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問問原因么?”何言帶著些許期待的問道。
葉又晴簡直就是娛樂圈里的一股清流,對討厭的人一點面子都不給,對喜歡的人可以無條件幫忙。最重要的是,所有人混娛樂圈的目的都是為了賺錢,可葉又晴卻在決定付違約金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混娛樂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葉又晴皺起彎彎的細眉,眼底閃過一絲掙扎。很快她的面色就恢復平靜,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我只能告訴你,是我的家里給我現在的經紀公司施加壓力,迫使公司跟我解約。”
“所以,因為你家里的關系,其他經紀公司也不敢要你,你就要被退出娛樂圈。也就是說,你的家人并不希望你在娛樂圈里打拼。”何言盯著葉又晴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好像要把葉又晴看穿似的,認真倒:“你的家族,一定是個龐然大物吧。能夠同時威脅那么多經紀公司,江州的司馬家和卓家就算聯合起來都做不到。”
“所以,你怕了么?”葉又晴挑釁道。
“是有那么一點點害怕。”何言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既然你找到了我,想必也對我做了一定的調查。恐怕,現在我的身世你比我本人都要清楚了。”
葉又晴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伊聽荷是你小姨。就連我的家族也不敢輕易對付伊聽荷。”
“可我對娛樂圈也不太了解啊,就這么讓我一頭扎進去,肯定賠的血本無歸。”何言在沙發上翻了一個身,從仰躺變成了側躺,臉正對著葉又晴。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打量葉又晴的身材了。
可能葉又晴也覺得累了,她的手不再捏著領口,寬松的浴袍領子松垮垮的堆在肩膀兩邊,兩根鎖骨筆直性感。再往下看,便是胸前大片雪白的粉肉。不知道是葉又晴故意的還是根本沒有察覺,她的胸部居然有大半暴露在空氣當中。
豐滿,翹挺,兩團粉肉之間,是一條迷人的溝壑。
不愧是葉又晴,即便沒有內衣的約束,胸型也完美無暇,沒有一絲一毫的松垮。
“你怕的不是賠錢…或者說,你根本一點都不害怕。”葉又晴直接戳穿了何言的小小把戲,小巧的下巴輕輕一揚,得意的說道:“你就是想在我身上多撈點好處,其實在我最開始說的時候,你幾乎就已經下定決心了。”
何言無奈的站起身來,葉又晴的一番話,讓何言再沒有興趣繼續欣賞那副完美的身軀,只能一臉頹喪的說道:“早知道你這么聰明,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我討厭聰明的人。”
葉又晴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弧度,或許是得意,亦或是滿足。總之,她清楚,這件事情已經確定下來了。
就算葉又晴的家族再龐大,再厲害,也沒辦法只手遮天,更不能違法亂紀。他們威脅經紀公司的手段,也不過是切斷經紀公司的人脈資源。
越是大的家族,越愛惜自己的羽毛。站的越高,掉下來的時候摔的越慘。他們也怕疼,所以他們每一步走的都很謹慎。
何言之所以會答應葉又晴,就是因為他本身在娛樂圈就沒有任何人脈,完全不怕這方面的威脅。這就是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兩人談妥之后,葉又晴給了何言一個建議,讓何言自己也到娛樂圈里來,這樣有助于他對娛樂圈進行更加深刻的了解。何言本來是打算拒絕的,可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姐姐何冰。
那是養父何凡洲還沒死的時候,姐弟兩個人還有資格暢談夢想。當時何冰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成為一個大明星。只是這個夢想隨著何凡洲的意外身亡,被淹沒在生活的洪流當中。
何冰為了何言的學業,自己輟學打工,這讓何言一度愧疚不已。
其實都不用葉又晴說,何言在剛剛得到牡丹亭的時候,就有了建立經紀公司的想法,為的就是能讓姐姐圓了明星夢。只是他對娛樂圈并不了解,盲目混進去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葉又晴的提議剛好幫何言擺脫了窘境。何言如果加入娛樂圈,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新人,這樣一來,他就可以一點一點的摸索經驗,然后為何冰鋪開一條康莊大道。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下定了進入娛樂圈的決心,只不過不是現在。在年末,他還有一場比賽要參加。那場比賽,對他今后的醫學生涯有著非常重要的影響。如果順利,他的行醫資格證很快就能到手,這也是當初他答應楊國勝的原因。
因此,何言決定,將一切能夠影響比賽的事情都推到年后處理。換句話說,明年,將是何言大展拳腳的開始。
在地球重建天水門,也不再那么的遙不可及。
有了決定,何言也沒有著急去注冊經紀公司。而是在跟卓冰清簽合同的時候,把葉又晴也一塊戴上了。
現在是十二月中旬,即便是江南省氣溫也會下降很多。葉又晴帶著口罩,又帶著棒球帽的裝扮,走在大街上也不會顯得那么特立獨行,因為許多人都會這樣穿。
在葉又晴的強烈要求下,兩個人從牡丹亭到胭脂品牌的辦公大樓的這一路都是用走的。好在距離不算特別遠,兩個人沒有遲到。
“請問兩位有什么要找的人嗎?”大廳的一位前臺妹子看到何言走進大門,便急忙迎上來問道。
“我找卓冰清,之前約好的。”何言笑著說道。
“麻煩二位稍等片刻,我向董事長請示一下。”前臺妹子禮貌的說道。
何言點了點頭,就跟葉又晴站在原地,也沒有找位子坐著等。畢竟請示這種事情就是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不會浪費太長時間。
然而這次何言卻猜錯了。
他看到一個不算熟人的熟人,是卓伊凝二叔卓天海的兒子,也是卓伊凝的堂兄,那個被何言打了一巴掌的卓伊航。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卓伊航一看到何言當即面色陰沉的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