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可用于安神麻醉,但對于現在這個持續大出血的傷員來說卻是沒什么用處,他已經昏迷了,在用這一針反而會適得其反。
何言剛才使出的一針名為地囚,若是發揮到極致便可讓人全身的功能都暫停,令傷員陷入假死狀態,但何言現在顯然沒有達到這種程度。他勉強使出的地囚也只能用于暫時性止血。
但這也足夠了。
一針地囚,令傷員正在大出血的腹部瞬間停止出血,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極其微弱。若是現在他身上連著病例監護儀的話,上面的數據一定都低的嚇人,若是換做平常的醫生甚至有可能已經放棄搶救了。
這是針法的作用,病人沒有陷入假死,但全身的功能也被這一針降到了最低點。
何言不敢怠慢,趁此機會急忙著手開始縫合。
因為他針法不能發揮出全力,能止血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再加上他對腹部穿刺上的縫合經驗不足,所以總的來說時間還是非常緊迫的。
“如果這時候我的鼎還在,就能煉丹了。”何言心中不禁想到。
天武大陸的醫生必備技能,就是煉藥,煉藥水平因人而異,何言自然位于頂尖之列。現在他的身邊空有一大包藥材,卻不能煉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一沒有鼎,二沒有功力。
沒有鼎倒還好,憑他的能力煉制個補血丹倒也不用非得借助工具,做姚明的是功力盡失,內氣境的他自然沒有能力去煉制丹藥。
除非他現在能搞到一個丹爐,以氣御火,倒也能煉指出補血丹,哪怕是最普通的銅鼎他也能做到。
可惜現在手頭沒有,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在縫合完之后,就給傷員輸血了。
但他心里卻默默種下了一個念頭,有空或許可以去淘一個銅鼎回來,這樣他就能煉丹了。
“小何醫生,不好了!”何言剛處理好這名傷員,丁蕊有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神色慌張,一看就知道有麻煩了。
“別著急,慢慢說。”何言安慰道。
可丁蕊卻急的直跺腳:“慢不了!馬姐她有麻煩了!”
何言一聽,二話不說就沖了出去,丁蕊眼看跟不上,就只能在后面喊:“馬姐在正門口!”
“你們醫院什么意思啊!我兒子受這么重的傷,還不趕緊搶救,怎么把他送出來了?”
何言剛到門口,就聽見一個女人尖銳的嗓音。
女人接著說道:“這事你們醫院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憑什么別人都能進去治療,我兒子就被送出來了!他都出車禍了,你們醫院還是不是人啊!見死不救啊!”
“您聽我解釋,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馬秋急忙解釋道:“您兒子真的只是擦傷,我們已經做了消毒和包扎。現在醫院床位緊張,我們也是按照上面的指示,讓傷情不重的人員先出院的。”
“什么叫傷情不重!我兒子都出車禍了!怎么叫不重!”女人不依不饒:“我不管,反正我兒子必須留院觀察!”
何言靠近,看到那女人的面孔,怔了怔。這不就是他上午的第一個病人,那個沒病非得說自己有病的女人劉春華么。
劉春華跟馬秋的對話他聽到了,劉春華兒子的傷情他也大致看了一眼,就是擦破點皮,抹點藥水,貼塊紗布就沒事了。
可這女人卻不依不饒的非說自己兒子傷的嚴重,要留院觀察。
面對這樣的要求何言也是一陣無語,他現在甚至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有神經病,合著非得說她得了絕癥她才高興。
“你來了。”馬秋看到何言到來,悄悄松了口氣。不是道為什么,總覺得何言在身邊要安心許多。
這令她看向劉春華的眼神也變得堅定了:“這位女士,你兒子真的只是擦傷,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我怎么都不信!我兒子都出車禍了,你們醫院還不給好好檢查檢查!你們醫院到底還想不想開了!告訴你們,我在市衛生局里可有熟人,小心我一個電話過去讓你們關門!”劉春華囂張的說道。
馬秋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卻突然感覺到何言按住了她的肩膀。
“耽誤他人治療,算你謀殺都不為過。”何言冷聲道:“怎么,你還要繼續糾纏么?”
“那你也沒權利趕我走,憑什么大家都是出車禍,我兒子就非得提前出出院!你們不公平!”劉春華依舊胡攪蠻纏。
何言面色陰沉,終于忍不住問了句:“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非得讓醫生說你或你的兒子已經生命垂危,救不回來了你才高興?”
“你才有毛病呢!我不管!我就要我兒子再檢查檢查!”劉春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何言冷哼一聲,說道:“那好,馬護士,帶這男孩去找白主任,做一套全身檢查。就3000塊的那套。”
馬秋不知道何言想干什么,但她對何言有著出于本能的相信,連問都沒問,就對劉春華說道:“走吧,我們去做檢查。”
劉春華一聽要三千塊,急忙打了退堂鼓,指著何言說道:“你這是趁機敲詐!哪有檢查要三千塊的!你已經嚇唬我一次了,還想嚇唬我第二次?沒門!”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馬秋也不耐煩了。
“我就要我兒子再檢查檢查,但不能花那么多錢。”劉春華撇嘴說道。
這時,終于有病人家屬看不過去了,幾個人一塊開始職責劉春華。
“人家醫生要你做全身檢查你還嫌貴,讓你出院你還不走,你賴在這里就是為了惡心人啊?”
“就是,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還想檢查,還不愿意花錢,你砸不去搶劫呢。”
“人家醫生都忙成這樣了,你還在這無理取鬧,要是我根本都不理你。直接讓保安把你轟走!”