卷發垂至胸前,使得她周身的氣場更加強大了。
這個人,就是何言的小姨,伊聽荷,一個被稱為魔女的女人。
“怎么,不歡迎我?”伊聽荷走到何言身邊,壞笑著說道:“沒想到你是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收了我的牡丹亭,就翻臉不認人了?”
何言搖了搖頭,沒有理會伊聽荷的調侃,而是問道:“你不會也是來參加卓家晚宴的吧。”
“怎么,我不配?”伊聽荷還是不肯放過何言。
何言急忙搖頭,立刻嚴肅的說道道:“我小姨可是萬人迷,無論到哪都會令那里蓬蓽生輝。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我小姨參加不了的宴會!”
“這還差不多。”伊聽荷笑著拍了拍何言的臉,轉身說道:“上車,姐……不對,小姨帶你去個地方。”
“什么地方?”何言急忙跟上。
伊聽荷卻突然停下腳步,回頭一臉疑惑的將何言身上打量一遍問道:“難不成,你就想穿這身去參加晚宴?”
何言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阿迪達斯運動鞋,腿上的美特斯邦威牛仔褲,身上的美特斯邦威毛衣和外套。皺著眉頭問道:“有什么問題么?這可都是大品牌啊。”
“哈哈哈哈,大品牌?”伊聽荷當場笑的花枝亂顫。她一邊指著何言一邊說道:“你這鞋子不超過三百,褲子也就二百塊,毛衣最多二百,外套不超過三百。滿打滿算也就一千塊錢。這一身平時在學校算不錯的了,可要是穿到卓家的晚宴上去,我保證你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說完,她又強忍著笑指著自己停在路邊的保時捷:“再說了,你覺得你穿著那一身連一千塊都不到的衣服,好意思坐我那一千多萬的保時捷么?”
“要不…我自己走著去?”何言試探著問道。
伊聽荷當即收起笑容,瞪了何言一眼,也不說話,拉著何言就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