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眾工友們齊齊上前,指著魁梧大漢,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罵。
“你再敢罵小何醫生一句,看我不揍死你。”
“她媽的一群不要臉的家伙,昨天我親眼看見,那個死女人不要臉的撒潑。怎么?你還覺得有理了?”
“你個瘋女人是真有病,是神經病。醫生都說你沒病了你還不信,那你有種就別來看醫生啊。”
劉春華氣的不行,也管不管那么多了,對著身邊的幾個大漢就喊:“去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你們放心,咱家老大是警察,只要你們不打死人就沒事!”
幾個大漢一聽,立刻來了底氣。他們最怕的就是打人把事情鬧大,要是局里有人的話,那就沒什么好顧慮的了。
可胡子大叔他們這邊就沒那么樂觀了,一聽說對面有警察,心里都咯噔一下。他們這要真打起來肯定會被抓進去管個十天半月的。到時候耽誤了工程進度,可是一分錢工資都拿不到的。
何言也想到了這點,旋即輕輕拍了拍胡子大叔的肩膀,淡淡的說道:“你們先回去干活吧,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
“不行!”大叔斬釘截鐵的說道:“誰愛走誰走,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幫忙,一聽有警察就慫了。那不是打自己臉么,這事我干不了。”
“我也是。”
“我也不走,大不了就拘留幾天!做人不能這么不爺們!”
“有警察能怎么地,我就不信還沒有王法了。”
合著這幾個人還都是硬骨頭,盡管都擔心會因此而拿不到工資。可他們還是咬著牙留了下來。
何言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但他也不能因此就真的拖累人家,所以他還是阻止了胡子大叔:“相信我,他們真的不能把我怎么樣的。”
胡子大叔回頭,狐疑的看了看何言的小身板,還是搖了搖頭。
何言沒辦法,只能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拳轟向對方的其中一人。那人連反映都來不及,就被這一拳轟在了臉上,當場從大廳飛到了醫院門外。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呆了。誰都無法想象,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年輕醫生,面對好幾個彪形大漢還敢動手,而且一拳就打飛了一個。要不是親眼看見,還真的不會有人相信。
就連胡子大叔他們都驚呆了,而何言卻像什么都沒發生似的,站直身子,回過頭啦,一臉輕松的說道:“看吧,他們真的不能拿我怎么樣,你們不用擔心我的。”
胡子大叔這下總算明白何言為什么讓他們先走了,合著人家的底氣在這里,打架根本一點都不虛。
既然如此他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到時候警察來了不僅幫不上忙,反倒是要惹一身麻煩。
于是胡子大叔干脆的說道:“那行,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咱們哥幾個也都得養家,你能解決咱們就不湊熱鬧了。拿不到工資的滋味可不好受。”
“謝謝你們愿意幫我。”何言笑道。
胡子大叔他們也都咧嘴一笑,然后大搖大擺的走向了醫院大門。臨到路過劉春華的時候,都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劉春華眼神怨恨,卻只能把憤怒憋在心里。
她只盼這幾名農民工趕快離開這里,這樣就可以狠狠的揍何言一頓了。
劉春華認為,何言剛才那一拳只是偷襲,最多說明何言這個人平時有鍛煉身體,但那又怎樣?他們這邊可是有六名強壯的成年男人,難道還打不過一名瘦弱的醫生?
開什么玩笑。
只要幾個礙事的農民工一走,何言就是人人刀俎的魚肉。她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與此同時,急診科。
丁蕊聽說外面有人找何言鬧事,急忙跑到馬秋跟前,一臉焦急的說道:“不好了,馬姐!何言他有麻煩了!”
“怎么了?”馬秋心中一緊。
丁蕊將大廳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馬秋,馬秋聽了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跑了出去。“唉,馬姐,你別去啊!會有危險的!”丁蕊急忙追了上去。
可她的話馬秋根本聽不見,幾個呼吸間,馬秋就來到了醫院大廳,正好看到何言被五個魁梧大漢圍在中間,旁邊還站著一個十分眼熟的女人。就是昨晚非要帶著兒子檢查的那個,叫劉春華的人。
“你們干什么!這里可是醫院!要是有人敢動我們的醫生一下,我現在就報警!”馬秋當即大喊。
劉春華冷笑道:“我還樂不得你報警呢,有能耐你現在就報警。看看到頭來誰遭殃。”
“你等著!”馬秋立刻播了報警電話。
劉春華怨毒的看了馬秋一眼,發現馬秋竟是昨天晚上跟著何言一塊趕她走的人。于是,她拍了拍其中一名大漢的后背,指著馬秋說道:“還有這個小賤人,給我一塊教訓了!”
那大漢將馬秋打量了一番,眼力立刻閃過一絲猥瑣的光芒。教訓女人這種事情他可是最喜歡做的了。尤其是像馬秋著這種漂亮的護士,教訓的時候能還能順手占占便宜,簡直不要太幸福。
光是想象一會兒欺負那護士的畫面,大漢的下身都開始起了反映。
旋即,他壞笑著走向馬秋。
何言眼神冰冷的看著這一切,而后淡淡的說道:“這是你們自找的。”
那幾名大漢聽何言放狠話,就打算先嘲笑一番。
然而,他們剛到嘴邊的話,卻被一個迎面而來的拳頭給打了回去。
砰砰砰砰!
圍著何言的幾名大漢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一人挨了一拳,掉了一地門牙。
“啊!!!”
殺豬般的慘叫不絕于耳,何言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按住那個走向馬秋的大漢的肩膀,用里一捏。
只聽咔嚓一聲,大喊當場慘叫跪地。
所有人聽的都是心里一顫,好像自己的肩胛骨也被捏碎了似的,大家紛紛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發現沒事之后,才悄悄松了口氣。
這熱鬧看的,未免也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