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女王么?”司馬玉山一臉驚訝的看著伊聽荷,顯然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她。
“當著人的面,叫人家的外號,你覺得這禮貌么?司馬大少爺?”伊聽荷笑著回應道。
司馬玉成卻不以為然:“有些外號是用來侮辱人的,當然不能當面說。可女王是用來贊美的,自然不怕當面說。”
“我還不需要你們這群亂七八糟的人給我封什么稱號,我不稀罕。”伊聽荷挽著何言的胳膊,就要離開。
司馬玉山看到伊聽荷的這個小動作,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伊聽荷長的漂亮,是美女中的美女,身后更是靠著伊家這個龐然大物。就連在江州市幾乎可以橫著走的司馬家,對燕京的伊家也是望塵莫及。能在燕京這個遍地都是官員或者富豪的地方稱霸一方的家族,必然有著別人難以企及的實力。
因此,不光是司馬玉山,幾乎所有大家族的年輕男子,都對伊聽荷有或多或少的想法。只不過,別的家族少爺礙于兩家的差距,對伊聽荷多少都有些忌憚,說白了就是有色心沒色膽。
可司馬玉山不同,雖然兩個家族有差距,但他卻絲毫不在意。他是一個十分自戀的人,他認為,只有伊聽荷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至于他身邊挽著的旗袍美女,不過是他眾多泄欲工具當中的一個。
“想不到伊女士也認識何醫生。”司馬玉山突然橫跨一步,攔住伊聽荷跟何言兩個人,面帶微笑的說道:“既然大家都認識,不如就一塊吃個飯,好好交流交流。”
說話的時候,他瞟了何言一眼,眼底的殺意毫不掩飾的暴露出來。
他這是在威脅,裸的威脅。雖然他沒說威脅的話,但這一個眼神就足以表達他的立場。
如果是一般的男人,肯定會識趣的自己離開,把剩下的時間留給伊聽荷和司馬玉山兩個人單獨相處。可何言偏偏不是一般的男人,他討厭被威脅的感覺,又發現司馬玉山不知道他跟伊聽荷是親戚關系。索性將計就計,將手從伊聽荷的懷抱抽出來,攬過伊聽荷的肩膀。
伊聽荷的反映很快,直接親昵的靠在何言的胸口,一臉嬌羞的看著何言,也不說話,那副模樣,就像是一切任由何言做主似的。
“司馬先生剛酒足飯飽就要吃飯,也不怕撐死啊?”何言絲毫不給面子的說道。
“何醫生,人要有自知之明,一個醫生再厲害,也不過是醫生。說的難聽點,就是給人服務的。”司馬玉山面無表情的說道:“這里不是燕京,伊女士再厲害,也沒辦法時時刻刻都護著你,不是么?”
“無聊,我還以為你的忍耐力還能再強一點呢。”何言笑著說:“你知道嗎?威脅是最無力的表達方式。”
說完,不等司馬玉山反映,何言抬手對著司馬玉山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瞬間響徹整個走廊,司馬玉山捂著臉,面色陰沉到好像能結冰似的。他沒有傻傻的愣在原地,而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內心的怒火仿佛馬上就要爆炸,他強忍著說道:“何言,你別以為你能治好卓家老爺子的病就能在我面前囂張!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么?”
司馬玉山話音剛落,何言又是又扇了他另外一邊臉。
“你在找死!”司馬玉山急忙跟何言這個瘋子拉開距離,生怕再挨一巴掌。他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體面人,怎么能說動手就動手呢?難道不是應該表面上笑呵呵的恭維,然后在私底下較量么?
“我說了,我不喜歡威脅。”何言笑著松開了攬著伊聽荷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司馬玉山。
司馬玉山心里一驚,卻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他調查過何言,知道何言身手非常厲害,自己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只能大喊:“保安!保安在哪!你們都是吃白飯的么?”
幾個保安聽到聲音急忙跑上來,卻在看到何言跟伊聽荷之后,紛紛停下了腳步,每一個人敢上前。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你們保安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么!”司馬玉山很聰明,他一下子就明白,保安會有這樣的反映意味著什么。但他現在不能戳穿,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有這樣,保安才能為難,才能幫他拖延時間。
何言也停下了腳步,對著司馬玉山緩緩說道:“被人威脅,是我最討厭的事情之一。今天只是個警告,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兩巴掌的事情了。滾!”
司馬玉山如臨大赦,狠狠的瞪了何言一眼之后,倉惶的帶著司馬玉成一塊離開了。
打發了旗袍美女和保鏢之后,伊聽荷略微驚異的看著何言,問道:“你被退下山崖,然后昏迷。再醒過來之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性格也變得比以前強勢很多。難不成你被摔得開竅了?”
“只是很多事情想通了而已,以前我忍讓,欺負我的人就會變本加厲。可當我變得強勢的時候,他們反而怕我了。”何言笑著說:“人好像都挺犯賤的,包括我自己。”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連我也一塊罵了?”伊聽荷沒好氣的問道。
何言急忙否認:“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欺負我的人犯賤,不是所有人。口誤,口誤。”
“那到底是你聽錯了,還是我口誤?”伊聽荷不依不饒。
何言無語,索性就不說話了。兩個人走出牡丹亭之后,伊聽荷本來打算讓何言到她的別墅去住一晚,何言沒同意,兩個人只好分道揚鑣了。
何言又不傻,鬼知道這個心思奇特的小姨會搞出什么幺蛾子,他可不敢冒險去小姨家里過夜。
“大哥,這口氣就這么忍下了?”司馬玉成不服氣的問道。
“還能怎么辦,打又打不過他。而且那些保鏢的態度還不夠明顯么?伊聽荷要比我們重要的多,所以他們才不敢出手。”司馬玉山解釋道。很顯然,在他眼里,何言依舊只是個實習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